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還算是平平靜靜。
或許是兩個十三伯爵的死亡也給對方造成了壓力。
我已經6天沒有回到別墅,也就是我所謂的自己的家里面了。我不想回去,或者說我也就是在逃避,只是在逃避那種熟悉的氣息罷了。
長長的夜,我就一個人躺在房間里面。
靜靜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我的生命都只不過是無限的虛無罷了。
忽然,我感受到了一種並不屬于我這個房間的氣息,或者準確地來說是一種味道。
「火焰!」我大喊一聲,一束火焰轉彎飛向我的身後。
然後哈斯頓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你的火焰魔法很不錯嘛,差一點就落在我的身上了。」哈斯頓拍了拍自己西服邊上的灰塵說道。
「你在我的房間里面干什麼?」我沒好氣地問道。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有些好奇。」哈斯頓望著我說道。
「有什麼好好奇的?」我問道。
「我讀不了你的心。」哈斯頓說道。
「是嗎?」我冷冷地回答道︰「這也正常啊,誰都有發揮失常的時候,不是嗎?」
「不。」哈斯頓望著我說道︰「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
「哦?那看你的樣子,是知道點什麼了?」我佯裝淡定地問道,之前他曾經說過關于皮囊之下藏著另外一具身體的話,讓我擔心他是不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現在我就想趁機把他知道的給調出來,我才放心。
「我知道什麼?你是一個女巫,或許力量太大了,早就使用法術早早地屏蔽掉了我的讀心之術不是嗎?」哈斯頓這樣說著,我是有一些意外的,但是很顯然他的面部表情告訴我,這並不是他真正的意思。
接下來他的行為就解開了我的疑惑,他知道我的秘密,他至少知道我現在的臉並不是我的真正的臉。
因為他居然劃破了自己的手指,站著自己的血液在他結實的胳膊上寫下了兩個字︰假皮。
「你怎麼……」我站起身來,剛欲說話,他就迅速移動到了我的身後,我還沒有來得及他就用他冰涼的手掌按住了我的嘴。
我掙月兌了幾下,他就松開了。
我想要繼續和他理論,他就指了指自己腳踝上面的GPS跟蹤腳環,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有人監听。我知道了他的意思。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就有坐了下來。
現在的情況可就是真的有點意思了。我自己暗自想到,現在首先不用懷疑的一點就是眼前的這個吸血鬼哈斯頓已經通過某一種渠道,或者是某一種手段知道了我身上的這層復制了沙琪瑪的外形的皮囊是假的,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又防止這一點被上面的頭給得知,而他自己確是被派來的一員,這樣看來,他的動機,至少在他的身上還是有一定的秘密的。至少是他不願意告訴我們的事情。
「你還有什麼事情呢?哈斯頓先生我問道。」
哈斯頓望著我,沒有說話,他似乎還是在試圖透過我看到一些東西,一些關于我的東西。
他這樣一直望著我,實在是有一點發毛也有一點詭異。
「我覺得你可以走了。」我說道。
「沙琪瑪女巫。」哈斯頓望著我忽然開口叫了一聲,這一聲反倒是叫得我莫名其妙。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只留下我一個人不明覺厲地坐在床邊。
次日一早我就起身走到外面。
基地里面晚上是沒有人留下的,LUCY他們實際上在生活之中還有屬于他們自己的正常人的生活那一部分,但是這一次,BLAKE因為成為了電人而難以接受,所以也住在這里,至于哈斯頓也是被要求在這里居住,如此這樣,這個早上就算得上是基地的「人聲鼎沸」的一個早上了。
我走在走廊上就能听到訓練室傳來的搏擊的聲音,我只當是有誰提前來了在那里做訓練什麼的,可是往那里面一看,倒是吃了一驚,因為里面搏擊的不是別人正是BLAKE和剛來沒有多久的對我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吸血鬼哈斯頓。
我連忙推門進入。
「你們干什麼呢?!」我喊道。
「搏擊啊。」哈斯頓一邊說著一邊停下了不斷跳躍著的身體,我望過去,這里面倒是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
「搏擊?可是BLAKE明明…。」我一愣,沒有反應過來,BLAKE的身體全部都是電流,哈斯頓怎麼可能做到和他之間踫撞的搏擊呢?
BLAKE走到一邊拿起一瓶水扔給了哈斯頓道︰「喝水!」
哈斯頓迅速地接過飛過來的瓶子大口喝起來了。
這兩個男人,BLAKE身上全部都是汗水,而哈斯頓因為是吸血鬼所以看不出汗水來,不過也是氣喘吁吁地,我倒是有一點的莫名其妙了,這兩個人之前還要打打殺殺的,但是現在就變成了這樣相親相愛的狀態。
「BLAKE你的身體不適全部都是電流嗎?」我問道。
「哈斯頓催眠了我的神經。」BLAKE說道。
「什麼?」我完全就沒有理解連忙說道︰「什麼叫做哈斯頓催眠了你的神經?我怎麼完全听不明白?什麼神經啊什麼的?神經怎麼可能被催眠?」
「是這樣的。」哈斯頓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水︰「雖然我不用喝水,不過這水的味道還蠻不錯的。」
「說正題。」我道︰「你對BLAKE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催眠了他?」
「不錯,我的確是催眠了他,不過並不是你想的那一種催眠。」哈斯頓說道︰「來這里的第一天我知道了BLAKE的具體的情況,他的身體的確沒有辦法靠近,因為有電流,而且他的情緒也非常的不穩定,不過後來我覺得這個完全可以用我的催眠之術給解決掉。」
「怎麼解決?」我問道。
「吸血鬼的催眠術不單單是所謂的控制啊遺忘啊什麼的,我嘗試著催眠了BLAKE身體之內的和獨角獸的眼淚結合之後的血小板,讓他們暫時性地喪失掉了保護BLAKE身體表層的這一項功能。」哈斯頓說道︰「一切就解決了。PERFECT(完美)!」
「那他的情緒是怎麼回事?」我轉身望了一眼BLAKE,他甚至還和我SAY了個HELLO,這讓我非常難以相信,BLAKE對于朱雀的愛是那樣的真摯,他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從之前的失落無比變成現在這個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樣子,反而看起來還非常的開心。
「他怎麼可能?」我還沒有說完哈斯頓就湊到了我的身前低聲跟我說道︰「我催眠讓他忘記了和那個叫做朱雀的女人之間的愛情,他們之間現在只有友情,非常平淡的友情而已。」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沒有權利做著一切!你根本沒有權利去剝奪一個人的情感!」我大聲喊著,BLAKE連忙攔了上來說道︰「沙琪瑪,沙琪瑪女巫,你不要生氣,哈斯頓催眠了我的血小板讓我暫時性的可以和人有肢體上的接觸是好事情,如果戰斗需要還可以再解開催眠,非常方便的。」
「可是你不知道他…。」我還要繼續說但是望著BLAKE現在非常輕松的,沒有了陰霾的臉色,我又有一些猶豫,這樣或許真的能夠讓他遠離痛苦,或許這也是一個藥房,雖然只是暫時性的雖然剝奪了他的情感。
「沙琪瑪,你跟我來。」康普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前。
「好。」我點點頭跟著他走進了康普頓的辦公室。
「哈斯頓他......」
「哈斯頓催眠BLAKE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康普頓說道︰「不僅僅是我知道了,而且是我命令他這樣做的。」
「你命令他這樣做的?」我不可理喻地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知道你肯定會有意見,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就是當下最好的處理的方法了不是嗎?」康普頓說道。
「你們在沒有經過他同意的情況之下就剝奪掉了或許是他這一生之中的最珍貴的東西。」我說道。
「那麼你想一下。」康普頓說道︰「如果我們不這樣做的話,迎接我們的又是什麼呢?BLAKE他現在的狀況又是什麼樣子的呢?他會一直在那樣的陰影之中走不出來,他會時時刻刻地在那樣的噩夢之中,他會每天每夜從噩夢之中驚醒過來,他會痛苦,會變得自閉,而我們的隊伍也會因此失去一個戰斗力。」康普頓說道︰「沙琪瑪,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也不願意看著BLAKE就這樣一個勁兒地痛苦下去吧?你難道就不想看到他的解月兌嗎?」
「那你考慮過另外一件事情嗎?」我說道。
「什麼事情?」康普頓望著我說道。
「那就是,BLAKE這麼強大的力量,這麼厲害的催眠之術,會不會有那麼一個瞬間也把你自己給催眠了嗎?」我道。
「什麼?怎麼可能?」康普頓說道。
「怎麼不可能。」我彎了彎嘴角轉身一把打開了門,門外站著哈斯頓。
「你把所有人都催眠了我說道。」
哈斯頓望著我說道︰「不錯,我的確是催眠了這里的所有人,除了你。」
「你的腳環會把這一切通知給上面的。」我說道。
「不會的,因為康普頓已經把我餓腳環去掉了。」哈斯頓說著低頭看了一眼他自己的腳踝。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里還有什麼腳踝。
「你想要干什麼?」我問道︰「你想要以自己的力量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