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坐在車里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後,他隨手把天窗打開了,一陣風吹過,帶走了煙霧。
他忽的笑了下,笑容有種說不出的淡然與平靜,看著煙被風吹走的那瞬間,他心里豁然開朗,就好像多年郁結在心里的苦悶一下子消失了。
這煙,就像他對盛夏的感覺,他以為她很重要,但實際上…誓…
向北笑,彈了彈落在褲子上的煙灰,優哉游哉的抽完這根煙,才推開車門進了倉庫。
倉庫被改造成了兩個房間,向北進去的時候,隔壁那間房正傳來女人yin蕩的呻|吟聲,听上去嗓子似乎啞了,聲音變得有些奇怪。
明子正坐在沙發上抽事後煙,他翹著二郎腿,一臉閑適,見到向北的時候,匆忙站了起來,恭敬地鞠了個躬,「向哥。」
向北點點頭,視線在房內轉了一圈之後,落在了隔壁房間的房門上,門內忽然傳來女人高亢的聲音,向北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還在搞?」
明子嘿嘿笑了兩聲,他忙不迭的給向北遞煙,點著了之後,他朝隔壁努努嘴,「向哥,這女人sao的厲害,兄弟幾個連番上都不是她對手,浪著呢!」
「灌了藥?」向北腦中浮現出盛夏早上的樣子,他斜睨了明子一眼敦。
明子立馬把頭晃得跟撥浪鼓似的,「哪能啊!別看她昨個才開bao,骨子里卻是床上的好手,小亞教了幾次,那活兒……」
明子一臉回味的神情,他越說越xing奮,褲dang里已經脹了起來,意識到這一點後,他尷尬的對向北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模模頭,「還得多虧向哥關照。」
「行了。」向北不冷不熱地打斷他的話,拿煙的手指指了下門,「把你的人叫出來,我跟她單獨說兩句。」
明子點點頭,叼著煙一腳踹開了隔壁房門,向北站在門外的牆邊處,雙手環胸,就听小亞一聲低吼,「明哥,你踹什麼門啊!都嚇軟了。」
其他幾個男人干笑,明子吼了一句︰「笑屁,都給老子出去,臥槽,這味兒,你們是幾輩子沒踫女人了嗎?」
「明哥,這不還有你的精華嗎?」小亞起哄,其他人笑得更厲害。
大概明子作勢要揍小亞,小亞一手拉著褲子,別扭的跑跳出來,一晃眼就看見了向北,他一哆嗦,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門內那些人的笑聲更厲害了些,小亞手忙腳亂地穿褲子,好不容易穿好了,麻溜地站來,恭敬地沖向北彎腰,「向哥好!」
其他人見狀,也趕緊收拾著出來,剛一出門口,各個都被等在門邊的向北嚇了一跳,匆匆彎腰問好。
向北也不吭聲,看著四五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在他跟前彎腰,他沖明子使了個眼色。
明子一巴掌落在小亞背上,登時小亞背上留了紅手印,「穿上衣服出去,給老子守著,沒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有向北在,他們哥幾個平日再怎麼貧嘴耍著玩,這會也不敢造次,明子一開腔,幾個大男人迅速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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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意識一直在半夢半醒間,被抬到這邊來的時候,她還昏著,直到明子壓上來她才漸漸清醒。
幾個男人一起上來的時候,盛夏恨不得自己是在做一場古怪的chun夢,可偏偏身體跟被撕裂似的疼痛起來,唯有大叫才能宣泄那份痛楚。
可也不知道怎麼的,她以為她的叫聲是撕心裂肺的,結果聲音從喉嚨里發出去的時候,變得像在求|歡似的。
盛夏是想反抗的,可體內的力氣就跟被抽走了似的,渾身軟綿綿的,那幾個男人手勁大,折騰她的時候,沒少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小亞教她怎麼討好他們幾個的時候,盛夏是不情願的,可她如果不照做,就要挨打,幾個男人的拳頭一起落下來,疼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盛夏很積極的學著,因為怕挨打。
後來她累了,連掙扎討好的力氣都沒有,嘴里唔唔啊啊的無意義發音,就在這時候她听到有人叫了一聲「向哥」,頓時黯淡的眸子里多了一抹精光。
是向北,一定是向北,她就知道向北是不舍得她的,他一定是來接她走的!
想到這里,盛夏嘴里「啊啊」的叫著,與剛才的聲音顯然不同,有那麼些著急。
那幾個男人剛出去,盛夏的聲音格外明顯,明子看了一眼向北,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也出去的時候,向北淡淡的說︰「你也進來。」
明子不好拒絕,就跟在向北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里間。
短短半天的時間,盛夏已經沒了人樣,光著的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傷痕累累,還有斑駁的白zhuo物,她臉上也腫了起來,眼楮不知道是哭腫了還是被打了,本來精致小巧的瓜子臉硬是變成了大餅臉。
向北認真的看了兩眼,才認出她的確是盛夏。
「救……」盛夏沒察覺到他臉上的冷漠,吃
tang力地擠出一個字。
「救你?」向北冷嗤,兩手抄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盛夏動不了,只能拼命眨眼楮,可惜她那腫高的眼楮,就連眨眼這種動作都變成具有難度。
她動不了,也說不了話,但這並不能阻擋向北對她的諷刺,「憑什麼?」
盛夏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少女的嬌羞,明子沒看清,但向北卻是明白的。
向北笑了,他揚起嘴角,笑意暖暖,可他的眼底是一片冰冷,「你該不會以為你的第一次給了我吧?」
盛夏睜大雙眼,迷茫地看著向北,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昨晚不是他給她下了藥嗎?而且在她印象中,他的確有過瘋狂的舉動,今早那種疼痛的感覺也在,她的第一次可不就是給了他嗎?如果不是這樣,他為什麼來這里,不是來帶她走的嗎?
看著她臉上浮現出的慌亂,向北嘴邊上揚的弧度大了幾分,「還記得那根鞭子嗎?那才是你的第一次。」
說實話,向北根本就不相信她會是第一次,所以,鞭子捅進去的時候,那抹血跡讓他微微驚訝,但也只是驚訝而已,沒有疼惜沒有後悔,反而還有一種復仇後的興奮感。
「第二次、第三次……一整晚都和你糾纏的人是他。」向北指了指身後的明子,微微側過臉斜了明子一眼。
明子會意,咧著嘴沖盛夏一笑,樣子十分猥|瑣,他舌忝了舌忝舌頭,回味道︰「雛兒的味道就是不錯,要不我讓你回味一下?」
盛夏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她看向向北,有些不相信他會這麼做,「為……什麼?」
「呵……為什麼?踫你,我嫌髒。」向北還是那副冷酷的模樣,話卻像是涂了毒的利劍,直刺入她的胸口,疼得她五官扭曲了一下。
她月兌光後的樣子,讓他提不起一點xing趣,那一刻,他深深明白他心里那個最初的盛夏已經不在了。
他竟然嫌她髒?是誰說愛她,把她當女神一樣看待?又是誰說會為了她在所不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盛夏,這個世上,任何一種東西都是有期限的。」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向北冷哼一聲,垂眸,墨色的眸子猶如深潭一般不見底,「我對你的恨,都是你作出來的。」
明子在一旁轉了轉眼珠,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Nozuonodiewhyyoutry!
「千……海……」盛夏變了臉色,她是想說,盛千海一定會來救她出去,到時候,她一定不會放過向北。
可惜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向北嗤笑一聲,「你完了,盛千海也完了,你們姐弟倆管理的盛家完了!」
盛夏眼中泛著火光,她不相信,她一手護出來的男人怎麼可能說完就完!
「你以為盛千海能比你干淨多少?」向北的笑聲越來越大,「我還可以告訴你,是你一心想要得到的那個男人收集了盛千海的罪證,我親眼看著盛千海被警|察帶走,整個C城,沒有一個律師會接盛千海的案子,知道為什麼嗎?」
「你還記得你有個小叔嗎?」向北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殘忍,「盛家該是誰的,你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
一瞬間,盛夏面色無光,她當然知道盛恩頌,盛千海找人暗中追殺他,可找了很久都沒有他的動靜,她還以為他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原來這些事情跟他月兌不了關系!
但最讓盛夏驚訝的是,這些事情顧安成居然也有份,他們之間不是有合約在嗎?他怎麼可以違約!她好歹在他身邊呆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他可以對她這麼狠心和殘忍!
「他跟我不一樣,他從頭到尾都沒喜歡過你,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廂情願。」向北看得懂她此刻內心的絕望,冷笑道︰「他愛的女人只有唯一那一個,不是你,不要以為你得到他家里人的支持就有恃無恐,他可是個連家人都能翻臉無情的男人。」
盛夏眸光一緊,心里沒來由地想起了慕清荷,據她所知,慕清荷之所以想讓她盡快懷上顧安成的孩子,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彌補她和顧安成之間的關系。
「盛夏,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異想天開,誤以為人人都愛你。」話說到這個地步,向北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他轉身往門口走去,連看都不看盛夏一眼,走得那麼決絕。
向北經過明子身側的時候,大手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剩下的事交給你了。」
听完他這句話,盛夏原本死灰的臉色更加蒼白難看,她想躲卻無處可躲,只能看著明子猥|瑣地搓著手朝她一步步走近。
「不——不!」
向北邁出房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盛夏淒厲的慘叫聲。他的腳步停都沒停一下,伸手推開了倉庫大門。
守在門口的男人們,見向北神色冷冷的走出來,紛紛彎腰行禮。他擺了擺手,那些人迅速進了倉庫里。
向北站在倉庫門口,陽光將他的身影拉的老長,他一手抄在兜里,一手隨意的垂在身側,
他深深地看了眼天空,那麼藍,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讓人渾身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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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回城的路上,一手伸出窗外,感受著冷風帶給他的清涼,只有這樣,他才能保持理智,不再被迷惑住心智。
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不斷震動著,向北看了一眼,按了藍牙耳機,電|話那邊只說了一句,向北淡淡地應道︰「我知道了,晚點再聯系你們,別留下痕跡。」
掛斷電|話後,向北把車停在路邊,點上一根煙,車內很快煙霧繚繞,他輕輕笑了一下,手指順著飄渺的煙動了兩下,像貪玩的孩子一樣,但很快,他打開車窗,看著剛剛還霧蒙蒙的車廂瞬間清明,向北笑得更開心了些。
他想起了盛恩頌說過的話,他說,這件事結束之後,讓他和向東坐下來好好聊聊。
向北覺得,現在是時候了。
想想以前那個為了女人和兄弟反目成仇的自己,真是傻得可以,好在,現在的他已經清醒了。
PS︰寫到現在,盛夏已經死了,下一章是盛千海的結局。謝謝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支持的小乙的童鞋們,感謝你們送得各種道具~(ゴ▔3▔)ゴ謝謝21391608和zhouyaqing送的花,謝謝忘憂貞子的荷包,謝謝百里清風和15329509045送的月票,謝謝送我咖啡的童鞋們,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