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便看到餐桌擺著一個保溫瓶,不用看,就知道是冰姨送過來的糖水,每次都不一樣,有時候是簡單的芝麻糊,湯圓,有時候是椰汁官燕,木瓜雪蛤,份量大概就一小飯碗,不多,而且通常牧然都會和凌靖八二分掉,所以不至于會吃膩。
凌靖讓牧然先去洗澡,牧然卻說吃完再洗,省得吃完又要刷牙。于是便把今天的綠豆糖水倒到碗里來,窩在沙發一邊看電視一邊品嘗著。
不得不說,g城的糖水真的無懈可擊,綠豆那麼普通的東西,煲出來卻是這般香醇可口。熬了快兩個小時,綠豆全爛成沙,蓮子、百合都已經煮得綿綿的,入口即化,看似簡單的一道糖水,卻含著極其繁瑣的工序,所以g城的綠豆沙基本是看不到綠豆殼,在熬制的過程,不斷剝落的綠豆殼會被人用漏網給分隔起來,你也撈不到一顆綠豆,因為它已經熬成沙了,這也是g城的特色做法。其實別少看這一小碗的綠豆沙,可能比所謂的椰汁燕窩還貴,g城人煮綠豆沙必須加陳皮,因為綠豆性涼,陳皮有降涼寒功能,起著中和的功效。
而上好的陳皮非新會陳皮莫屬,有著「一兩陳皮一兩金」的說法,曾經有35年的老陳皮,每克可達四百五十元。而且隨著時間的不斷久遠,它的價值還會不斷上漲。有的50年的陳皮可要八千一兩,一斤算下來就要八萬了甚至有點要6萬一兩的…「千年人參,百年陳皮」所以別少看這所謂的橘子皮,人家可矜貴得很。
其實橘子本是尋常之物,很多地方都有種植。但是也許因為水土的問題,新會柑的果皮有著自己獨特的品質。《本草綱目》里記載︰「皮紋粗,黃而厚,內多白膜,其味辛甘……今天下以廣中來者為勝。」廣中便指現在廣東新會,所以新會這個小城市一年的陳皮產值可達8個億。
雖然不是祖祖輩輩都生活在g城,可只從凌爺爺南下安定在g市,凌家已經在g城落地生根,小孩基本都是土生土長的g城人,喝著這里的水吃著這里的米,點點滴滴都十分講究。再說陳秀慧是在香港長大的典型千金小姐,對飲食異常講究,所以家里小到一粒鹽都十分講究,雖然不至于用六十萬萬一斤的陳皮來煲個糖水,但也不會差
「好吃麼?」牧然盛了一勺放到凌靖嘴邊。
「不錯。」男人像皇帝一樣張開嘴巴,盡管凌靖沒有吃甜食的習慣,但是對于小女人賞的甜品,他還是不會拒絕。再說,自從跟丫頭在一塊,他吃甜食的次數可是越來越多,但也沒有排斥抗拒的意欲。
牧然听到,便一口接一口地喂著他,她很享受兩人獨處的時間,其實一天算下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多,晚上九十點鐘到十二點,早上牧然要賴,起來沖忙吃個早餐便上學了,所以真正能膩在一塊也不過只有三四個小時,再加上凌靖有時候還得出差,所以能在一起的時候每每他兩都特珍惜。
吃到第五口,凌靖便讓牧然自己吃,是他特意讓冰姨每次只送來一碗,就是因為怕這丫頭吃多了會膩,而且甜食晚上吃多也不好,這些甜品只不過讓她過過嘴癮。
其實一碗糖水並沒有幾口,所以很快牧然便把它消滅了。她繼續窩在沙發看電視,凌靖便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隨後就自己走進臥室。
牧然在他進臥室後沒多久便看不下了,關了電視跟著進了臥室。沒看見凌靖的身影,倒听到哇啦啦的水聲。
她走到浴室的門外,伸手擰開了門鎖,便看見男人站在淋浴的花灑蓬頭下。猶如雕塑般頎長精壯的身軀在柔和的燈花下就像t台上的模特,或許模特也沒有此刻的他性感完美。寬厚挺拔的肩膀、繃緊的人魚線、緊致挺翹的臀1部,還有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盡數納入牧然眼下。牧然不害羞,兩人早就赤誠相對不知多少遍,現在才來羞羞臉,那可就是矯情扭捏了,而且這個渾身上下沾著泡沫的男人真是性感到不行了,牧然都覺得自己快要流鼻血了。
當凌靖發現站在門口看直了眼的小女人,便失笑打趣道︰「怎麼了?」
低沉而醇厚的聲音在浴室響起。她潮濕的琉璃水眸對上了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眸,猝不及防的眸光交接,讓牧然的大腦空白一片,一時忘記了反應。
「……」牧然一時無語,她只不過想看看他在哪,卻一看便舍不得移開雙眸。
男人正用一雙深邃而平靜的黑眸看著她,布帶絲毫*。所以倒顯得此刻的她有點尷尬凌靖性感的薄唇緊緊抿著,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令牧然渾身發燙,臉上像火燒一樣。
凌靖再度開口打破此刻的寧靜和尷尬,失笑問道︰「要一起?」
牧然覺得他是故意令她出糗,所以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拿了衣服走到另一個房間的浴室沐浴。
牧然沐浴後回到主臥,這次真的沒有凌靖的身影,倒隱約听到從書房傳出男人沉厚的嗓音,估計正在開視像會議。所以她也沒有打擾,自己上躺下,打開電視機,
正在播離婚律師董大海和苗秀雅那一場,男人要跟妻子離婚,因為小三懷孕了,牧然眼看著電視,可心卻飛到下午在寢室的對話內容里,
溫靜是多麼可愛的一個姑娘啊,她那前男友可是她的青梅竹馬啊,從高中到現在快五年了,雖然家里不贊同可她還是打算準備大學畢業就領證結婚,現在這樣都不知道是慶幸還是不幸。慶幸是在步入婚姻殿堂之前就發現這個人渣,不幸的是浪費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是在這個人渣身上。牧然覺得這個世界太可怕了,一個天天對自己說愛你的人,突然有天跟你說我當爸了,是多麼諷刺啊。
從書房回來的凌靖看著坐在上看著電視發呆的女子,不禁搖了搖頭,游魂的功架越發厲害,就連他上都沒發現。
「在想什麼?」凌靖擁著牧然,
牧然愣了一愣,不知道他何時進來,還躺上了,一時語塞,片刻才說道︰
「你會不會有一天突然跟我說你要結婚了,你要當爸爸了。」
她不敢想像如果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會怎麼做,是瀟灑離開還是胡攪蠻纏地纏著他…就現在而然或者就算她不舍得,她也會毅然放手。
凌靖無奈地白了她一眼︰「我要結婚,當爸的,你還能不知道!」頓了頓,其實牧然並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兒,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的顏色才會如此的彷徨,接著問道︰「怎麼了?」
牧然幽幽嘆了一口氣,瞳眸望著天花板說道︰「溫靜的男友要當爹了…」
「那就是你的閨蜜要當媽了?」
牧然搖頭,真讓人惆悵…「是愛人要當爹,可惜媽媽不是我!怎麼可以這樣!太過份了,男人就是賤,我要詛咒他一輩子都不幸福。」
「寶貝別這麼激動。」凌靖只能靜靜地安慰著她。感情這事旁人多說也沒意思,而且他也不希望牧然參與其中,其實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壞男人,也有壞女人,只不過她現在年齡小,閱歷少,若真的在社會打滾幾年,她斷然不會像現在這樣沉不住氣。
「其實兩個人到了要分開的時候,坦白說就好了,腳踏兩條船是什麼意思,真的是人渣!」
「別人的事我們管不來的,那又何必去生這個悶氣。」
「唔…唔…我心里就是不舒服。」說道這,牧然心里像被堵上棉花似的,滿腔的悶氣發不出來,自己都這個德行,可想溫靜當時有多難受。
「那我們做一點你會覺得舒服的事…」說罷凌靖翻身把牧然壓在身下,口勿便從她的脖子緩緩往下移到其胸前…牧然被他弄得癢癢的,只好一邊縮著脖子一邊推開他的頭。
「*!呵呵,別…好癢呢呵呵…」
「寶貝,心里舒服點了嗎?」現在凌靖的顏色可是帶著赤1luo1luo的欲1望,只想把牧然拆開入月復。
「舒服噢!不行!」可是突然牧然把凌靖推開。
「不行什麼…」
「等一下」說完牧然便拿起頭櫃的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凌靖的欲1望被打斷,只好躺在牧然身側,湊近牧然看看,手機屏幕里出現的是〔大姨嗎〕上面有什麼安全期危險期
片刻,牧然再度回到凌靖的懷抱,親了一下他的嘴角,紅著臉說道︰「可以了。」
在這種事上,其實牧然覺得沒什麼好扭捏的,要麼不做,要做肯定得放開懷抱盡情地做。所以凌靖便迅速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沒有薄膜的阻隔,這種親密另兩人更為動情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