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喝著牛女乃,手機便響起來,牧然看著來電顯示,上面寫著牧媽媽,就接通了電話,細聲說著。
「喂」
「牧牧,你這周回來嗎?」
「回啊。」
「那什麼時候才到家?」
「可能要下午才能到啊,還沒出發哦。」
「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從她發現女兒跟白易揚戀愛後,回家的次數少了。
「嗯,知道了媽。」
牧然吃完早餐,把盤子端進廚房,看著在廚房忙活的冰姨,便輕聲開口問道
「冰姨,我想問一下,這里是哪里啊?」
「海逸灣啊,少爺在鳴山的房子啊。怎麼啦,牧小姐。」
「這里是鳴山區?」
「對啊,大學城就在對面。」冰姨指著陽台的地方。
牧然回頭,走到陽台,果然,河的對面便是大學城,正對著的便是她的學校。想起第一次見面,凌靖把她送回大學城,當時他就說過他住在鳴山區,原來是真的。
「牧小姐,您中午想吃什麼呢?」
「中午?!噢,冰姨,我要走了。」
「走?這麼快就走了啊?您…您不住著啊?」
「嚇!?我當然不住這,我昨晚喝醉了,估計凌先生看我醉了就把我帶到這來了。」「對了,請問這里有公交車能到市區的嗎?」
「……這樣子啊,公交車有是有,不過少爺已經吩咐好了,您要用車,叫小張就可以了。」
「不,不用麻煩你們了,g市交通這麼方便。」
「那可不行,大少爺吩咐了,您就別客氣啊。我打個電話叫小張過來,估計都已經送完少爺回來了。」
「凌先生去哪了?其實真的不用麻煩。」
「今早小張送少爺去機場了,美國的公司有點事情要他去處理,有點沖忙呢。」
「哦…」
「牧小姐,您是要去市區哪里呢,我好讓小張準備準備。」
「隨便在一個地鐵站,放我下車就可以了。」
「牧小姐,您別不好意思,想去哪里,直接吩咐小張就可以了。」
「……」
最終在牧然一再要求下,小張把她送到火車站。
牧然家在s市,其實離g市也不過是50分鐘到一個小時的車程,以前功課不緊張,牧然基本每個周末都回家,自從大三作業壓力大,便慢慢變成一個月回一次或者兩次。
當然,這個轉變,牧媽媽還是十分不滿意的。牧媽媽總認為牧然是自從跟白易揚戀愛後便不愛回家,雖然牧媽媽也很喜歡白易揚,可畢竟總歸是大學生,牧媽媽就怕兩人周末呆在一起,干菜烈火的,容易出差錯,到時候還沒畢業,便搞出人命那可不行。
牧媽媽是一個很傳統的人,對于女人,她特別緊張,她認為人就必須按部就班,不能先上車再補票。那是liu氓!
雖然現在這個社會的風氣都是這般開放,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兒被流∣氓了,心里就不平衡了,所以從小就教育牧然和牧恆,做人不能沖動,一失足成千古恨都用上了。
不可否認,牧然也有點被潛移默化。那時候她便有些抗拒與白易揚再進一步親密。具體是因為牧媽媽的嘮叨還是什麼,她不清楚,現在更沒有清楚的必要。
g市到s市接通了城際輕軌,20分鐘不到便到家。
回到家,牧媽媽便從廚房走出來,盯著癱坐在沙發上的牧然,
「怎麼了,一副很累的樣子。今天跟易揚去約會啦?」
「……」牧然擰起小秀眉,她忘記了,她與白易揚分手的事還沒告訴李芸。可她又不想去解釋為什麼會分手。
「怎麼啦?鬧矛盾了?唉,兩個在一起總有摩擦的,大家要互相遷就…」
「已經分手了。」牧然閉著眼楮,幽幽地回答著牧媽媽的問題。
「分手…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李芸詫異地看著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忘記了。」
「唉,算了,你不想說便不說。」李芸嘆了一口氣,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女兒什麼性格,一踫到不想說的事便說不知道,忘記了。她也不會逼女兒怎麼著。
自從知道女兒跟白易揚在一起,她就沒听牧然說過白易揚的一句不是。雖然女人也不願多說兩人之間的事,可從她的表現可以看出,牧然是十分喜歡他。
至于兩人突然分手,李芸覺得肯定不會是女兒變心。算了,不提便不提,做媽媽的更不會去挖自己女兒的傷疤。
牧然洗澡出來,看著*上的手機閃了一下,上面顯示有信息。她點開,看到的是凌靖發來的短信。
你在哪?-凌大
你到了?-牧牧,她瞄了一眼手上的手表,他應該是剛下飛機,g市直飛美國正常要14個小時,當時白易揚去美國的時候她變查過了。
嗯,在做什麼?-凌大
在家,剛洗完澡。-牧牧
牧然躺在*上,g城十月的天氣還需開著冷氣。舉著手機一邊上下翻看著剛剛收到的信息,一邊等待著凌靖回復的短信。
過了十分鐘,依然沒有新信息提示,牧然放下電話,望著天花,心尖莫名劃過一絲失落,這種感覺就像幾個月前,等了14個小時還不待白易揚到步的信息一般,可牧然馬上就反應過來,她不該有這種錯覺,白易揚是白易揚,凌大是凌大。就在牧然失神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嚇得她有點措手不及。
馬上拿起電話,她甚至沒有看來電顯示,就把電話放到耳邊。
「喂」她還沒說話,電話對面便傳來,凌靖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嗓音。
「喂」牧然心里一悸,輕聲地回復道。
「…」
「…」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凌靖再度開口說著。
「頭還疼嗎?」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的嗓子可能有點干,聲音性感沙啞。
「不疼了。你呢,還好吧。」
「嗯,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哦」
「早點休息,別再喝酒了。」一想到昨晚她喝醉後的狀態,凌靖就後悔今早收拾行李的時候沒把她也一起打包塞進旅行箱。
「知道了…」牧然乖乖地答應,估計昨晚她醉後太失態了,他才一再強調。
z「…」
「…」
之後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一直各自捏著手機,輕輕地貼在耳邊,透過手機听著相隔萬里的呼吸聲。
「掛了吧。」送君十里終須一別,凌靖坐在公車安排的車上,一手輕捏眉心,幽幽地說到。
「嗯,拜拜。」
「拜拜」
剛洗完澡的牧然,兩鬢覆已經蓋著一層薄汗,看了一下通話記錄,7,51’分鐘,短短這幾句話,他們講了足足有7分鐘。手心也不由地跟住冒細汗。
其實過程牧然十分淡然,就是不知怎麼會虛汗直下。
但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