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幾個姑娘心情仍好地歡鬧了一場。除了初凝給她娘接了回去,其他的都留在寶梳家過夜了。等海櫻和初蕊歇下後,初真和寶梳捧著一摞碗筷去了灶屋。初真一邊點火燒水一邊抬起頭問寶梳︰「你真不計較了?」
寶梳轉身舀了一瓢水倒進大鐵鍋里說道︰」初真你剛才沒發現嗎?有人潑血水潑到我家堂屋門口了,芒果也只是警覺地起了起身往堂屋里去了,連叫都沒叫。「
寶梳這麼一說,初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道︰「是啊!我開門的時候香蕉就在我身邊,它只是湊過來,也沒大叫啊!這麼說來,是熟人了?」
「八成是熟人,至少是芒果認識的熟人。盧三娘是不太可能的,因為她平日里路過我這院子芒果都會朝她叫喚,更何況是進院子了。話又說回來,單單是我家養了狗嗎?隔壁海櫻家的狗也在院子里拴著,怎麼也沒見叫喚?」
「對啊!」初真睜大了眼楮,望著灶膛里跳躍的火苗驚訝道,「海櫻家也是養了狗的,要說芒果在屋子里忙著啃骨頭,那至少海櫻家的笨三應該會叫吧!那指定是熟人了!可是寶梳,會是哪個熟人會干這種事兒啊?」
寶梳淡淡一笑,摘下銀鐲子,抹起袖子道︰「是誰我不著急找出來,一回不見效,那人自然會再干第二回,等往後看吧!」
「可知道有人想對付你,不小心點怎麼行?」
「那人要是真心想對付,何必干這種婆婆媽媽才會做的事兒?我估模著就是平日里看我不順眼,想出口氣罷了。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我不跟海櫻說是怕她那大嘴巴一嚷嚷,滿村人都知道了,到時候更不好找人去。」
「那行,我暗地里替你瞧瞧,你自己也當心點。」
「嗯。」
兩人洗過碗,吹了燈就上*睡覺了。第二天清早,寶梳還沒起*呢,她家被潑血水的事就傳遍了整個霧重村。幾個閑著沒事干的婦人各自手抓了一把瓜子花生核桃,說說笑笑地打算去瞧一眼稀奇。路過盧三娘家時,其中一人朝里招呼了一聲道︰「三娘,還沒吃早飯呢?」
盧三娘一家正坐在堂屋里吃早飯。听見招呼,盧三娘端著碗走出來笑道︰「正吃著呢!你們也還沒吃吧?進來將就吃點?」
「客氣了,三娘!我們都吃過了,正要去靳寶梳家瞧瞧呢!」
「那妖精家里有什麼好瞧的?」盧三娘皺眉問道。
「你還不知道?」那婦人咯咯咯地笑了一通,然後跨進門來對盧三娘小聲道,「我們听說昨晚靳寶梳家給人潑了血水了!」
「真的呀!」盧三娘簡直欣喜萬分,一激動,碗里的粥都潑了出來。她忙扯起圍裙擦了擦碗沿,眉開眼笑地問道︰「是誰干的,知道不?哎喲,真是給我出了口惡氣啊!活該啊,那死妖精,早就該這麼整治整治她了!」
幾個婦人都目光怪異地盯了她一眼,可她自己沒在意,還樂著寶梳家被潑血水的事兒。那婦人又道︰「還不知道呢!我們正想去看看,你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