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問」白水心一句話剛出口,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歐紀斯三天兩頭鬧緋聞,他的花心人盡皆知,更何況是身為他朋友的她,想必更了解才是。想到這里,她的表情又沉了下去。
對于白水心的問話,joe笑睨了一眼表情有在不知不覺中沉下去的她,接著用輕淡的口吻說道。
「其實你不用太擔心,因為大多數的報道都是空穴來風,用不著去相信。」說完,她看到白水心仍舊沒有轉好淡淡臉色,接著補充道。「紀斯過去或許有那麼幾個*,但他其實並沒有報道得那麼花心,很多女人只是跟他吃過飯或是見過面之後就故意鬧出緋聞,借他上位。我想你也知道紀斯的性格,只要不觸踫到他的底線,他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昨天新聞上報道的,他跟某個明星在車里接吻的照片被曝光了,但實際上並不是他主動的,而且當時我們也在場。」
joe的一席話令白水心震驚不已。她猛的抬頭看向笑盈盈凝視著自己的joe,瞠大了一雙眼眸好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那這麼說來,歐紀斯的花心都是子虛烏有的嗎?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相信,因為就joe認真的解釋來說,事情就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是自己之前也確實看到歐紀斯將女伴帶回家來,猶記得新婚的那*,他帶著女伴在臥室里上演的那場真人秀。
驀地,白水心像是想到了什麼。
後來發現她听到之後,他似乎並不意外,就那玩味的表情來看,好像難道他當時早就知道她躲在陽台上?所以故意做給她看的?想到這里,白水心整個思緒都亂作一團。
而joe也沒等白水心反應過來,便接著說道。
「我想你對紀斯來說是特別的。」她突然鄭重的說出這句話,口氣不再像之前那麼輕松。
白水心的思緒暫且擱到了一邊。她看著認真望著自己的joe,隨後彎彎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是啊,對于歐紀斯來說她當然是特別的存在。因為他們的關系很復雜,她既不是他的*,也算不上是妻子但做盡了夫妻之間的事情,而現在這個相處的情況,也早已令她分不清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joe沒有注意到白水心變得憂傷的目光,接著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芯柔的事情吧?」
「嗯。」白水心沒有遲疑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眸變得肅穆起來。看來他身邊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足以見得那個阮芯柔對于歐紀斯來說又多麼重要。
得到了她的回答,joe才悠悠的開口說道︰「在芯柔去世之後,我們都以為紀斯不會再娶,因為當初他是那麼愛芯柔。因為年齡的差距,他忍受了不少的閑言碎語要知道他是個自尊心多麼強烈的大男人,但即便如此,他每天不顧繁重的工作,雷打不動的親自接送她放學,凡是有重要的節日以芯柔為先,甚至把她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後來芯柔因為車禍去世後,他守在靈堂里整整七天,這七天里滴水未進,整個人就像沒了靈魂,後來因為月兌水昏了過去。我們當時都以為他差點死去,嚇了好大一條。」談及往事,joe的口氣中除了沉重還有擔憂,讓人身臨其境,仿佛能夠看到那個因為愛人的逝世而頹廢的歐紀斯。
joe停下手中的工作,用嚴肅的目光看著被她的話而驚呆的白水心,倏地揚起一抹溫暖的笑,用感激的口吻說道︰「但是他現在娶了你,真的讓我們很意外。要知道之前有很多女人願意倒貼他,甚至是懷了他的孩子也被他強行打掉了。我相信你對于紀斯來說是個特別的人,所以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的愛惜他。」
joe一襲意味深長的話令白水心整個人呆住了。迎望向她帶著請求的眼神,心口微微一動。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像歐紀斯那麼冷酷的人竟然還有如此為他著想的朋友,可見他並不是壞到了骨子里。
只是……
白水心的眼眸微微一斂,雙眸再變得黯淡。自己對于歐紀斯來來說,真的如她口中所說的那樣嗎?白水心並不確定,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信心。在自己面前,歐紀斯無疑有兩個面,一面善,一面惡,或許前一秒是溫柔的,但下一秒永遠猜不到是什麼。雖然他現在對她百般的溫柔,但她不確定會這麼順利的下去。
至于孩子沒有被打掉的原因,也只是因為被長輩們知了,他沒辦法下手而已。想到這里,白水心一雙毫無瀲灩的眼眸泛起了層層的漣漪,她不禁伸手模了模自己隆起的月復部,眼底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目光也放柔了不少。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好在她當初也沒有意氣用事將這個孩子打掉,再過四個多月,她就能夠看到他了,到時候,或許他也會因此而改觀……想到這里,白水心整個人也有了精神,因為這些都是她在之前不曾想過的,而現在或許有這個可能。
「好了。」一聲溫和的提醒在白水心的耳畔響起,也拉回了她的思緒。
白水心下意識的抬頭望向面前的鏡子,當看到鏡中的自己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呆住了。頭一次的,她竟然望著自己出了神,好半晌的沉默之後,才從口中驚嘆出一句話。
「真漂亮。」雖然是贊美,卻並不是為自己的面容,而是身上的裝扮。
婚紗的樣式優雅而奢華,就如創立時的宗旨一樣,唯美,獨一無二。婚紗的款式是高腰線型。一字肩的領口,胸部以上采用鉤花*,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胸部的那一部分采用了純白的羽毛,並用零星的水鑽作為點綴,直到腰部。而小月復的部分則是層疊的薄紗加羽毛做成的花朵相協調,剛好遮住了她高隆的月復部。華麗而聖潔,美得令人窒息。
joe得意的望著看呆了的白水心,帶著滿滿驕傲的口氣說道︰「當然漂亮了,這可是我花了四個月為你專門制作的,世界上僅此一條。」
聞言,白水心又是一愣,「專門嗎?」因為沒有經過自己挑選就試穿了這套禮服,她還以為最多是珍藏的,並不想是為她專門設計的。
白水心的反問倒是令joe納悶了,她一挑柳眉,驚訝的說道︰「怎麼?你不知道嗎?」看著白水心依舊呆愣愣的表情,她跟著又說︰「在你們結婚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有一天紀斯突然找我定制婚紗,給了我你的尺寸。本來做好了就應該讓你試穿的,不過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紀斯他遲遲沒有帶你過來,所以一放就好久。直到前兩天他突然打電話過來說修改尺寸,我才知道你懷孕的事情。本來前天見面的時候就要拿給他的,不過因為被狗仔拍到他和別的女人的照片,所以紀斯一氣之下就走了,都沒來得及拿上婚紗。我還想著又得在我這放多久,沒想到他就突然帶你來了。也不枉費熬了好幾天夜,你穿著真心好看呢。」
joe一襲話語又將白水心整個懵了,她呆呆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清漣絕顏的眸底充斥了濃濃的震驚。
她,她剛才說什麼?
身上的這件婚紗是歐紀斯拜托她特別定制了?而且是在好幾個月前就意識到這代表著什麼,白水心的心就開始不平靜起來。
白水心因為這個真相而感到意外。原本平靜的胸口就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思緒如潮涌一般,一波接著一波的涌了上來,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joe看著白水心呆愣愣的表情,突然眸光一斂,意識到了什麼啊。「啊,原來你真的不知道啊,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一邊喃喃自語道︰「看來紀斯是想給你個驚喜才沒有告訴你的,這下我可破壞了他的計劃了。」
白水心愣了好一晌之後才反應過來,她抬起眼睫望向一臉抱歉笑意看著自己的joe,抿了抿干澀的唇似乎是想要說什麼,然而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或許來說,因為過于的震驚,腦子太混亂,以至于不知道該說什麼。等到漸漸的吸收了這個真相之後,一股暖暖的溫流包裹住她的心,接踵而來的是錯雜,是感動。
joe細心的又為她上下整理了一遍婚紗,確定完美無缺之後,這才一邊滿意的點頭一邊說道︰「好了。也是時候讓他看看了,否則該等不及了。」
話語一落,白水心終有了反應。一想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即將展現在歐紀斯的面前,她便不由的開始緊張起來,心髒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直跳,兩手更在不知何時糾結在了一塊兒。
joe似乎是看出了白水心的緊張感,投以一抹柔和的微笑,給她鼓勵︰「別擔心,你真的很漂亮,我相信紀斯一定會被你美呆過去的。」
聞言,白水心緩緩的勾起臉上僵硬的微笑,斂下眼眸沒有吭聲。
joe看到她深吸了口氣之後,這才拉開白色的帷幕,將白水心展示出來。
隨著簾幕一點點的被拉開,白水心的心跳也快到了極點。雖然對于歐紀斯的反應感到緊張,但她還是忍著羞怯抬起眼睫望向外邊。
簾幕全部的拉開,歐紀斯修長的身影落入白水心的瞳孔之中。白水心直覺的往他的臉上瞅去,帶著滿滿的期待和緊張。本以為會看到歐紀斯驚艷的表情,卻不想當對上他的視線,只看到的是木然。
歐紀斯的目光並沒有因為自己所看到的而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反而俊朗有型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在上下掃視了她五秒鐘的時間之後,突然伸手,五指捂住自己的下臉,看起來莫測高深,然後就低下頭沒有言語。
他平淡的反應讓白水心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而住,一時愣在了那里不知該作何反應。她起先還以為歐紀斯接受不了自己的穿著,心中不免有些小失落,然而當下一秒听到joe的話語之後,重新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