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乘風左側坐著柳藍,而右側則坐著夜千塵。
男子溫潤如玉,一頭黑色的長發隨意地披散著,身穿一襲銀白色的錦衣,腰間束著白玉腰帶,一雙墨色的瞳孔深邃而溫柔,仿佛像一個漩渦要將人吸進去。唇邊的淺笑使他更顯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的面龐讓任何女子見了都不禁會情竇初開。
想必這個男人就是當今寒王,夜千塵了。若塵曦心里默默地想。
若心妍自從一見到夜千塵,眼里掩飾不住慢慢的愛慕之心。可有想到自己方才悲慘遭遇和若塵曦許給寒王的事情,心里涌上一陣妒忌和狠毒,于是她腿一軟跪倒在地,哭的梨花帶雨,「爹,您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
若乘風面色一僵,別過眼去小心的看了看夜千塵,見他神色沒什麼變化,才放心地問道,「心妍快快起來,爹一定會為你做主。」
若心妍這才拭淚,哭訴道,「方才姐姐找我玩耍,我發現姐姐的痴傻之癥好了,于是非常欣喜,哪知姐姐一進我的蘭心苑就對我惡語相向,還給我滿屋子的小廝丫鬟下了毒,我自己也被姐姐一頓大罵,下了一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毒,求爹爹給我做主啊!心妍真的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姐姐的事啊!」
「果真有此事?」若塵風一雙銳利的眼掃向若塵曦,大聲問道。
若塵曦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嘴邊仍舊掛著那麼慵懶的笑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突然,她轉向若心妍,笑的燦爛無比,「妹妹,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果沒做虧心事,姐姐我怎麼可能罵你呢?」
若心妍渾身顫抖,自從若塵曦變得不能任意欺凌以後,她真的怕了,「你,你胡說!我沒有做什麼事!」她轉頭向夜千塵哭訴,「寒王,您一定要為小女做主啊,小女真的沒有誣害姐姐!」
夜千塵微微皺眉,帶著溫柔的聲音流瀉而出,「既然二小姐覺得自己沒有誣陷大小姐,那麼二小姐可以拿出證據來麼?」
若心妍微微一愣,此時一道清亮好听的女聲響起,「我可以拿出證據來。」
所有人把目光轉向一旁站著的女子,女子眼中帶著滿滿的自信,一雙淺藍色的瞳孔仿佛天空最高處的藍,閃爍著迷離的光亮。
若塵曦微微揮手,一個小廝被壓上來,見到若塵曦,嚇得連連道歉,「大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小的吧。」
「說,誰指使你來活埋本小姐的!」若塵曦雙眉一擰,厲聲喝道。
小廝嚇得馬上說,「是二小姐,二小姐讓我做的!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听著小廝的敘述,若乘風和柳藍的臉色越來越白,這小廝是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說出來了!
听完整個事情的經過,若乘風鐵青著一張臉,大喝,「心妍,你怎麼會做出這種殘害自己姐姐的事呢?」
若乘風氣得臉上的胡子都在抖動,這樣讓他的一張老臉以後往哪里擱!
若心妍哭得更傷心,幾乎是瘋了一半的叫喊道,「爹,她誣陷我,她故意讓這個小廝來指控我,爹,我是冤枉的啊!」
「來人,把二小姐拖下去面壁思過!」若乘風氣得大吼一聲,很快幾個小廝就把哭哭啼啼的若心妍拖走了。
夜千塵瞥了一眼若塵曦,她嘴邊掛著一抹慵懶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沒有半絲關系!
若乘風陪著笑,對夜千塵說,「寒王,真是不好意思,老相的家事處理不當,讓您見笑了。」
夜千塵淺淺一笑,仍舊溫柔的像春風般溫暖,「無礙。不知本王可否和未來的王妃單獨走走?」
「好好,塵曦,快和王爺去走走吧。」若乘風看了若塵曦一眼,正色道。
他身旁的柳藍瞪著若塵曦,眸中劃過一絲狠厲。小踐人,敢算計她女兒,她一定不會讓她過安穩的日子!
若塵曦深深地凝視了夜千塵一眼,果斷地道,「我今日來此,只是想和寒王說這門婚事,我不會嫁的。」
見夜千塵臉色有些不好,若乘風馬上說,「若塵曦,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若塵曦沒理他,轉過頭去看著夜千塵,嘴角漾開一抹笑容,「千塵,噢,可以這樣叫你麼?畢竟我們第一次見面,而且我現在心中對你沒有任何感覺,所以恕我不能答應嫁給你。我們現在可以做朋友,但是若是談到愛情,或許還是太早。所以,現在的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嗎?」
夜千塵也是被她這番話給驚到,但是凝望著這個女子,心底不知怎的生出一股柔軟和憐惜,他點頭輕笑,「可以,塵曦,你是我所見到過的最獨特的女子。」
「謝謝你的理解,千塵。」若塵曦淺笑,「我現在有許多事要辦,先告辭了,改日再會。」
未等夜千塵答話,那抹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