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听的曲調啊,但是听不出喜悲,沒有靈魂的曲調讓人很是恐怖。順著聲音我走過很長的石階,找到了吹奏的人。原來石階盡頭有這麼幽靜的地方,一潭碧水,其中央有塊石地,石地上面沒有任何建築,只是盤坐著一個人,一襲紅衣,梳著高高的發髻,很精神。白皙的皮膚,縴長的手指,很美。
「洛宮的禁地不是人人都可以自由進出的,你是誰?」平淡的聲音完全听不出喜怒。
「我不是自由進出的,而是被你的曲音吸引來的。」平淡的說話嘛,我也會的。
「洛宮的正殿除了護法殿守護沒有女人,而且你的裝束也不同我們這里的人,你究竟是何人?」呦,有疑惑了,我還以為他什麼情緒都沒有呢。
「要想知道我是誰?是不是你的以你的身份作為交換啊?」
「無所謂,你既能進來說明你有你應有的身份。」又吹上了,靠,什麼脾性啊,怎麼什麼都不關心呢。要是敵人打來了你是不是也能這麼坦然啊。長得那麼女性的,再加上這副脾性,真的妄為男人啊!
「喂,那里有吃的啊,我餓了!」定定的看了我一眼一個飛身,人走了,靠,什麼人啊,我說餓了好歹回我句啊,就這麼走了。就你會飛啊,我也會。一起身,我來到那塊空地。靜靜的躺下突然想起我眉間的三團火,還是決定趴下好了,手指輕輕的劃過這潭水,平靜的湖面上立刻出現了波紋,真美。而且這水很清,真想游泳啊。
「 ,……」水不是很涼也不是很深,腳能踩底,很是舒服,圍繞在我身邊的是一圈一圈的漩汶,好美,沒想到洛宮還有這麼愜意的地方。
「赤尊,你可以回聖殿了。」是紫戈,他什麼時候來的,而且赤尊是誰?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感覺不到,一個閃影,一襲紅衣落定在紫戈旁邊,手中拿著一盤糕點。然後退去。不摻雜任何表情,沒有一句話。
「還不上來?」冷冷的一句話,嚇得我一哆嗦,趕緊回到潭邊。但是濕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定定的站立,久久不言,看看紫戈,陰沉著臉,渾身散發著寒氣,但是他的眼神不對,似乎有些迷離。
「放開我,你干嘛。」剛要跑就被他拉進懷中。男人的獸欲一看眼神就知道,可是反應慢了點。
「凝心,不要離開我。」一記吻落下,冰冷的唇,但是充滿著霸道,肆虐的吞噬,能感覺到他的情,那麼的炙熱,燃燒著他,也燃燒著我,這份炙熱讓我忐忑。不由得凝氣用力推開他,反身疾奔。想想紫戈剛剛的舉動,臉頰就在發燒。我這是怎麼了,是生氣嗎?可是又不像,難道我喜歡他,不可能,但是,好混亂。
「凝心,你記得我,你記得對我的感情。」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我說了,我不是,你們重視的只是心,因為你們無法理解更升層次的東西,要知道,心是管轄造血運血的功用,記憶是腦,所有的感情記憶都是腦,就算我換的是南宮凝心的心髒,但是腦不是,所以我根本不可能記得任何她的感情。拜托你們個個不要像瘋子般的執迷。我不是她,ok?」
回到我的房間,看著周圍石壁的紋路流速很快,而我現在也很激動,看著周圍的一切,看著這麼玄幻的地方,厭煩,除了厭煩還是厭煩,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替身,一個影子。一提氣,凝起周圍的塵土,膨脹在膨脹,一甩手彈出,周圍石壁的紋路斷了,流出了細沙,我呆坐在中央,看著這些流出的細沙。細沙散盡,石壁便退去,換上的是光滑的石壁,而且還刻有金色的篆文。就在我讀完的瞬間,字體淡盡。留下的只是光滑的石壁,原來只是這樣,大家痴迷的東西原來只是這樣,太可笑了!灕河之界,洛土之疆,皆我所屬;地宮修習,帝陵相守,皆我使命;我非我身,我非我心,身心不一;身罹難,心易主,萬般磨煉終化骨,心之痕,得,我不能得,愛,我不能愛。生,不是;死,亦不是,原來這些話不是什麼使命不是什麼秘訣,而是心聲,寫的是一代代疆主的心聲。我非我身,我非我心,身心不一,說的是我嗎?愛,我不能愛。生,不是;死,亦不是,是啊,我到底是誰呢?我是凝心的再生?不是,凝心已死,好像又不是,讓我失去那麼多,來到這里為的是什麼?就為這病態的灕洛,為這里個個變異的人類?每個人活在過去的陰影里,活在回憶中,每天虐的只有自己的心智,令人窒息的環境,一本破書,一段玄幻的話語捆綁著幾代人的心。你們要瘋是你們的事,但是不要算上我,我不要做影子,我不要活在這麼陰冷的氛圍中,我要離開這里,建立我向往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