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韻就著這美麗的建築一路上對陶凌介紹著,陶凌才知道原來這不僅僅是島上唯一的教堂,還是一所孤兒院,只是這里收容的孩子背後有多少的人情世故這就不可得知了,這個被作為高格調旅游點的島嶼,流通性本來就很高,在這個島嶼會出現孤兒的確讓人有點匪夷。
林楓韻帶陶凌進入教堂,里頭有孩子捧著燭台在唱聖歌,林楓韻對站在一旁的修女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兩人默默的選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對著那慈祥溫和的聖母瑪利亞,陶凌心里一片祥和。有點小惡趣味的,她撇過頭,想看看林楓韻是不是這莊嚴有肅穆的場合中會是什麼表情,不出所料,他還是一如既往平淡的望著前面專心致志唱歌的孩子們。
這個人永遠的波瀾不驚,永遠的氣定神閑,永遠的運籌帷幄。
鋼琴結束了最後的一個音符,孩子們對下面的人鞠了一個躬,有序的退場。
陶凌和林楓韻也站起來,這個教堂還有很多地方值得他們去參觀。
和陶凌他們同時起身的還有那個彈鋼琴的年輕女子,她剛從鋼琴後露一個頭,陶凌渾身都繃直了,林楓韻察覺到陶凌的僵硬,順著陶凌的目光看去臉色微變。
一直守在門口的張叔也見到她,本來溫和的臉龐一下子變得冷戾起來
「怎麼回事?」他的口氣很不好,對著那修女盡量壓低了聲音,「怎麼會有外人在場?不是提前要你們提前清場了嗎?為什麼她會在這」
她,當然指的是鋼琴後穿著白色紗裙,長的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
陶凌遲緩的望向張叔,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失蹤八年的妹妹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她沒有一點兒準備,在這個直面的沖擊下,心還沒來得及裹上一層保護膜,就這麼被直直的剜了一下,太多的回憶翩躚而至,好的,壞的,歡樂的,痛苦的,將她壓的快透不過氣了。
她身子微顫了一下,林楓韻靠近她了一點,一只手伸到她腰部,輕輕環擁著她,給了她一點依靠。
對張叔的怒氣,修女像沒看到一般,她很溫和的答道,「白小姐她是我們的志願者,在聖母的博愛之下沒人是外人,她同你們一樣是聖母的孩子,一樣接受著聖母愛的滋潤。所以,在這個大堂中沒人是外人。」
張叔對著這溫吞的修女有再多的怒火也發不出來,他看著林楓韻,林楓韻的視線飄渺不定,好像在看著如天使一般突然降臨純潔的白允星,又好似在看那維持著柔和微笑的聖母瑪利亞。
白允星走下來,對初見到陶凌的驚愕收到了一邊,從容的步子,美妙的笑容,讓她看起來像是不食煙火的仙女。
白允星還記得,一星期前那封e-mail里提到說,來這里將會給她一份驚喜,如今,她在暗自嘲諷,這個不止只是驚喜,還附送了一份驚嚇。
「少爺」眼波里滿滿的深情還有淒涼,她對林楓韻促狹一笑,絲毫沒掩飾自己的情緒「好久不見了,少爺….您,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