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BLAKE和朱雀(一)
BLAKE和朱雀之間的故事,還要從BLAKE和隊員們的關系真正好轉起來的那一天開始。
當天晚上,冷冷的月光灑落在海平面上,夜空寂靜的嚇人,BLAKE站在自己公寓的陽台上面,他的公寓面朝大海,海風著他白色的襯衫,或許這是特殊部隊給他的最後的補償吧,因為在進入這只特殊力量的的隊伍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死了,他不可以和他曾經的社交圈有任何的接觸,他不可以私交新的朋友,除了隊友和特殊部隊,他只能是一個人。換句話而言,這是一種命中注定的必然的孤獨,在他入隊的那一刻,康普頓就曾經這樣告訴過他,或許某一天他死了,他的尸體會被徹底消融掉,人們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會知道他為了人類付出的一切,最終只不過是一堆徹底分解的油脂而已。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便是開窗就能看見大海的公寓也沒有想象之中那麼美好了,相反呼嘯的海風和洶涌的海浪似乎在這樣嘲諷著他的孤獨。BLAKE遠眺著大海,他的神情著實凝重,眼神之中似乎有著無限的壓力和無數的藏在心底的不為人知的故事和感受。
他的肩膀還綁著繃帶。血水已經止住了,不過透過結實的繃帶,我們還是隱隱約約地能看到紅色的血液。
繃帶雖然緊緊地束縛著他的粗壯有力的胳臂,不過BLAKE心中的結已經打開了。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BLAKE犯了一個愚蠢至極的錯誤,獨自前去執行任務,要不是那些BLAKE以為是渣渣的隊友,BLAKE或許早就成了吸血鬼的玩物,落得血液被榨干,成為連腐爛的機會都沒有的干尸的後果了。
BLAKE揚了揚嘴角,自己是時候改變一下觀念,融入到這樣一個全新的集體之中了,他告訴自己,這里不是阿富汗的戰場,沒有槍林彈雨,也沒有紀律和口號,更沒有按部就班的休憩表,有的只是一個和超自然力量對抗的團隊罷了。
BLAKE正面朝大海,思索著一切,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听到敲門聲,BLAKE緊張地連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骼似乎都僵硬起來了,他自然而又非常迅速有力熟練地地拿起別在自己健壯的胳臂上的槍,小心翼翼地邁著輕輕的步子向門口靠近。
他側身站在門前,透過貓眼向外望去,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成員——朱雀。
確定來者是朱雀之後,BLAKE連忙收起槍,打開了門。
朱雀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上面印著中國吉祥鳥圖案的精致的花紋,旗袍的紋理非常考究,線條的修飾也很是到位,每一處褶皺似乎都是為了朱雀而特別縫制的。說起來,紅色似乎是朱雀最喜歡的顏色,她喜歡紅色的衣服,涂著紅色的口紅,連鞋子和配飾甚至都是全紅色,很多時候,整個人遠遠地望過去就像是一團火焰,一團燃燒著劇烈光芒的火焰一樣,當然著紅色也同樣襯得出她的美麗動人和特殊的氣質。
其實從BLAKE來到特殊部隊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這個女人,或許像是某種吸引力,和特殊的魅力,他多看了她一眼。
朱雀瞄了一眼男人胳膊上的手槍說道︰「很警惕啊。」
「什麼?」BLAKE局促地沒有反應過來,朱雀已經抬手將他胳膊上套著手槍的扣子按好了。
「哦。」BLAKE這才了然地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說道︰「沒辦法,職業習慣,你知道,在戰場上的時候是沒有晝夜的,指不定睡覺的時候,敵人的槍桿子已經直挺挺地靠在了你的頭頂上了呢。」
「有道理。對了,我帶了先東西過來。」朱雀一邊說著,一百年抬起手來,她手中拿著的是一瓶類似中國瓷器包裝的酒瓶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BLAKE問道。
「這是酒,中國的白酒。」朱雀說道︰「這可是我自己釀的,你叫它朱紅酒就好了。」
「中國?你是中國人?」BLAKE的確是有一切吃驚,因為朱雀的相貌相較于中國人多的是一種尖銳和洋氣,在見到她的第一天,他只覺得她有亞洲血統,但是並不知道她是中國人。
「那是。」朱雀揚了揚修長的眉毛,一只手搭在門的一邊,一邊調侃似地說道︰「看起來,BLAKE隊長你這是準備和我在門口聊一晚上的天的節奏嘍。」
「哦,快進來吧。」BLAKE尷尬地笑了笑,隨即向後退了兩步,明顯有些局促。
畢竟是單身男人的公寓難免不了髒亂差這三字形容詞。
朱雀倒是很自然地走了進來,絲毫沒有任何表現。
「有點亂啊。你別介意。」BLAKE尷尬地站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wow~wow~wow看看我發現了什麼。」朱雀怪聲怪氣的說著隨即用兩只手指從沙發的一邊夾著一條白色的男士四角內褲出來。
「!」BLAKE一把轉了過去,別在自己的身後,黝黑的皮膚之下有些泛紅。
「那是軍隊里統一的。」朱雀說道︰「你還是很想念你的阿富汗生活吧。畢竟對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而言,戰場或許才是最好的地方,沒有勾心斗角在血漿和槍彈以及硝煙的最前面,無所畏懼,筆直地沖上去。」
「你似乎很有體驗啊。」BLAKE說道。
「那是因為……」朱雀想要說什麼,但是還是咽了回去,她打開酒壺的塞子,一股濃郁的香氣飄了出來。
「啊,好香的味道。」BLAKE不禁贊嘆道。
「我可是用了秘方釀制的。」朱雀說道︰「全當道歉禮吧,要不是我們一開始不尊重你,你也不會自己去吸血鬼的窩獻血,還不給證書和學分。」
「呵呵」BLAKE被朱雀的語氣逗笑了,他低了低頭,說道︰「其實是我不對,我是說,我還沒有從以前的身份之中月兌離出來。這和那不一樣。」
「誰說不是呢,你在戰場上對手不過是人,只不過比的是誰的力氣大,誰的槍法好罷了但是現在,對手是沒有心跳,完全未知的生物。我們的未來,也是未知的,不是嗎?」朱雀優雅地倒了一小盅酒給BLAKE,BLAKE若有所思地望著朱雀,一口喝下了眼前的酒。
「真不錯。」BLAKE贊美道。
「我們其實早就接受你了。」朱雀說道︰「你的實力你的大腦你的領導能力,我們都無話可說,只不過,我們知道現在的工作和任務所帶來的壓力和精神上的重壓是很大的,我們只是不想要再更多的軍人一般的條條框框的規矩的約束罷了。說實在的生活已經夠累了,不是嗎。」
「我懂得。」BLAKE點點頭說道。
「所以,這一杯敬你。」朱雀拿起小小的酒樽一口喝了下去道︰「為了理解干杯。」
「干杯?」BLAKE揚了揚眉毛。
「只是一個俚語罷了。」朱雀笑道︰「所以,不如,你跟我講講你在阿富汗的故事?」
「阿富汗的故事?」BLAKE嘟噥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阿富汗,我不想再提起了。」
「為什麼?」朱雀追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值得你回憶或者印象深刻的故事嗎?」
「印象深刻……。」BLAKE望著就被,面色有些微紅,他的確記得一件事情,一件他終生難忘的事情。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3年了吧。」BLAKE望向朱雀說道︰「3年前,我在阿富汗遇到了一件事情,讓我遇見了一個人。」
「一個人?男人還是女人?」朱雀很感興趣地樣子問道。
「女人。」BLAKE沉默了片刻說道。
「是嗎……看起來不是一段很開心的回憶。」朱雀望著德里克哀傷的臉色說道︰「如果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不不不。」BLAKE說道︰「你說得對,既然我已經決定忘記過去了,那麼就應該能夠把它說出來,不是嗎。」
朱雀沒有說換,她望著BLAKE的神情有些緊張和憂愁。
「這段故事,還要從一次特殊的任務開始,我被接受了一項絕密的地下任務,帶領一支分隊,前往敵軍的控制中心去偷一份資料,那是上不了台面的任務,資料在阿富汗政府手中,而除了我的行動組之外還有很多勢力在暗中爭奪那份資料。那份資料到底涉及什麼信息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次任務是我人生之中最沒有辦法忘懷的任務。」
BLAKE端起酒樽,酒水之中倒影的他的身影。
透過他的眸子,似乎可以看見燃燒的狼煙,行走的坦克,和槍林彈雨的阿富汗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