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萱今年十四歲,她的五官還未全部張開,就已經是個小美人胚子。
她可愛又不失霸道,霸道又不失善良。她很喜歡笑,一雙水靈的大眼楮在笑的時候彎成了天上的弦月,用青科的話來說,上天賜給了她一雙美麗的眸子,她卻用來暴殄天物。
陳雲萱在學校是公認的好人緣,除了花痴這個名頭給她招來無數同道中人外,還因為她沒心沒肺的交際方式,男女通吃。
相對的,林玉瑾的交際就有點夠不著陳雲萱了,不是沒人喜歡他,他少年有成16歲的年齡就已經把自己的公司經營的有聲有色,長得又好看就算少了混血兒這個身份他在學校絕對的眾星拱月,可是他孤冷慣了,以至于大家只敢遠遠觀望一眼。
原本這兩個人是沒有任何交點的,偏偏林玉瑾在他毫無反駁之力的滿月之時,有一腦袋坑了個洞的女人強制收了他作干兒子。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雲萱的老媽,林玉瑾媽媽的好姐妹——黎安。
盡管如此,陳雲萱這個花痴女對他一點都不感冒,也不客氣,看到他就「林玉瑾,林玉瑾」的叫。
林玉瑾無所謂,他有風度有修養,才不會因為一個稱呼去跟小丫頭片子較真慪氣。
干媽黎安沒他淡定,女兒是她生的,她可是作了長遠的打算呢。
說也奇怪,小雲萱在小時候嘴巴很甜,對別人都是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叫了個遍,唯獨林玉瑾,她就是閉緊了嘴,甚至把他個活人當成了空氣。
小雲萱五歲那年,林玉瑾第一次來黎安家做客,黎安指著穿小西裝的林玉瑾喊哥哥,小雲萱等了面無表情的林玉瑾一眼,小嘴一撅,把頭撇的遠遠的,明顯的不待見。
黎安當場怒了,狠狠的開訓︰「玉瑾是哥哥,你要開口叫哥哥才有禮貌!」
小雲萱委屈的淚眼汪汪,「可是我有哥哥了」小手一指,「他才是我哥哥。」
一邊看書的青科溫和笑笑,大手蓋在妹妹的頭上揉揉她幾根小黃毛。
「那你有時候也叫別人哥哥,你怎麼就不叫玉瑾?」
「他們會疼我,我叫哥哥他們給糖吃。」小雲萱理直氣壯
黎安算是明白了,她女兒就是吃人家的最短,那人家的手軟!
黎安熱切的望著一旁的小玉瑾,用眼神兒提醒著︰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高智商的他應該有所表現了,那茶幾上可是有特意接待小玉瑾的糖果呢,伸手就著。
結果,小玉瑾只看了默默吸鼻子的雲萱一眼,一聲不吭的到一邊玩他的模型。
陳雲萱哼了一聲,跑過去抓茶幾上的糖,黎安手疾眼快的拍了一下她的小爪子。
還吃呢,都快肥成小肉包了。
黎安深深的憂慮,她女兒和林玉瑾根本就對不上眼,她給女兒制定的偉大藍圖算是泡湯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他們倆的梁子更早的就結下了。
林玉瑾來此之前,細心的他研究過黎安的家庭輕卡囡,也見過小雲萱的照片。
那肉小孩不給人留下印象實在是太難了。
林玉瑾獨身前來,下了車,剛好撞見黎安家不遠處的一片草坪上,兩個小孩子在那邊玩耍,那女孩子嘴含著根棒棒糖,滿足的她笑的眉眼彎彎,旁邊一個是約模跟他一樣的男孩子,淌著兩條鼻涕手心捧著糖,舌忝了下嘴唇,眼巴巴的看著吃糖的她。
林玉瑾一眼就看出那個女孩是照片上的小肉包,不過那女孩遲鈍的讓他都皺起了眉。
真是個白痴。他心想,那個小男孩都湊過來準備偷香了,她還吃的有滋有味,沒有半點危機意識。
「陳雲萱,你媽咪喊你回家吃飯!」心里一郁悶就喊了出來。
兩個小孩子停下動作,望著面前秀氣一臉淡定的第三者。
他像個小大人一樣冷淡漠然,只看著他們,就讓他們感到一股寒氣。
小男孩在他強大的氣場之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捧著糖果大叫媽媽,撒腿往家里跑。
小雲萱見糖都被帶走了,愣了一下,肉滾滾的身子掙扎著就要追過去。被小玉瑾一把揪住她的領子。
「哇哇~~~你是壞人,放開我,我的糖都跑走了」
林玉瑾確定那小孩跑的沒影了,松開手,某肉包子見追糖無望,就不樂意了,趴在地上滾啊滾撒起潑來。
「壞人,你賠我糖!」
「嗚嗚~~~~都是你,都是你把我的糖弄沒了….我….我只要讓他親一口,就可以得到一顆糖,都是你啦,嗚嗚~~~~」
「他跑掉了,糖也跑掉了~~~」
林玉瑾背著手,冷眼看她滾來滾去,滾到累了,小雲萱自己站起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邁開小粗腿往家里跑去。
從那以後,林玉瑾就榮登小雲萱的黑名單只內。
林玉瑾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在未見到神出鬼沒的陳雲萱之前,他就知道他媽咪突然送他來這里讀書,絕對是暗箱操作,是陰謀!
人生無聊,偶爾他也會想著調劑一下生活。如果沒有轉學的這個意外,他現在應該是在英國劍橋大學了,而不是來讀同齡人讀的高一!
他原想著以不變應萬變,而此刻從窗戶爬進來的陳雲萱這個人生生打破了他的計劃,還攪的一團糟。
「嘖嘖….」陳雲萱見到他驚訝過後就搖著頭一臉嫌棄的圍著他轉,「沒想到讓女生們都快發瘋的大帥哥居然是你啊,早知道我就不翹課翻牆來你們高中部,唉,實在是我大好青春的一大敗筆,罪過罪過啊…」陳雲萱叼著根糖,雙手合什做懺悔狀。
林玉瑾面無表情的收拾著東西,下一節課是音樂課,雖然已經沒什麼可學的,但是他還是得過過場,不得太張揚。
陳雲萱斜著眼看他收拾東西的雙手,心里忍不住驚嘆,這皮膚好的都得讓女人們嫉妒啊。
突然陳雲萱的眼神變了,猛的按住他的手,撲眨著她的大眼楮,「听說你英文很好?」
林玉瑾看了她一眼,無聲掙開她的手,接著收拾東西。
廢話,他可是精通好幾國語言,作為全球通用的英語更是不在話下。
「一定很好對不對,要不你就不會看這麼生澀難懂的原裝小說了。」陳雲萱雙目灼灼的。
「教我好不好?」
林玉瑾已經收拾好了,動作瀟灑的甩在肩上。
能不能這麼炫,這麼酷啊
眼看人都要走了,陳雲萱眼一閉猛的從書包里抽出一大疊粉粉綠綠的信封,大聲說道,「這樣,你教我,我就天天幫你送情書!」
就在剛才看到那本英文原裝小說的時候猛然想起她媽說的一句話︰就你這腦袋,要學好英文,除非林楓韻或者是他兒子才能化腐朽為神奇!
教吧教吧,讓她考好英文,她媽媽可是要讓她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去,她的願望很偉大,她要環游世界,普羅旺斯是她要開的一個好頭。
至于這些情書是哪來的?呵呵,當小學部初中部的女生們知道學校有林玉瑾這個人物的時候,紛紛找上她這個花痴狂熱者,指望她去探風的時候順便當回信鴿。
陳雲萱擠笑擠的嘴角都快抽了,拿信的手抖了幾抖…
林玉瑾回頭,抓住她的書包打開往下抖了抖,棒棒糖,棉花糖等等小零食掉了一地。
他無聲的白了陳雲萱一眼,抬腿就走。
陳雲萱覺得周遭的空氣都冷了幾分,那男人就是喜怒無常,還好小心髒夠強大,要不還不被他給凍死。
陳雲萱苦哈哈的抱住他的大腿,沾了點口水抹抹眼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您就做做好人把,可憐可憐我這可憐人,看在我崇拜你崇拜多年的份上,看在我跟你都有兩個媽的份上,看在你媽還是我媽,我媽還是你媽的份上,你就成全我吧!」
聖母瑪利亞,耶穌玉帝佛祖,救救自己吧,她可不想次次都在五十分徘徊。夠丟人的。
林玉瑾臉色陰沉,尤其是某一個同學為拿東西闖進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時候,他終于忍無可忍。
「起來!」聲音冷冽的讓那個同學打了個寒顫,拿了東西早早逃命去。
陳雲萱抹了抹一臉的口水,笑嘻嘻的望著他。
林玉瑾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皺巴巴的褲腿,陳雲萱就及有眼色的上前去用手一寸寸抹平。
林玉瑾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
「為什麼非要我教你英語」
「因為你英語好!」
「英語好的人很多,為什麼非要我?」
「因為你英語比他們好。」
「教好英語是老師的責任,你可以去找他」
「你英語比他好」
……
林玉瑾足足多看了她兩秒,那個人還眨著小兔子般的眼楮看著他。
林玉瑾有個優點就是說話算話,就算心里再怎麼不願意放學後總能夠耐心十足的等陳雲萱翻牆入室。
他對陳丫頭的行為不齒,陳丫頭卻振振有詞,「孤男寡女的,壞了我的名聲你負責啊?」
林玉瑾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唯女子小人難養也。
「這個詞應該要這樣用,不能在前面….」
林玉瑾抬頭皺眉看著吃糖眼楮斜向窗外看麻雀的陳雲萱,加重了語氣「你听明白了嗎?」
「嗯?」陳雲萱回頭對他眨巴著黑亮的大眼楮
林玉瑾的俊臉冷了幾分。
陳雲萱想了想,鄭重的點了點頭,「嗯」
她媽說,一個‘嗯’字可以對付千萬個問句。
林玉瑾挑起了一邊的嘴角,兩手撐桌,朝陳雲萱傾了半個身子。
陳雲萱很有危機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眼楮無法從林玉瑾的臉上的挪開。
林玉瑾這個人真作死,今天帶了個金邊眼楮,斯文儒雅的要命,現在一笑居然…居然有點邪魅。
「把我剛才講的復述一遍,嗯?」
「復述就復述!」陳雲萱一把推開他,慌亂的拿起自己的英語書,一看傻眼了….
誰能告訴她,林玉瑾已經講到第幾頁了啊~~~~
「怎麼,說不出?」林玉瑾的眼楮危險的眯起來了點。
「誰….誰說的啊!是…是現在晚了….我得回家,對,我得回家了,再見!」陳雲萱急急忙忙收拾東西。她真相在林玉瑾那張笑的虛偽的帥臉上揍兩拳。
「不用急」林玉瑾按住了陳雲萱想收起英語書的手,「你復述完再走也來得急。」
「那個玉瑾哥哥啊,」陳雲萱一百八十度大變臉,笑的純良無辜,「天晚了,我不回家我媽會擔心的」
林玉瑾點了點頭,「然後呢?」
「你也知道的,我媽更年期了嘛,她一擔心我,她脾氣就爆啦」
「還有呢?」
「還有…還有….哦,對了我媽一爆起來,我就遭殃啦。」
「哦….」林玉瑾意味深長的,「就這樣嗎?」
陳雲萱愣了,頗傻的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要不還得怎麼樣?
「那關我什麼事?」
陳雲萱差點被一口噎死。她怎麼能把眼前月復黑如狼的家伙當做救苦救難的奧特曼呢?
林玉瑾抬抬手腕上的表,「是很晚了,不過我還沒打算放你回去。」
陳雲萱一臉怨念的瞪著他….
「我會送你回去,你媽看到我非但不會爆脾氣為難你,還會把你捧在手心」
陳雲萱快樂的眨巴了一下眼楮….
「但是,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我會找個機會跟她說,你最近晚回家都是跟男生鬼混。我敢肯定,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林玉瑾難得笑一下,居然是白齒森森,人的很。陳雲萱咬咬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一聲‘你個卑鄙小人’沒說出口。
深呼了一口氣,「你想怎麼樣?!」
「沒想怎麼樣,只不過是教不嚴師之惰,我自認為是個合格的老師,所以我會不擇手段,也要讓你把英語學好,你也別想逃,你知道我這個人,如果你敢這樣做,我絕對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雲萱一股氣泄了出來,乖乖坐下來,像只貓咪一樣趴在桌上,徹底感覺人生無望了…
雖然心里時刻告誡著自己,做人一定要有骨氣,絕對不能屈于yin.威,對惡勢力絕不姑息…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把這一篇情詩背下來。」
陳雲萱接過一看,下巴眼珠一起掉了!
這,這不是那些花痴女寫給林玉瑾的情詩嗎?
說到這個梗,陳雲萱現在真想一巴掌怕死自己!
現在大家都知道林玉瑾跟英國有一些淵緣,紛紛寫些情詩啊什麼的給林玉瑾,借以跟他拉進一點距離。
林玉瑾低調的跟什麼似的,為什麼林玉瑾現在會連些基本的隱私都沒有呢,就是因為某個姑娘為了些糖果出賣了些小道消息。
現在怎麼樣?惹火上身了唄….
「Ifyou….」陳雲萱委委屈屈的讀著,才念幾個的單詞,就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向正閉目養神的林玉瑾。
「怎麼了?」林玉瑾靠在桌子上,連眼楮都沒睜開
「這個單詞我不認識。」
林玉瑾接過一看道︰「讀teardrop,淚珠的意思」
「哦…」陳雲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著念,「Ifyouwereateardrop;Inmy….inmy….」
「還有這個…」
林玉瑾不情願的睜開才閉上一秒的眼楮,「這個念eye,眼楮的意思…」
「這樣….」陳雲萱接著結結巴巴的念道,「Ifyouwereatear…teardrop;Inmyeye,
For….for…」
林玉瑾一把奪過情詩,懷疑的看她一眼,嘆了口氣,「你直接告訴我你哪些單詞認識好了。」
「我就認識這個,還有這些比較簡單的」縱使陳雲萱臉皮厚的無人可比,現在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大約指了幾個自己懵然半懂的單詞說道。
唉…她背的不是情詩,而是悼詞….
林玉瑾一看,頭都疼了,這些單詞….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懂….
「跟我著我讀」林玉瑾說道,「Ifyouwereateardrop,inmyeye….」
「Ifyouwereateardrop,inmyeye」
「Forfearoflosingyou,Iwouldnevercry」
「Forfearoflosingyou,Iwouldnevercry」
「Andifthegoldensun,Shouldceasetoshineitslight」
「Andifthegoldensun,Shouldceasetoshineitslight」
「Justonesmilefromyou,Wouldmakemywholeworldbright」
林玉瑾讀的很有感情,陳雲萱雖然不知道自己讀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林玉瑾低沉的語調夾著似乎對愛情的那種憧憬,讓人听著很舒服,讓她都懷疑林玉瑾此刻是浪漫主義詩人附身了。
「它的意思是如果你是我眼里的;一滴淚;
為了不失去你;我將永不哭泣;
如果金色的陽光;停止了它耀眼的光芒;
你的一個微笑;將照亮我的整個世界。」
林玉瑾認真的看著陳雲萱,「听明白了嗎?」
「是…」
林玉瑾滿意了,親自送她回家,把黎安給樂呵的。
過了一個月,陳雲萱郁卒了,背情書這事兒開了個頭還真沒完沒了了,她每天都得被一篇別人寫給林玉瑾的情詩,還得在他面前背給他听。
郁悶一段日子看到成績,也就釋懷,陳雲萱的英語已經達到了很不錯的地步,黎安一高興,就答應她,只要次次月考都讓她滿意,就讓她環游世界去,這承諾還是在林玉瑾面前下的,陳雲萱也不怕她會反悔,當即答應了下來。
不過,在男生面前背情書這事兒,實在有點人,陳雲萱終于有一天發飆不干了,林玉瑾只是瞟了她一眼,陳雲萱就很不爭氣的…萎了。
熟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有他的張良計,陳雲萱還有自己的過城梯。她放狠話出去,誰再寫情詩給林玉瑾,她就要不客氣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特意給把別人交給她的情書都過了一遍,以防有漏網之魚。
嘿,小樣,看你哪還有情詩給我背。
陳雲萱翹著腿,樂悠悠的看著林玉瑾,只差哼出歌來了。
林玉瑾淡淡的看她一眼,扔了個粉紅色的信封到她面前。
陳雲萱狐疑的看著他一拆,傻眼了。
我了個去,看來有些人直接跳過她這個中介了呀,來源廣泛,防不勝防。
陳雲萱只能哭喪著臉,繼續悲催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陳雲萱背情書足足背了四年有余,不要問林玉瑾哪來那麼多情詩,他的粉絲遍及世界各地。
四年的艱苦奮斗,終于讓她拿到了環游世界的大獎。
她老媽的誠信度從來都沒有這天的可靠。出門時一把將她當做物品扔給林玉瑾,鄭重的說道︰「玉瑾啊,小萱就給你照顧了,她如果不听話,就打她**,干媽不心疼。」
黎安看他們坐上車,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我說,你們沒兩年不能回來啊,哦,我不介意你們回來時都帶個人。」
林玉瑾滿頭黑線,陳雲萱還喜滋滋的刁著糖看《環游世界手冊》。
後知後覺這點,遺傳她老爸一點都沒漏。
不過聰明如林玉瑾,陳雲萱還是打的他措手不及。
環游世界的某天,陳雲萱慵懶的躺在沙灘上椅上曬太陽,剛剝了顆糖往嘴里送,就半路被人攔下了。
「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媽!」
「你媽說我可以打你**。我這樣欺負你她會更高興」
陳雲萱連忙用雙手緊緊的捂住小屁屁,憤懣的瞪著他。
「如果你乖乖的,我可以不天天向她報告我們的行程….」林玉瑾坐在她旁邊,把她手拉下放掌心。
陳雲萱怔了一下,半響眯了眯眼,指著林玉瑾說道「這是你們兩個的陰謀對不對,逼我背情詩也是其中的一環是不是?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陳雲萱看到類似驚愕的表情在林玉瑾臉上一閃而過,更加肯定的說道,「我就說嘛,女生們寫的情詩我都一封封挑過了,怎麼還有情詩讓我背….咦,不對,現在仔細想起來,那些情詩的筆記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陳雲萱突然愕了一下,猛的抓住林玉瑾的手,「你快寫個單詞給我看看…」
林玉瑾笑了笑,「那筆跡就是我的,你還發現了什麼?」
陳雲萱吃驚的瞪了他幾秒,「那個,那些情詩好像不重復,1460天,1460封的情詩耶…」
「嗯,後面三年的情詩都是我寫給你的」
看著呆若木雞的陳雲萱,林玉瑾的笑意更深了點,一張俊臉湊了過來,「那你要不要也分析一下,我為什麼要你面前背那麼多情詩,嗯?」
「那是為了提高我的英語成績。」陳雲萱一點點往後退,林玉瑾步步緊逼,陳雲萱緊張的滿臉通紅。
「那…那是因為你有讓別人在你面前背書的怪癖!」
啊~~~別過來了再過來就親到了…
「也不對…」
「那…那是因為…唔.」
在嘴巴猛的被堵住的那一刻,陳雲萱一片空白的腦袋中只飄過一句話︰我的乖乖,十八年的初吻終于被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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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還有一更,本文HE妥妥的,放心跳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