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歸兮哪有說什麼?咦,不對……難道這會兒她的「天機」才剛剛發動?剛才只是欲擒故縱?朱蕤已經邁出的步子猛然收住,急負手回身,做世外高人狀。
片刻之後,花朝月一臉惶急的走了出來,十分愧疚的絞著手︰「蕤哥哥,對不起。」
來了!他淡定臉回頭看她︰「怎麼了?」
「是這樣的,歸兮他,他在你身上下了毒……他以為你是貪官是壞蛋要害我們,所以擅自出手……這是一個誤會,是他自作主張,我完全不知情,剛剛他一說我才知道的,我一定會重重的責罰他的!你不要怪他好不好?」把自己撇的好干淨。
頂了老大一個黑鍋的雲歸兮站在門口,眼神變幻,卻一聲不吭,朱蕤好不容易忍住狂抽的嘴角,輕輕吸了口氣︰「你不是說,你從不用毒的?」
「哦……對,當然,」她自己顯然忘了這茬,慌張的眨了眨眼楮︰「當然不是真正的毒,歸兮怎會隨便害人……我只是怕你不知歷害,所以這樣說說,其實這是一種藥。」
「哦!」他略低頭看著她,她亦無比真誠的仰面,雙眼張的大大的。他遠比她要高,面容俊美,星瞳湛亮,五官線條極清晰深遂,這樣淡然俯視的時候整個人俊帥到閃閃發光︰「不知是什麼樣的藥?」
她一臉嚴肅︰「這是一種定時發作的藥,通常會在夜里發作,發作的時候會全身發熱,顫抖,流汗,想把所有衣服全都月兌掉,心里又痛苦,又興奮,又渴望……」
這這……他的表情頗有幾分怪異,極端正的眉宇間也染上了薄紅,湛亮星眸不由自主的別了開去……
花朝月正參考自己吃辣椒時的感覺夸張描述……一邊莊重的續道︰「這種藥是無解的,一旦發作,會十分痛苦,但是,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因為我……我的血脈天生與旁人不同,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不會發作……」
他長長的吸了口氣,看著她水盈盈的大眼楮︰「跟你在一起?所以你是……我的解藥?」
這麼近的距離,他眼睜睜看著她大眼晴里花兒開了起來,小臉兒開心的發亮︰「對,就是這個意思!你真聰明!」
要是踏遍花叢的夜樓主在這兒,一定會借就這個誤會多多的調-戲一番,或者深入研討一下解藥的使用問題……可惜盜字前面還有一個俠字的拈花郎自己也是個雛,很沒出息的臉紅心跳,別眼道︰「不知要多久?」
花朝月正悄悄盯著他的眼楮,完全沒留意到他發紅的耳根︰「十天吧!十天就可以解了!」
十天麼?看著她竊喜的小模樣,朱蕤不由自主的彎了唇角。就順著她心意又怎樣,反正他……也不討厭這個結果……于是他拱拱手︰「既然這樣,還請花兒為我多留十天,朱蕤一定會傾盡全力保護你周全。」
花朝月寬心大放,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的!」
朱蕤無言看天,他恨一語雙關!他更恨明明「語」很雙關,偏生「意」全無關!
成功達到目的的花朝月很開心,于是上前扯住他的袖子︰「蕤哥哥,我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好。」朱蕤給了她一個笑,然後轉身,不遠處有個下人飛快的迎上來,躬身陪笑,「朱大人,我們大人吩咐我好生伺候著,大人和姑娘想去哪兒?小的給您帶路。」
咦?朱蕤和花朝月飛快的交換了一個視線……宋老頭想干嘛?
朱蕤當機立斷,淡淡抬手︰「本官要同申姑娘在房中下棋,你吩咐下去,弄些精致清淡的小菜。」那下人急應了,小跑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