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麼?」威廉淒笑一聲,「解釋,那些人只是來見我一面要我支持他們的計劃而被我沒有理睬?你認為他會信嗎?」威廉的目光逐漸變冷,面容稍微扭曲起來,「他不會信,在他心里我已經被打上惡人的標簽。而我也不在乎,與其在他面前被忽視,讓他記得我,這也不失為一個好途徑。」
威廉百無聊賴的端起那杯紅酒,紅色液體高高的從杯口傾下,如細流般的緩緩在白色桌布上洇開一片血紅,「你不要以為我在這件事上受了委屈。對那些人不予理睬,是我不想做這種殺雞取卵的蠢事。」
「你等著看,」酒杯里只剩下些許的殘液,威廉上下掂了掂,讓它在杯壁慢慢匯成一顆水珠,「我早晚會超越他。」
酒被倒完,威廉抬起頭,嘴角含笑,目光陰狠,「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黎安打開門看到的是臉色很不好的陳俊逸,好奇的黎安還沒來的及發問。陳俊逸已經探頭往里看,「陶凌呢?」
陳俊逸的口氣中帶著絲急迫,黎安立刻把身子讓了讓,「在里面。」
陳俊逸點了點頭,過了客廳不帶猶豫的進了房間,他一看只有黎安的*上有放著行李箱,臉就更臭了。
陶凌見陳俊逸剛從林楓韻那回來就怒氣沖沖的找自己,已經明白了三分。她起身給陳俊逸倒杯水,外面天氣不熱,他臉上發著汗勢必是趕回來。而她也在這幾分鐘之間醞釀著要怎麼應付陳俊逸的怒氣。
然而陳俊逸卻沒有多說,只是催促著讓一臉郁悶的黎安快點收拾行李準備回校。
黎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陳俊逸很陶凌的神情想問又不敢問,手腳慢了許多。陳俊逸看不過去,直接拿著黎安放在*上的東西往行李箱塞。
塞完了黎安的行李,陳俊逸又團團轉的到處找陶凌的行李箱。陶凌終于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攔住了他。
「陳俊逸,我們需要談談。」
陳俊逸看了陶凌一眼後,雙手抓了抓頭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點了點頭坐在*邊。
他只要一煩躁就喜歡雙手抓頭。陶凌十分明白陳俊逸是在遏制自己的怒氣。能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像個二愣子一根腸子通到底,這讓陶凌很欣慰。
「你說吧,我听著。」他掏了掏口袋拿出一根煙忽然想起這是陶凌的房間,又塞進了兜里。
黎安一看勢頭不對,大氣都不敢出,只是用疑問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徘徊。
「想必…」
「等等…」陳俊逸突然打斷她,眼光放在黎安身上,「黎安,你先出去,我和陶凌有事要談。」
黎安一下子感覺委屈,望向陶凌,陶凌也溫和的對她笑了笑,「黎安,你幫我去看一下去機場的車來了沒有,好嗎?」
黎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兩個人都沒有松動的神色,心里一陣酸楚,跑出了房間。
陶凌看著黎安的背影,嘆了口氣,「你很細心,這件事給黎安留下了陰影的確不適合在她面前談。」回過頭,「你是在為黎安不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