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魔妃戲邪王 第八十九章 冤家路窄

作者 ︰ 水月Z

「哼,姐不但要劫,還要劫個全鏢,一次讓你血本無歸。」

展沁柔也不是吃素的提著玄妙劍就迎了上去,那劍身發現紫藍色的熒光,劍柄的雙翼纏在她的手上,她提劍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起劍念一句‘有鳳來儀’。

一聲鳳鳴,由劍柄處一雙金色的翼展開,撲扇兩下由劍身飛出一只巨形的金色鳳凰,鳳凰朝天鳴啼沖向半空,巨大的金色翅膀輕輕一扇,見冰化水,遇風回旋,所有的攻擊為化虧影。

又鳳鳴三聲,鳳羽化為金色的尖刺,疾飛直射向艾辛梓。

艾辛梓見此大驚失色,此招他見過無數次,但凡武器都會有靈氣,雖知那只鳳凰不過是劍氣所化,卻不曾見過能把鳳凰實體化的劍氣。

但他的實戰經驗也是十足的,雖有些吃驚于展沁柔的修為,卻也疾速一個閃起躍到空中,滯留在空中時又飛快轉身,藍色的羽扇再揮出,‘風雲再起’。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有鳳來儀之一鳴驚天!」展沁柔也躍至空中,玄妙劍朝艾辛梓用力一揮,轟轟轟數十道金色光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沖向目標,砰一聲,直直打中艾辛梓,使他得一個倒栽蔥,從空中掉回地面。

「哈哈!姐贏了!耶!」展沁柔樂得比了個剪刀手,他大爺的,終于報了上次的一招之仇。

呃,不對,應該說終于把這鏢師干翻了,劫鏢成功,為徐大爺出了一口惡氣。

展沁柔的這邊的戰斗結束了,慕容涵和力哥早早就把那些人收拾了,坐著看她收拾小癟四呢。

看來她之前的擔心是多余的,這二人的修為在她之上,怎麼會搞不定幾個修為中上的鏢師。

「輸了,就給我滾吧,鏢車我通通收下了。」

展沁柔仍舊滯留在半空中,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把那艾辛梓氣得不輕。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邊拍著衣服邊厚著臉皮說︰「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即使劫鏢也只能劫一成,凡事留個後路的好。」

「哈!後路!」展沁柔目光不屑地掃了他一眼,諷刺道︰「我給你留後路,你們怎麼不給徐大爺和他閨女留後路,非得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不可,我這是為你們積陰德,免得以後遭報應。」

艾辛梓臉色鐵青又擺出第一幫的招牌,恨聲道︰「你!你知道你劫誰的鏢麼?今天你把我們逼絕了,他日天下第一幫絕對不會放過你,只要你還在這條道上混,你走一次鏢我就劫一次。」

展沁柔朝天翻個大白眼,撇著嘴抖著肩膀說︰「喲,恐嚇我呀!我就知道你是小癟四,打的就是你腫麼了!你少拿第一幫的招牌來嚇唬我。這要真鬧到冷倩那還不定誰倒霉呢,識相的就乖乖把鏢車留下,給我滾,否則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打得你滿地找牙。」

那八個鏢師一听這個小女人居然敢直呼幫主冷倩的名字,又一副認識幫主的樣子,眾人心里不由地發毛,暗自吞著口水,曾听兄弟們說鏢局來了個很狂的丫頭,該不會就是她吧?

「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直呼武林盟主的名諱……」

艾辛梓不知道這些,被她氣得頭頂冒煙,正準備破口大罵,卻被旁邊一個鏢師扯住袖子,低聲地在他耳邊說︰「那兩個女的好像是大小姐剛派到局里的那兩人,我們才回到鏢局里頭又馬上出了鏢,所以沒見過,但听鏢局里的人提起過。還有那男的看武功套路和打扮好像是狼王手下的管事。」

呃?經那人這麼一手,艾辛梓上下打量了一下力哥,心里打了個突,卻是拉不下臉子向展沁柔求饒,轉身走向一直坐在一旁不吭聲的力哥。

他向力哥做了一個楫,面帶菜色地問道︰「這位兄台好生面善,敢問兄台,可是狼王手下的管事。」

力哥點頭,仍舊默不吭聲。

見力哥點頭,艾辛梓好像抓到救命的浮木,「既然同為狼堡的人,兄台給兄弟一點溥面,高抬貴手,他日兄定必定涌泉相報。」

力哥搖頭,攤開雙手,依舊不言。

這個時候他已經插不上手了,看來二人此前就有過節,如此一來姑娘斷然不可能再放過他的,姑娘鐵了心要為難這人,他也愛莫能助。

展沁柔盛氣凌人的地擋在力哥面前,用眼角的余光斜視著艾辛梓,挑釁地道︰「喂!我說你個小癟四。這里是姐姐我說了算,你求他也沒用。今天要麼你們把鏢車給我留下,自己滾蛋,要麼就被我豪打一頓,鼻青臉腫地滾蛋。」

「你莫要欺人太甚!大不了魚死網破!」艾辛梓見自己已經拉下臉了,這女人卻如此得理不饒人,心中怒火噌噌噌地直往上涌。

也怪不得艾辛梓要據理力爭,這押鏢的貨要是丟了,按例得不到鏢銀,還要原價賠償給托鏢的人。

「欺人?」展沁柔瞪大了眼,提劍上前,用那劍柄直戳那艾辛梓的胸口,「你說誰欺人,你把人家老兩口逼得飯得沒得吃,是誰逼誰?你把人家姑娘逼得不敢出嫁,下半輩子要老死家中,你說誰逼人?」

展沁柔說一句劍柄戳一下他胸口,說完一句在他背後來一掌,打完前胸打後背,直把那艾辛梓逼得舉手跺足,又躲又跳,好不狼狽。

最後那八個鏢師齊出手,架著艾辛梓灰溜溜地離開了。

「我給我等著,我絕對饒不了你們,見你們一次劫一次,見你們一次打一次。」艾辛梓被人架著腳騰空了,還在又蹬又踢地叫囂著必定要再討回來。

「滾!走得慢點打折你的狗腿,告訴你們這事沒完,等回到狼堡我再好好收拾你們。」啐!不過手下敗將,展沁柔才不怕他。

「鏢車你也劫了,架你也打了,惡氣都出了吧?」力哥搖頭,明知勸也只是浪費唇舌,索性便省了口水。

「我有錯麼?歪風不正難免人人有樣學樣,這天下第一鏢局豈不比那土匪還狠毒,誰給他們那樣的權利欺負平頭百姓。」展沁柔知道力哥或許出于為她考量,才會反對,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她原就佔了個理字,還怕他們不成。

「怕就怕在他們惡人先告狀,我們人不在俊贏城,他們要如何添油加醋,倒打我們一把,我們也阻止不了。」

力哥有力哥的擔憂,他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一向做事圓滑,目光長遠,從不會圖一時之快就忘記為長遠的將來打算。

「好了,管他呢。你一個大男人別像個老太婆一樣,磨磨唧唧地,受不了。趕快把貨送到,有什麼事待回到狼堡再說。」

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展沁柔揮一揮手躍上馬背,長鞭一甩︰「駕——」

俊城到雅苑省基本都是官道,除了他們之前埋伏地地方,路途多數平坦無阻——所以這一路下來非常順利。

雅苑省佔地遼闊,他們進的是主城,城內面積較大,有數座獨立建築物。其城牆頭上用玻璃嵌壁,在陽光的反射下,整個城鎮熠熠生輝。在宮牆上還有無數面小鏡子,在陽光下,流光溢彩,非常漂亮。

進了雅苑省展沁柔原想游覽一番,力哥卻催促著她先把貨交了,以免日長夢多。

于是三人一進了城就直奔交貨地點,交了貨大家心上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也有了欣賞風景的心情。

力哥和慕容涵都不是第一次來,自然也沒有什麼特別好奇的,力哥想去封神台瞧瞧,但展沁柔想去令湖幫的分部找樂樂那幾個舊識,三人決定分開行動,辦完事在城門口等。

展沁柔拿著令湖幫的紫檀木雕雄鷹展翅令牌沿路問人,很快就找到了樂樂和蔡裊所有的令湖分部。

听說她來了,樂樂和蔡裊急忙迎了出來。

蔡裊依然是一個大光頭一件袈裟,大大咧咧地走起路來還帶著一陣風。

樂樂走在蔡裊身後,她一見展沁柔春風一笑百媚生,今天她換回了女裝,穿了一身粉紫色繡幽蘭的半短袖直領襦裙,行走間環佩叮咚,婷婷裊裊,煞是好看。

四個人站在令湖幫分部門外一見面自然又是喜出望外一陣胡聊海侃。

咚咚咚, ——正聊得興起時,忽聞一陣鑼鼓喧天,剛才還安安靜靜地街道,嘩地一下從不同地方沖出人群,全都朝著一個方向沖去。

展沁柔初來咋到,不明就里,心想莫不是有什麼熱鬧看了,好奇心使她伸長脖子踮起腳尖,邊往外瞧邊問︰「這是要做什麼?」

蔡裊快人快語︰「武道大會開!」

樂樂見展沁柔一臉好奇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來得正是時候,不如我領你去瞧一瞧熱鬧。」

「好呀好呀!」展沁柔莫名興奮,武道會的排名什麼的,她听得多了,卻從來沒見過,今天來這一趟雅苑省本就是想一窺究竟的,怎可錯過。

「那你們去吧,我留下來,分部里總不能沒有個人看著。」蔡裊其實也想去來著,不過一個和尚跟著三個姑娘家總是不太好看,于是自動留下來看家。

三人邊說邊笑,跟著人群朝雅苑最大的中心廣場走去,路很長很遠,人群也好似看不到盡頭。

三個人騎上小小狼也花了一柱香的時間才趕到廣場的中心。

這里很寬敞,一望無垠的草地,草木扶疏,方圓三里之里都無人煙,只是在中心的地方有一個硯大無比的擂台,擂台四周空無一物,光禿禿的,一點多余的裝飾也沒有。不過那麼空曠的地方,大那麼的一個擂台,真是給觀賽者一個絕佳的視野,360度一眼望去一覽無遺,這個設計真是相當的體貼周到。

展沁柔按現代的單位換算了一下大約是兩百平方,等于兩廳四房那麼寬敞,作為一個擂台也太大了一些。

看著人山人海的人頭涌動,隊伍看不到頭,展沁柔更加好奇︰「沒想到這武道會竟然是如此受到世人關注。」

慕容涵看展沁柔有興趣,心下十分高興,詳細地解釋道︰「小姐從前都不太關注,這武道會初選是每七天就舉行一次的。每一次排隊參加比賽的人都是成千上萬的,想要拿得拿得一個有排名的牌子,哪怕是最後一名的牌子也得大戰群雄三天三夜。」

「那麼夸張!那為何你們都不用參加?」展沁柔來到這里也不止七日呀,也不曾見慕容涵他們提到參賽。

「小柔,武道會分為初賽、洗牌賽、鞏固賽以及正式賽。第一階段初賽︰只是一個獲得排名的比賽,有了排名意味著你有資格進入武道會的比試。第二叫階段洗牌賽︰僅限于100名以下的比試,你得到了排名之後每月就會舉行一次,為期三天讓那些修為精進神速的人可以挑戰更高的名次。第三階段鞏固賽︰每隔半年會有一次20至100名的鞏固排名比賽,有實力打到前100名的都是高手中的精英,由于修為和武功都在伯仲之間,因此每隔半年就會有一次變動。第四階段正式比賽︰正式的比賽每年一次,只有取得前20名的人才有資格參加。前二十名的人都是些修為、靈性、靈物、武器樣樣都是極高的神人,爭奪異常激烈,是武林一大盛事。」

樂樂人稱武林百事通,武道大會的各種規定更是如數年家珍。

「嘩,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呢。」展沁柔摩拳擦掌,雙眼閃閃發亮,恨不得馬上到台上去試一下自己的身手到了哪個階段。

「要不,小姐,你也可以上台試試。」慕容涵極力慫恿展沁柔上台,她家小姐靈力和修為都是極高的,可惜這些年因為被封住都沒有修練過,所以在武道會上連個排名都沒有。

「我可以嗎?」展沁柔早就躍躍欲試,听慕容涵如此一說有哪不動心的道理。

樂樂見展沁柔眼神泛光,也推她一把,「小柔以你的修為和武功打進前一百名,絕對不是問題。」

「那好吧,既然你們如此說,我若不去,豈不是有負你們所望。」展沁柔躊躇滿志地跑去報了名,在等比賽的時間里,又興奮又緊張,手心也不停冒汗。

由于比賽是用抽簽的方式,在排名相鄰的20人以內進行,例如一個人的排名是在100名,那麼他可以跟前面十位90-99名的人挑戰,也可以與他後面的101-110名進行切磋,所以也不知道會對上一個什麼人。

展心柔還沒有打過武道會,所以會得到一個沒有數字的白牌子,所有手持白牌子的人會先打一場,勝出的人才有機會上場挑戰武道最後一名的人,若贏了兩人就會互換牌子,並替代這個人的名次留下。

光听著就好刺激,這報名的人成千上萬民,就算以淘汰賽制,一圈打下來人也得累得瘦一圈,而且這比賽是沒有中場休息的,直到比賽結束為止,沒得吃沒得喝沒得休息。

這樣的賽制好BT好殘酷!

可正因為殘酷那個從頭打到尾勝出的人,必然是武功體力修為都異于常人,否則打倒了前面那9999人卻在第一萬場敗下陣來,肯定會氣得內傷吐血。

展沁柔頓時覺得經過了這樣殘酷的賽制,仍然打到第22名的慕容涵,以及排為第10的樂樂瞬間都變得高大無比。

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武道會前十意味著什麼,想不到那冷倩以一介女子之身打到第二位,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BT呀!

展沁柔現在心里重新定位了冷倩以及她身邊的幾員女將,自己以前還不知天高地厚地想挑戰她們,還好沒有真的和她們打,否則以她現在的小身板……

她頓時內心里淚流滿面,請原諒我年幼無知,嗚嗚嗚……

隨著一聲響,初賽正式開始。

展沁柔手心汗濕了一片,內心里也是一陣翻江倒海,表面上卻靜靜地坐在場邊等著比賽的開始。

慕容涵和樂樂並不知道此時展沁柔內心里的想法,悄悄地傳授她如何在前期保留體力隱藏實力,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制敵等等。

她認真地听著,以一顆謙卑的心謹記著不敢有一絲半點遺漏。

「第235場擂主對陣展沁柔。」等了一整天,待到日暮黃昏時,滴水未進的展沁柔終于等到了擂台上響起自己的名字。

在場下的等待是漫長的,也是煎熬的,但是待到上了場才會發現場上真正的難熬才剛開始。

盡管展沁柔已經活學活用地按慕容涵和樂樂教的方法保存實力,但是在經歷了一天的等待,又與人連續對戰了*未曾合眼,她的眼里已經有了些許血絲,露出一絲疲態。

在對戰中迎來了第一道黎明的曙光,清晨的一縷青草的香氣使人腦低微微地清醒,困意也去了大半,她又重新打起精神應戰。

雖然已經苦戰*但是她不敢有一絲松懈,樂樂說過凡是參加比賽的對手一開始都會有意保留實力,所有要在最短的時間里,在對手還未使出全力時把對手打下台,這樣既能保持自身的體力,也能給下一個參賽者以壓力。

第二天是個烈日當空的日子,盡管還是在十二月的寒冬臘月里,前一天又滴水未進,這暖陽無異烈陽了,何況還要在烈日下與人整日打斗,可見是多麼殘酷的事,即使是鐵人也會疲憊不堪。

到了第二天夜里又利起了北風,呼呼的風聲夾著雨雪,擂台上的人不能遮不能擋,仍舊頂著寒風雪持續地戰頭著。

此時展沁柔身上的衣服濕了又干,干了又復濕。兩宿沒合的雙眼通紅,全身幾乎沒有多少知覺,出手均是憑著本能,不僅快還帶著一股子狠勁,內心里早已麻木,只求一招把對手拍下台,無論如何都打了兩天兩夜了,一定不能在這里倒下。

當第三天的晨光初露時,她的雙眼里已經全是血絲紅得快要滴血來,神情木然也快達到了極限。

其實此時的展沁柔已然失去了知覺,本能地看到人近前來就出招,招式凌厲狠絕,只是咬著牙呼吸著最後一口氣死頂著,沒有倒下。

當最後一名挑戰著倒下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黃昏。听到那一聲宣布她晉級的聲音,主持武道會初賽的公正人拿著那一塊有著數字的牌子向她走過去時,她機械地出招把那人打飛出擂台。

這倒霉的公正人被展沁柔當成挑戰者打飛了。

「哇!小姐你成功了,你有排名了耶。」慕容涵和樂樂沖到擂台下朝展沁柔喊話,卻不敢上擂台,怕被她當成挑戰者直接打飛。

她們兩喊了不下十次,久久沒有看到有人上擂台,展沁柔擰眉才慢慢側過耳朵反應過來,然後第一反應就是砰!一聲倒下呼呼大睡。

「太好了!小姐……嗚……」慕容涵激動得當眾淚流滿面,當天他爹當著她的面賣了她,她都沒有這麼哭過。

她家小姐因為被封了靈力受了那麼年的屈辱,今天這一切都將要洗去了,她家小姐重獲新生了,站起來了,以自己的力量。

在展沁柔去打擂台的時同,力哥去了封神台,進入那里是要支付銀子和積分的。

封神台是一個懸浮于空中的格斗場,分為十層,每一層都有上百個懸浮于空中擂台。以積分制晉級進入下一層封神台。

那里就是平時高手們切磋過招的地方。正常情況下封神台每天午時一刻就會正式開啟,每一次只允許二十個人進入同一座空中擂台,分為紅方和藍方兩個對隊伍,每個隊伍十人進行雙方對抗,最終贏的一方可以額外獲得積分一百。

封神台上也有公正人員監督,根據各人在競技中的表現給予記分,例如擊倒對方一次獲得一分。

力哥沒想到他才剛進入封神台紅方,艾辛梓也帶著九個人跟著進了藍方。

這兩人因為不在同一層封神台,所以從前根本沒有機會遇見,不料第一次遇見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力哥看到對面那閃著毒蛇一般的眼神陰測測地掃向他,他便知道自己被埋伏了,這個艾辛梓壓根就是想借此機會報私仇了。

一聲令下,紅色的旗子放下,兩伍人馬在競技場中間互相作楫致敬。

艾辛梓用眼角的余光陰森森地掃力哥一眼,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兄弟真是山水有相逢呀。既然你不給我台階下,也不要怪我下心狠絕。」

「少說廢話,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力哥知道這個小人已經記恨上自己,現在就算他再說什麼都會被這人玩死,那何苦還要向他低頭裝鵪鶉。

「哼!」艾辛梓子捋起兩邊袖子,向力哥身邊的人使一個眼色,陰測測道︰「兄弟做事。」

看那艾辛梓與自己隊友的眼神,力哥心下一冷,怪不得他敢如此囂張,原來不只對手,就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是早已安排好了。

也就是說一會艾辛梓與那九個隊友一起向他發難,他的隊友也絕對會視若無堵。

然而實際的情況更加糟糕,當艾辛梓帶著隊友沖過來一齊向力哥出招時,力哥的隊友不旦沒有出手幫忙,還不時趁亂以手肘、膝蓋頂撞力哥的腰間軟肋。

這一場競技比賽早已變了味,二十個人看似打成一團,實際上是十九個人按著力哥一個人在打。

縱然力哥的修為再高,雙拳難敵四手,何況能進入同一層封神台的人,其實力本就在伯仲之間。

很快十九個人齊力圍攻下力哥故意受了皮肉傷,按照規定,受了傷是可以回到雙方陣營的起點進行體力恢復休息,而對方的人不得再對其出手。

艾辛梓早就知道力哥會有此一招,他向眾人使一個手勢,兩隊人邊打邊向著力哥的位置移去。

待到近了,他們又故意使出帶有煙霧效果的招式,再趁機齊齊對力哥出手,逼得力哥不得不跳到競技中場。

敵眾我寡,力哥一咬牙力挽狂瀾放手一搏,雖然趁著那眾人不備,他打傷三個人,但終究是勢單力溥,最終肋下被打斷兩根肋骨後被送回起點,又因入場時間過久而無法擊倒敵方一人而被送出場外。

「豈有此理!咳咳咳……」才簡單幾個字,他就覺得那斷掉的肋骨其痛無比。

力哥從來沒有如此窩囊過,吃了悶虧不算還受了重傷,又想起展沁柔堅持要教訓這個人。若換成此時,力哥一定不會多說一句話,姑娘說得沒有錯那樣的陰險小人就應該狠狠地教訓他,讓他永世難忘。

雙方退下陣來,那艾辛梓還不打算就此放過力哥,來到跟前又是一陣言語羞辱。

「喲,這是哪里來的喪家之犬呀,好狗不擋道。」說完艾辛梓向同伙使一個眼色,待那人走到力哥身後,他故意在力哥斷掉的肋骨處用力一推。

 嚓!力哥听一聲骨頭再次斷裂的聲音。

嘶!力哥疼得冷汗如雨,大滴大滴地從額頭流下來,他卻是緊咬著雙唇護著胸口,即使再痛也悶不吭聲,這群人無非就是想看他痛苦地申吟,然後向他們曲膝求饒,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得呈的,哪怕痛暈過去,他也不會吭一聲。

力哥昂著頭,傲然而立,雙眼冷冷地直視著艾辛梓的眼楮,眼里沒有半絲恐懼。

「喲,還還挺有志氣嘛,一個手下敗將,傲什麼傲!」艾辛梓臉上閃過一絲狠色,給幾個同伴使一個眼色,十幾個人一哄而上,把受傷的力哥按倒在地,又踢又踹。

力哥倒在地上,咬著牙,雙眼如利刃掃向艾辛梓,「有本事!我們單挑,一對一,老子不怕你。」

「哈哈哈!單挑?你真天真呀!單挑?你現在就是一只受傷的流浪狗,我怕弄髒了我的手。」艾辛梓用力地拍著力哥的臉又是一陣言語的羞辱。

「你們在干什麼?」展翅剛好從旁邊經過,看到一群人在欺負一個受傷的人,于心不忍,上前大喝一聲,分開眾人一看,展翅馬上就認出來這個人是那天跟在展沁柔身邊的人。

「放開他!」展翅認出力哥來,立即跳到人群中將他從那些惡人手中解救出來。

艾辛梓認出了展翅,也知道他是令湖幫的大當家,但是他仍舊盛氣凌人,仰著鼻孔朝天︰「這是我們天下第一幫紅顏幫的家務事,我勸你少管。」

「恕難從命!」展翅擋在力哥跟前,已經擺開了架式,「要打他,那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越過展某去。別說展某以強欺弱,要麼你們一起上,要麼現在就離開!」

展翅在武道會排名第八,那是響當當的人物,艾辛梓哪有不識得他的道理,就算他們十九個人一起上都未必是展翅的對手。

艾辛梓帶來的人暗暗扯著他的衣袖,低聲說︰「適可而止,我們不是那展翅的對手,趁機撤了吧。」

「哼!惹了我們天下第一幫,即使是第二幫令湖幫,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今天爺我心情好,暫且饒他一條狗命。」臨走前艾辛梓還十分挑釁地望著力哥的眼道︰「有本事你就一輩子躲在展翅身後,總有一天老子讓你哭著趴在老子面前認錯。」

說完就帶著一群小嘍氣焰囂張地走了。

展翅恰好經過救下了力哥,並把他帶回了令湖幫分部又請來大夫幫他治療。

第三天傍晚听說展沁柔也在打武道會初賽將要奪冠,于是大家一同前往,他們到的時候剛好就看到展沁柔倒下了,讓幾個人小緊張了一把。

展沁柔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等她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掌燈時分。

她伸一個懶腰,頓時覺得一陣神清氣爽,好久沒有睡這麼舒服了,經過三天天夜未合眼後,她深深地體會到睡覺睡到自然醒真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展沁柔慢慢地張開眼,看到慕容涵坐在她的塌邊,單手支持著頭,雙眼緊閉腦袋輕點打著拍子,細看之下才發現慕容涵的眼下一片烏青,看來這三天她必定也是未合一眼,就連睡著了都堅持守在身邊。

「你真傻,我不睡你也倍著我不睡,我睡了,你還守著我。」展沁柔的心變得異常柔軟,眼里有點點濕意,有一個姐妹如此真誠相待,亦不枉此生。

怕她著涼,展沁柔輕手輕腳地拿過自己的外衣為慕容涵披上。

衣服一落到她的肩頭,慕容涵立即就驚醒了,幾乎是跳了起來,手著急地來回模著展沁柔的身體,著急地問︰「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有沒有哪里痛?」

展沁柔拉著慕容涵的手,笑意盈盈地道︰「我沒事,看你緊張的。我只是從來沒試過三天三夜不合眼,又打了那麼久,我這身子骨有點受不住。」

「姑娘,你沒事吧?」

「小柔你還好吧?」

听到房里有說話聲,一直等在外間的力哥樂樂四人,立馬沖進房來,四張同樣焦急的臉一齊湊了上來問長問短。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所以貪睡了一會,讓你們操心了。」瞧他們一臉急切的模樣,展沁柔的心化成了一灘柔和的水,深嘆一聲有朋友有家人的感覺真好。

一睜開眼就看到一群俊男美女一環繞在身邊真是幸福的事,她一一掃過眼前美得比花還燦爛的臉一陣的賞心悅目,猛然發現力哥的臉怎麼變了個樣。

力哥原本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此時嘴角破皮,眼角淤青,眼圈青黑,臉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是誰?是誰破壞了那麼俊俏的臉,展沁柔頓時火冒三丈,「力哥,誰欺負你了?」

她那心痛的小臉兒擰成一塊,打她的帥哥就算了還專挑臉來打,破壞了一張俊臉比她自己被揍一頓還痛。

力哥可不知道展沁柔心里的想法,心里一陣感動,小眼兒淚光閃閃地道︰「姑娘,姑娘力哥沒事,力哥就當是被一群瘋狗咬了。」

看他吐吐吞吞的樣子,展沁柔那麼聰明的人,眼楮一轉便猜出是誰所為。

圓溜溜的大眼眯成一條細長的縫,眼中露出一絲狠勁,她輕輕地問︰「是他們吧?那個小癟四是不是帶著人尋你晦氣,還專撿你的臉打。」

力哥不肯說,展翅卻是有滿臉擔憂地問︰「小柔,你們是不是被天下第一幫的人盯上了吧?前天我回城,看到他被天下第一幫的幫眾圍著打,莫不是因為上次小柔不給他們靈物所以他們惱上了你,所以處處與你為難?」

「什麼?他們居然找人圍攻你?」展沁柔一听,臉色大變,心里又是內疚又是懊惱。這禍是她闖的,艾辛梓也是她打的,沒想到那個小癟四找不到她,居然拿力哥出氣。

「沒多大點事,就是在封神台上有點拳腳小摩擦,下了封神台被他們找晦氣罷了。」畢竟狼堡和天下第一幫有這麼深的淵源,力哥並不想把事鬧大。

「小摩擦?」展沁柔不信,伸手拉去拉他,想看清他的傷勢,卻因為太過急切不小心踫到力哥的胸口。

「嘶!」力哥痛得當下就冷汗如雨直流,卻還安慰她︰「只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痛幾一天就過去了。」

展沁柔嚇得像觸電一般抖了一下手,停在空中不敢再踫他,疼成那樣絕對不是皮外傷,她又不是笨蛋。

「斷了幾根肋骨?」她氣得漲紅了臉,頭頂向乎快冒出煙來,若不是慕容涵一直按著她的肩頭,她肯定會立馬蹦起來跑出去找那些人干一架。

「小姐,你別沖動,那已經是四天前的事了,現在他們人肯定回俊贏城去了,你沖出去也找不到人。」慕容涵其實是明白展沁柔的,她自小被欺負到大,難得交了幾個朋友,卻因為自己而被別人打了,她一定很內疚又很自責。

展沁柔咬牙切齒,目光異常堅定地道︰「給我等著,這事沒完!力哥今天這仇,我幫你記下了,我絕對饒不了他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們。」

「姑娘,算了。是我們劫他全鏢在先,他們打我一頓這事就算過去了。」力哥不想展沁柔因為這事與冷俊為難。

「什麼叫算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像那個小癟四那樣的人,不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他是不會痛改前非的。」展沁柔不明白力哥的苦心,堅持一定要狠狠地教訓艾辛梓。

「什麼?劫全鏢!」樂樂和展翅神情怪異地互看一眼,一听展沁柔居然夠膽劫了對方的全鏢有點難以置信。

行有行規,一般就算有仇也只會劫對方一成最多兩成,哪有人會劫全鏢的,如此一來押鏢的人不旦得不到鏢銀還要賠貨款給托運人,那不等于把鏢師的後路給堵了麼,難怪對方那麼生氣,兩人不禁有點同情那個鏢師。

「你是不知道那艾辛梓那人是有多惡劣……」展沁柔把前因後果一說,听完連展翅和樂樂也不由地恨得牙癢癢的。

「既然如此,那人是要狠狠地教訓一下,不過力哥傷得也不輕,不如先留下來住幾天,養好傷再走。」

展沁柔原還打算第二天好好地游覽一番雅苑省,便也點頭答應了。

可第二天天還沒亮,力哥就收到狼堡來的飛鴿傳書,一看到內容,他臉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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