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紀斯的回答令sea雀躍不已,抱著他又親又吻的,簡直不把餐廳當餐廳。
而白水心的面色平靜,波瀾不驚,看不出來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她的心里,早已負荷不堪。她本以為他多少會顧及她這個名義上妻子的顏面,沒想到他卻毫不留情的答應了他的舊*。
心口一陣刺痛。
sea開心的合不攏嘴,等到得瑟夠了這才轉而看向了對面的白水心,高傲的抬起下巴,故意用*的話語說道︰「歐少,分開的這一年多來真的好想你奧……人家真是懷念你結實的胸膛,恰到好處的力度……今晚,到我房里來好嗎?」嬌滴滴的聲音,落進白水心的耳朵里,像是一串惡魔之音,縈繞不去。
平淡的面孔之下,掩飾的是心痛,不可抑止的痛,在五髒六腑內無限蔓延,為了那個對自己冷漠的男人。早該知道不是嗎?從嫁給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的為人不是嗎?為什麼此刻會如此心痛,痛得像是要昏過去……
面對白水心始終不動聲色的冷淡表情,歐紀斯的眼底已經升起了一層薄怒,但凡心里有自己丈夫的女人,听到別的女人對自己的丈夫說這麼露骨的話,誰還能如此淡定的坐著不動?
胸口的火氣燃燒的更加旺烈,所有的斗志都被激發了出來,他繼續配合sea演戲,漆黑如夜的眸子,仍舊落在對面的女人身上,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興味兒,不過開口說話的語氣,已然變的冷硬,「有什麼不可以的?你想要,今晚我就滿足你。」
歐紀斯說話間,已經勾著女人的脖子,當著白水心的面兒吻了上去,那火熱*的樣子,讓白水心看在眼里,感覺心痛的同時,也覺得惡心,他永遠都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當著她的面兒,就和別的女人接吻、恩愛。
一雙小手隱藏在桌子底下,漸漸的緊握成了拳頭。她忍著在心里默念不要去注意,不要去關注,然而緊握的雙手力度大到,以至于指甲都深陷入肉中,痛楚對于她來說根本比不了面前的畫面。
「討厭啦!」一吻過後,sea嬌羞的拍打著歐紀斯的肩膀,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臉,和他一副很親密的樣子,看著對面的白水心,她更加覺得得意。
眼前,歐紀斯和sea兩人的親密的樣子,讓白水心覺得自己的眼楮都要被刺瞎了,緊接著她便听到sea挑釁的開口問自己,「像你這麼冷淡的女人,應該滿足不了歐少吧,要知道,歐少在*上的需求,可是很大的。」
*上的需求很大?
Sea的話,像是一跟刺一樣,刺進白水心的心里,被刺得鮮血淋灕,這個女人還真是對歐紀斯還真是了解。
然而對上歐紀斯那看好戲似的神情,她卻怎麼也不肯讓自己在他的面前低頭,露出脆弱的樣子,讓他得意。再對對上sea的那張得意的嘴臉,白水心柔美的小臉兒上,帶著淡淡的淺笑,絲毫也沒有受到她那些話的影響,反而勾唇淺笑,「既然你滿足的了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所以,失陪。」說著,她站起身離開。
Sea一臉得意的望著白水心,忽然視線落在她隆起的月復部,這才注意到她竟然有了身孕。「你……你懷孕了?」一雙倉惶的眼眸在白水心身上和歐紀斯臉上來回移動,幾個月前她听說他的妻子懷孕了,那這麼說來,面前這個女人不就是……
白水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這和你好像沒有關系吧?」一聲冷哼,旋即轉身往外走去。
歐紀斯盯著那一抹往外走去的縴影,心里窩了一團怒火,英俊的臉龐黑的像是鍋底一般,幽深的眸子已經染上了憤怒的火光,恨不得將她灼燒。她竟然能表現的那麼不在乎,雖然是之前也有想到過,但是現在親眼看到她的冷淡,更加讓他覺得憤怒。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以前只有他對別人不屑的份兒,然而到了白水心的面前,一切就都顛倒了,她不屑、不在乎、不予理睬,這麼在意,只是因為大男人的主義在作祟?還是因為自己已經愛得她無法自拔。
但不管是哪個,他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手,緊握成拳,歐紀斯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怒火,然而心底卻早已經抓狂了。該死的女人,誰給她的膽子,讓她敢這麼忽視他?
「歐少……」一聲嬌滴滴的呼喚,在他的耳側想起,瞬間皺緊了英眉,不悅的瞪向還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咬牙低吼︰「滾。」簡潔的連多余的字都省了。
歐紀斯的突然轉變,讓sea驚住了,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連忙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兒,繼續對他撒嬌,「歐少,不要這樣嘛。」男人不喜歡撒嬌的女人嗎,很顯然sea認為歐紀斯也是如此,才會干這麼不知死活的在他面撒嬌。
一記刀子般的冷眼,帶著令人發指的血色,瞪向了身邊不懂進退的女人,歐紀斯的臉色緊繃的厲害,周身散發出的寒意,似乎能將整個餐廳冰封起來!毫不留情的甩開她,徑自往外走去。
陽光灑在上面,照出一片波光粼粼,海面就像破碎了的金色翡翠,那麼的美麗迷人。
海風輕輕的吹著,白水心穿著一身長及腳踝的波西米亞長裙,顯出她縴瘦完美的身影,微微卷起的發卷,被風拂在肩膀上。沿著海平線的變化,她獨自一人慢慢的散著步,不被打擾的安靜,讓她心情舒暢了不少。
然而,心靜的時候,也總是會想起煩憂的事情,不知不覺,煩惱又添上了心頭。
想起剛剛在餐廳里發生的事情,白水心的心情沉郁不已。這些天來,她總是覺得自己和歐紀斯越來越近了,即便是婚禮前,他們之間又出現了那樣一場誤會,可是他們的婚禮,還是順利的舉行了。
明明她覺得歐紀斯是關心自己的,她的感覺一向很準,可到最後卻發現,一切證明,都只是她自己的錯覺而已。她也懷疑,是不是因為歐紀斯給自己的錯覺太多,所以她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把那些錯覺當成了是真實的。
如果說,之前歐紀斯對自己的好,都是一種錯覺,那麼在經過了剛剛之後,她想應該不再會是錯覺了。隱隱之中,她感覺到歐紀斯對于那個叫sea的女人,並不像是表面的,她可以從他那張陰沉的面色之下,窺探出很多,然而最明顯的一種便是……他在演戲。
對于那個男人,她知道自己很矛盾,心底的某些想法,也是猶豫不定的。想要相信joe說的那些話,想要相信自己的感覺,但是每次都被歐紀斯惡略的態度擊敗,無法堅定她想要相信的相信。
不過,有一點,她認為自己不應該對這個男人抱那麼大的希望,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更何況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愛情。
無數的思緒如潮涌一般擠壓著她的腦子,頭痛欲裂,她凌亂的亂了方向,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她的身後,已經站了一個人,正默默地看著她。直到她轉身要離開,才走了出來。
「看來我的擔心沒有多余,你果然心情不好。」
聞聲,白水心轉過身來,當看到對著自己一臉淺笑的來人時,她顯然一愣,「顧大哥?」隨即恢復如常。
心里好奇,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是應該在國內嗎?蹙起了柳眉,她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你……怎麼會來這里?」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白水心感覺他是跟蹤自己和歐紀斯過來的,不過事實上確實如此,顧易陽因為之前看到她一個人跑出陽台,站了好久,他知道她那時心情不好,便沒有跟去打擾她,但是他始終不放心,所以就偷偷跟著過來了,現在看著她在這里陰沉的臉色便明了了。
雖然,他確實是為了她跑來泰國的,然而他並不打算讓她知道,找了個借口,只是說︰「哦,我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才來這里的,我的工作上的伙伴說普吉島的風光不錯,建議我來玩一玩,沒想到這麼巧,就遇見了你。」
顧易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見白水心一臉審視的望著自己,怕她不相信,便又開口轉移話題,顯得很驚喜的樣子,恍然大悟道︰「對了,你該不會是和紀斯一起來度蜜月的吧?」明明知道就是這樣,他卻還明知故問,心里也非常的不自在,其實他並不想關心她是不是和歐紀斯一起來度蜜月,他關心的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而已。
他的反應讓白水心一愣,一抹的好笑自眼底滑過,點點頭︰「對啊,我們是來這里度蜜月的。」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臉上換上溫暖的笑意,給人的感覺,好像她和歐紀斯很幸福一樣。看來他真的很不習慣說謊,所以不自覺的就自動套出了答案。
她的笑容,加上她那一句話,讓顧易陽覺得刺眼又刺耳,好像歐紀斯真的是她幸福的歸屬一般,他的心底,滿滿的妒忌著,如果這個女人是屬于他的,那該有多好。也許是心底的不甘,讓他開口問了句︰「水心,嫁給紀斯,你真的覺得幸福嗎?」
白水心擰起了秀眉,沉默一番,問︰「我看起來難道不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