在酒吧出來,牧然身子有點飄,思緒煩亂。
攔車的人太多了,牧然站在路邊,腿都站麻了,頭又發暈,抬手扶著額頭。
九月的天氣很鬧心,又悶又熱,加上南方沿海地區濕氣大,從空調房間出來,身上一下就粘粘的。
霉啊,真倒霉牧然心想
突然身後亮起光來
牧然心想,nn的,先下手為強,往馬路夸了一步,轉身招手示意停車,兩秒後一輛的士在她腳邊停下。
牧然看都不看,馬上打開後座車門,鑽了進車廂。
「司機,四季酒店,謝謝。」說完便頭靠著車窗眯著。
車沒啟動,牧然以為司機沒听清楚
不耐煩的大聲再說了一遍
「四季酒店,謝謝。」
便昏睡起來。
她並沒有听到車上之後的對話
司機看著副駕駛的男人,無奈的笑了笑,這乘客還沒說下車呢,就一個失魂的沖上來。
正常這種情況也有發生,大家交代一下便沒事了,可今晚遇到的是個醉貓,還是個女的,出于人道精神總不好趕她下車。
只好等著這個男人自行定奪。
男人扭頭看了看後座的女人,車里光線昏暗,牧然的頭發都擋了半邊臉,她閉著眼楮,眉頭微微皺著,應該是挺難受的。
車廂飄著一股淡淡就酒精的氣味。
凌靖僥本來是很抗拒女人酗酒,覺得一個女人醉酒在路邊是非不雅。
可看著她努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心就莫名有些不忍。
凌靖僥本來剛下飛機回到家,就接到凌舒維的電話,便趕過來,坐了十三個小時飛機,他便放棄了自己開車,打車過來,剛到門口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敢情現在的都是女漢子麼,女人都愛大半夜的喝點爛醉如泥。
本想不理凌舒維,可現在舒維是他唯一妹妹啊,最疼愛的妹妹,怎麼舍得,刀子嘴豆腐心,況且今晚是她們的畢業散伙聚會,罵了一頓還是過來了。
「先送她去酒店吧」凌靖僥轉過來坐好。
知道這里很難打到車,又不想驚動家里的司機,因為司機知道很快g市的母親也會知道今晚妹妹的事情,到時候妹妹不被罵死他也會被煩死。
拿出手機接通了舒維的電話
「維維,我有點事,你過30分鐘出來在門口等我,我就不進去了」便掛了。
司機倒無所謂有生意倒不會拒絕,啟動離開。
一路上牧然都是昏昏沉沉的靠著車窗,一直擰著眉頭怒著嘴嚷嚷著什麼。
「騙子……」
「嗯你心里根本…沒有我…」
「唔…」想哭想吐,頭實在暈。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笑
「又一個失戀的…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凌靖僥眼看著前方抿著嘴沒回應。
到了酒店門口
司機喵了一眼牧然
「小姐,四季酒店到了」
「小姐,醒醒…到了」
「嗯…好」牧然含糊的回應著,接著又沒反應了。
等了三分鐘,牧然還是維持著剛剛的狀態。
凌靖僥轉頭看了她一眼,開門下車走到後座,打開門把她扶了出來。
「司機,在這等我一下,一會送回去剛剛的酒吧」
司機透過車窗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你醒醒…房號是多少?」
「嗯…」
跟醉酒的人是沒道理可言的。
凌靖僥打開她的包,找到房卡便送她上去了。
在他們一進酒店的大堂,便招來了在場諸位女性趨之若鶩的注視,這種一男一女出現在酒店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可這男人的磁場也是在少見,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散發出陣陣攝人的氣息,冷傲可一點也不陰冷。
英挺俊美的面部藏在深邃而名動的雙眸,極好看的性感薄唇,稜角分明的臉。實在為今夜的酒店大堂增添不是生息。
凌靖僥單手摟著牧然的腰,企圖想要固定她,可牧然醉了又睡著,根本站都站不穩。
在夢中,牧然只覺得自己要拼命抓著水中的浮木。
牧然反身雙手摟著他的腰,凌靖僥沒辦法,只好打橫抱起她進入電梯。
電梯里,柔和的光線照著牧然的小臉,因為和了酒顯得有些緋紅。活像個小隻果。她再沒有嚷嚷,靜靜的摟著她的浮木。
凌靖僥低頭看著她,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細細的看著她,很恬靜的一個女孩,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兩邊臉頰還隱約帶著一點點小雀斑,眨眼小性感的女孩剎時變得有幾分可愛。正想再仔細看清楚她的樣子時。
「叮」電梯門打開。
他便抱著她來到房門前,放下死魚一樣的牧然,刷卡進門。
把她扶到**上,正準備幫她蓋好被子,電話就想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把她蓋好被子,轉身就接起電話。
牧然听到聲音,可是眼皮很重,一踏一踏地往下垂,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朦朧的人影,嗯,是個男人。便支持不住陷入黑暗中。
「哥,你來了沒啊,又說半小時…」凌舒維不耐煩的催著。
「嗯,再等十分鐘吧。記得在門口別亂走!」
凌靖僥看了看手上的表,原來醉酒的女人真難搞。便關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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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凌舒維看到馬路邊的的士,便快步走了過去,
一上車,就喋喋不休的說
「有沒有搞錯啊,又說三十分鐘,害我等了你十五分鐘啊。」
「我不管,補償我弱小的小心靈。」
凌靖僥眯著眼看她「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不管…這個月多給我一點零用錢吧,大哥」
「…」
凌舒維摟著他的手撒嬌,突然一絲清香飄進鼻子
「慢著,怎麼會有香味,哦…你…」
維維看著他故作生氣
「原來是重色輕妹!有異性沒人性!」
「不管多送我一雙鞋!」凌舒維打算一石二鳥。
凌靖僥幽幽的說著
「不用在這,誤導觀眾的注意力。」
「現在是追究不守規定醉酒回家的問題」
維維給了一個白眼,咬牙到
「算,大家扯平,我不告訴媽咪,你也不許說。」
凌靖僥看了她一眼便轉頭閉眼坐好。
回到家洗澡,凌靖僥在月兌、衣、服的時候隱約是聞到一絲清香,屬于司機口中那個失戀的女孩獨特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