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坤寧宮。
「今天我們比試的內容是才藝展示。」皇後說,「唱歌、跳舞、演奏樂器都可以。只要表現得好就能留下,倒數五名就各回各家吧。」說著啞了一口茶。第一個就是秋然,當然她沒準備好,急中生智,忙上前對皇後說︰「奴婢有一個小小的提議,娘娘可否采納一下?」
「歐,說來听听?」皇後娘娘放下茶杯。「每次比賽娘娘總是讓上一輪的第一名先比,就像上次那個第一,不就是因為太疏忽露了馬腳而淘汰了嗎?而且,萬一在最後比的那個人和前面的曲目有重復的,得不到好名次,她也不甘心啊。所以為了公平起見,不妨制幾個鬮拈一下,這樣所有的人都不會有怨言了呀。」秋然說。
「你倒很會為你自己開月兌嘛。」呃,皇後娘娘是老油條了,秋然這點兒花花腸子自然都被她看穿了,「既然你是第一,就由你來制鬮。」
「我?」秋然吃驚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筆墨已齊刷刷給她擺好,想想不過寫幾個數字而已,只好說︰「好吧。」撕了十五張字條,提筆編號1~15,團成團打亂了散在托盤上,退到一邊。眾秀女一哄而上︰「我先抓!」「不,我先抓。」梨影也站在一旁︰「秋然你怎麼不先抓啊?」秋然笑笑︰「早抓完抓都是十五分之一的概率,無所謂。」听得梨影一愣一愣的。
最後秋然去拿了個鬮,她在做鬮時偷偷做上了記號,放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打開一看,正是15,向太監報上自己的號,在最末一個等著。
第一個宮女跳的扇子舞,結果在轉圈的時候踩到自己的衣擺摔倒在地,秋然暗嘆第一個表演準沒好事。接下來一連串的胡琴琵琶與羌笛。梨影也跳了支舞,旗頭上的宮絛隨風而招搖,腳步輕穩,似洛神凌波微步,鞋襪生塵,真格美極妙極。舞罷,秋然高興的為她鼓掌。馬上輪到自己了,可該表演什麼呢?
「15號。」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秋然一陣慌亂,糟了,自己該表演什麼呢?看大家都有備而來,這次自己注定要出糗了。這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秋然立刻鎮靜下來︰「我要唱的曲子叫《雨霖鈴》。」
雨霖鈴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
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
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去說。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去說。
楊柳岸,曉風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