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沫寒簡單地收拾了些衣物,拿了些銀兩,哼著小曲兒下山了。如果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是打死也不敢這麼做的,可是現在,她的身體里面被注入了雲梓夕的靈魂,擁有了不屈不饒的破壞精神,戰斗精神,反抗精神。所以,她又怎麼可能安于平靜。
說實話,這下山的路,真心不好走。且不說雜草叢生,蛇蟲鼠蟻橫行,單單是一片烏黑的山,就能讓一個標準的古代大家閨秀嚇得沒了半條命,不過她是誰啊,在現代可是經過了N部鬼片的磨煉,又怎麼會怕。
楚沫寒握著包袱,疾步趕路,沒等到一個時辰就已經到了山下。
山路盡頭的,圓圓的月亮照在樹葉上,婆娑的樹影映在地上。雜草叢的深處,一個黑衣人埋伏著伺機而動。
楚沫寒剛剛從密林間探出半個身子,黑衣人就跳出來把她圍住。
「臥槽,要不要這麼狗血,這種俗套的劇情怎麼到處都有啊。」楚沫寒一見這陣仗,實在是忍不住在心里誹謗,這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什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黑衣人見她這淡定樣兒,心里一下也沒了底,按照正常情況,她不是應該嚇得大叫救命嗎?
「喂,我說你們幾個歇歇吧,拿著個大刀擺造型,你不累我還替你們累呢。說吧,劫財還是劫色啊,當然了,色,我是不會讓你們劫,財嘛,本小姐我這還有幾個小錢,要不你們湊合湊合?」楚沫寒這一開口連幾頭牛都能被雷死,這幾個人早就被她雷得外焦里女敕,口感也不一定會比牛差。
「哼,姑娘別貧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哥兒幾個今天是來要你命的。」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從沒與人結仇,怎麼會有人要我的命,大哥,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姑娘,安心上路吧。」話音未落,就領先持劍沖了上來。
「不,不,不是吧,來真的????救命啊~~~~。」楚沫寒這次是真的慌了,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幾個官兵打扮的人從軍營中走出來,恬不知恥的跑到草叢中,隨地大小便。
「救命啊,救命啊~~~~。」
「誒?你們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炮兵甲開口。
「好像是一個女人在叫救命。」炮兵乙用手指掏掏耳朵,認真的听了一番後答道。
炮兵丙把褲子拎起來,用剛上過廁所的手模了模臉。「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喝多了啊,哪有什麼女人?就算是有聲音,那也一定是從二皇子的營帳中傳來的。」說完,幾個人相繼銀蕩兼猥瑣地一笑。
幾個人便轉身往軍營中走,走了沒幾步,炮兵甲又停下來。「不對,好像是真的有人在叫救命。」
「嗯,我好像也听到了。別管那麼多了,還是去看看吧。」幾個人向楚沫寒所在的方向趕去——
黑衣人的劍已經架到了楚沫寒的脖子上。
「我說你這**兒,功夫也忒差了點吧,居然真是從蒼雲山上下來的?」黑衣人對楚沫寒真的是失望透頂了,本來還指望著可以大干一場,可是沒想到楚沫寒是半點功夫也不會。
楚沫寒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不是說男人最憐惜柔弱的女人嗎?怎麼好像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要再想了,你就是在可憐,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哇~~~媽媽,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黑衣人握緊手中的劍,往前一墜,劍影一閃——刺偏了!
「恩?怎麼回事?」黑衣人轉過身看著遠處走過來的炮兵甲乙丙,狠戾之氣瞬間涌上臉龐「找死~~~」
一場大戰就此展開,楚沫寒躲得遠遠的,把眼楮緊緊的閉上,耳朵也緊緊地捂住,不能看,不能看,晚上會做噩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