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楚定江瞬間抓住重點。
一如安久從來沒有想過楚定江會想到她一樣,楚定江亦未敢奢望,所以此時安久的反應對他來說實在是驚喜。
「我這……」安久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怎麼了?」楚定江用眼神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安久想到自己這幾日的改變,心中不安,便轉移了話題,「我這幾天接了一個活兒。」
楚定江略感失望,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問,「什麼活?」
「汴京有個賞金榜,我從那里接下了一個白榜,目標是個山匪的頭目,六千兩白銀。」安久道。
楚定江對賞金榜略有耳聞,白榜的危險系數最低,安久雖然沒有內力,但是在縹緲山莊那場戰斗中,她一個人甚至可以與好幾名八九階高手搏斗不落下風,即便揭紅榜也沒有多大問題。只是他不明白,「為何突然想到去揭賞金榜?」
「我上次拿震天雷炸鳥,朱翩躚說值五萬兩白銀,我也沒有別的賺錢辦法,就打听了這個榜。」安久興奮道,「正好我也閑著沒事做,去殺山匪就算為民除害了。」
從前她殺的人不分好壞,有些還是頗有政績的高官,現在的感覺與那時候截然不同。
「你既然喜歡就去做吧,事先準備仔細些,切勿輕敵,在陰溝里翻船的前車之鑒比比皆是!」楚定江嘴上這麼說,心里卻在想,等會必須得找朱翩躚仔細「聊聊」。
「嗯。」安久點頭,又問道,「你見過二皇子了?怎麼樣?」
不知不覺她漸漸融入了大宋,看見皇帝和太子私下里荒、yin無度時,多少會擔心這個國家的未來。倒不是她憂國憂民,只是擔憂皮之不存毛將安附。
她經歷過局部的戰爭和動蕩,知道政權更替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和預料中的一樣。對于大宋目前的情形來說,若他主天下,或許會比太子做的好些,只是目前尚缺乏雕琢,貿然繼承皇位反而不妙。」楚定江見她感興趣便說的十分詳細,「從小不受寵加上母親的影響使得他心性堅強剛毅,也頗有些心計,但是心氣過高。」
「心氣過高?」安久不太明白。
「他太自負了,覺得自己的才能遠勝父兄,再加上這些年來他行事未曾受過太大的挫折,難免就會輕敵、缺乏耐心。」楚定江想了想,道,「他還太年輕,想問題很幼稚。」
「你要求太苛刻了吧。」安久覺得十來歲的孩子能有二十幾歲左右的心智已經很了不起了,而楚定江好像很不滿意似的。
「那是要做皇帝的人,自然不能用一般眼光去衡量。」楚定江捏了捏她的手,笑道,「況且,一切已經迫在眉睫。幸好太子在凌子岳這件事情上的手段總算令他清醒些了。」
太子看破二皇子欲救凌子岳,于是晃了個虛招,引得他先前布置好的一切提前暴露,結果人沒有救到反而折損了實力,幸虧楚定江暗中幫忙清除一切有關痕跡,否則這一舉可能就會將他打入谷底。
「你現在已經是他的幕僚了?」安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