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見她遲遲沒有接過巧克力,索性踮起腳尖將糖硬塞進她的手掌里︰「阿姨,給你。」
白水心看著掌心中的巧克力,緩緩揚起一抹溫暖的笑︰「謝謝你小妹妹。」她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覺得心底的痛舒緩了不少。
正值這時,一道帶著質問味道的男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蕊蕊,你是不是又在煩阿姨了?」
白水心和小女孩一同轉過頭去,一抹頎長的身影走出宴會廳邁著輕緩的步子而來,那是一個斯文俊逸的男人。
看到他,小女孩立馬把可愛的小臉皺成了苦瓜臉。「哪有,阿姨在哭,人家在安慰她啦。」她邊說著,邊一蹦一跳的跑到男人身邊。
男人彎腰順勢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捏了捏小女孩粉嘟嘟的小臉,「你個搗蛋的小家伙會這麼好心?是你把人家弄哭了?」
見狀,白水心連忙為小女孩開月兌。「先生你誤會了,你的女兒真的有安慰我,並不是她把我弄哭的。」
聞言,男人這才抬起頭看向她,當看到白水心,男人的表情滯了一下,五秒之後道︰「你不就是……」
白水心見他露出驚訝的表情,以為他是要說方才在宴會上的一幕,自嘲一笑,點點頭︰「沒錯,我就是他們口中那個搶走好朋友未婚夫的女人。」
男人像是沒有預料到她會這麼介紹自己,愣了一下,隨後莞爾一笑,解釋。「如果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我只是想起你和我有個朋友長得很像。」
他的解釋頓時讓白水心覺得窘迫,不禁低下頭來掩飾自己的心緒。
「既然這樣,那再見了。」白水心有禮的沖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她懷中的小女孩,道︰「小妹妹,阿姨真的不難過了,謝謝你。」她感激的道。
「阿姨不用客氣奧。」
白水心這才轉身離去。
男人看著她很快消失在電梯里的身影,一抹柔和的笑意在他唇角泛開,好一個有趣的女人!
白水心回到歐家,已經是深夜十點鐘的時間了。
連吃一點東西都顧不上,她累得直接隨便沖了個澡就爬尚了**。然而真正躺在了**上,她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腦子里就浮現出歐紀斯急切追出去的身影。
獨自躺在空曠的大**上,白水心失落的雙眼望著天花板,眸中盡是迷茫。
她發現自己對歐紀斯一點也不了解,除了他的身份家世,他的其余就是個迷。他冷酷無情,費盡心機的娶了自己是為了什麼?既然他還深愛著阮之情,而阮之情也愛著他,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無數個問題如排山倒海一般向白水心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長夜漫漫,然而她卻沒有一絲睡意。
清晨一大早,**未合眼的白水心便起起了**。她計劃著早上去醫院陪父親,然後下午的時間用來處理公司的一些後事,以免讓父親對公司起疑心,到時候會加重病情。
然而梳洗完畢正準備離開的白水心剛下樓,就撞見了一宿未歸的歐紀斯。
昨日服帖的黑發此刻凌亂張狂的飛揚在之中,臉色有些蒼白,眼下的黑眼圈異常的濃重,憔悴得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整個人給人以疲倦和頹廢的感覺,與往日里總是意氣風發的他判若兩人。
歐紀斯看到白水心,很快就斂下了眸子,繞過她,只當沒看到。
白水心原本也不想理會他,然而當不經意的瞟見他里面白色的襯衫領口那一抹鮮紅的印記,頓時刺痛了她的雙眼,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口紅的顏色是昨晚阮之情所擦的。
她不由自主的月兌口問道。「你一晚上都跟她在一起嗎?」
語落,歐紀斯頓時止住了腳步。
白水心轉身看向他,疲倦的外表,身上的唇印,一切喻示著什麼再清楚不過。對于他的花心濫情本該習以為常沒有任何感覺的,然而現在她覺得心口悶悶的,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歐紀斯一個冷眼掃過她毫無血色的臉頰,扒了扒脖子里的領帶,面無表情的反問,「這和你有關嗎?」
白水心被他這一句反問給堵住了剩余的話。
他冷漠無情的態度直叫她墜入谷底,不禁想到昨晚他同樣決然的拋下自己面對所有輿論和指責,心底淒涼一片。
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懦弱,她微微抬高下顎,如湖水一般的冰眸望向他,堅定的道︰「你的私生活如何我不想管,但請你適當的低調一點,我不想因為你的那些花邊緋聞而壞了我的名譽。」
歐紀斯在听了她的話之後忍不住一聲冷笑,嗤之以鼻︰「你還有名譽可言嗎?」深諳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譏嘲,「需要我提醒你,你的名譽早在你跟我上**的那天就毀盡了嗎?」
他邪惡猙獰的表情在白水心瞳孔里無線放大,因為他的譏諷,白水心原本就難看的臉色立馬變得如紙一般透明。
「歐紀斯,是你設計這一切的。」白水心氣得肚子都痛了。
「呵。」一聲輕笑自歐紀斯唇角溢出,下一秒,他換上一副撒旦式的陰冷表情。「你有證據嗎?現在所有人知道的可是︰你在好友的新婚夜前you惑了她的未婚夫,成功嫁進了豪門,這樣下賤的你,你覺得大家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他字字犀利,毫不留情。
「你!」白水心被他的羞辱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他說話。
「總有一天真相會浮現出來的。」她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呵。」歐紀斯一聲冷笑,眼底盡是對她的不屑和譏誚。「你有那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