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沁柔目送著冷俊的背影走遠,直到他進了客棧看不到了,才又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
慕容涵的事一直縈繞在她腦海,使她得有些心不在焉。
略沉思一會她試探性地拍那小販的馬屁,「老板您是走南闖北的人,見識也多,我想向你打听那客棧里賣唱的慕容姑娘是何身世?為什麼被那男人如此欺負卻還是幫著他?」
「唉!」那小販搖頭,客棧里發生的事,他還沒听說,不過听展沁柔提到慕容涵卻是滿臉的同情。
「不瞞姑娘您說,那慕容姑娘與我家就隔一條巷子,她娘早死,自幼被她爹賣給遙慕城的大戶小姐當丫環。听說生活過得很是逍遙,她也常可是拿些銀錢接濟家里。可是好景不長,一個月前慕容的小姐犯了事,走前把她被送回了家。她家里頭還有四個弟弟妹妹,光景本就不好,她回了家一下沒了收入,不料她爹又好賭成性,把慕容賭輸給了客棧里的男人。那丫頭也是個顧家的,不知她用了什麼辦法,那男人竟然同意只要她在客棧唱小曲賺錢,仍然準她拿錢回去接濟家里。」
小販邊搖頭邊嘆氣,「可憐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以後想要找個好的清白人家嫁,已經不太可能了。」
展沁柔了然點頭,難怪慕容不肯跟她走,冷俊說得沒錯,幫得了她一次下一次她爹不定又把她賣給誰。要解決問題就得從根源上著手,她那個好賭成性的爹就是問題的根本。
「姑娘,你是不是要買馬呢?這小馬駒和您有緣,脾性也溫和,倒是十分適合姑娘這樣嬌小的人。」賣馬的小販很會察言觀色,見她站在小馬駒旁不走,立即笑臉相迎為自己兜攬生意。
展沁柔並非有意買馬,小販如此一問,她不好意思說不買,若有所思地拍拍小馬駒的頭,自言自語︰「老板說得對,小家伙你和我挺投緣的。唉,可是我沒錢,怎麼辦喲。」
「……」那賣馬的小販一听她沒錢,心里雖然不樂意,但看她長得水靈靈的又一身昂貴的衣著,心理還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看那小販左右為難的臉,展沁柔心想無論是要幫慕容涵或是買馬都需要錢,而她一貧如洗,連身上的衣服也是冷俊的,有什麼辦法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賺到最多的錢又可以幫到慕容涵呢?
她邊給小馬駒順鬢毛邊想著心事,小馬駒兒棕紅皮毛,額頭寬有一月牙白印,眼楮亮而有神,蹄子大而端正,身無雜毛,通體油亮,柔順的脾性,還真是越看越順眼。
滴溜溜的大眼一轉,展沁柔計上心頭,她壓低聲音在小販耳邊問︰「老板,我有一個既能賺快錢又安全的好法子,你想不想大賺一筆?」
說到賺錢小販的眼楮立馬就閃閃發光起來,「錢誰不想賺,倒是姑娘能比我更有法子,賺到比我更多的錢嗎?」
他們這些馬販子,常常要長途跋涉,把牲口從遠方運回來,若一招不慎很能在途中便斷送了自家性命,每一次遠行都是刀口舌忝血的日子,每一筆都是血汗錢,展沁柔看中的便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