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桃絕告別之後,龍墨帶著千芷回客棧,落無塵去安排他自己的事情了。
「小姐……」
「嗯?什麼事?」千芷看著龍墨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
「今天早上澈公子提前走,是因為昨天半夜我收到消息說今天有埋伏。早上你一直睡不醒,澈公子擔心你趕路太辛苦,不忍叫醒你,他就自己提前去把埋伏清理了,讓我們走的順暢些。」龍墨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不是說他為了避免麻煩嗎?」千芷含笑,看著別扭的龍墨。
「當然啦,當然也是避免那些人的呀。」龍墨訕訕道。
「好的。我明白了,你早些休息,明早早點叫我一起趕路。」看著龍墨不放冷氣的模樣,其實還蠻順眼的,千芷心想道。
推開房門,去看看他把,心里一個聲音說,于是千芷關上門,去敲了敲風宇澈的門。
沒有聲音,千芷又敲了敲。人明明在了里面的嘛。
千芷用手扒著門,準備從門縫往里看。突然,門開了,千芷前跌的身體落入一個懷抱,門隨即關上。
「別動。」一貫溫潤的風宇澈低聲命令道,雙臂緊緊摟著掙扎的千芷,一動不動。
「風宇澈……」千芷覺得呼吸有些難受,她拽著風宇澈的胳膊,想看看他的臉。他怎麼了?身上淡淡的酒氣,和好聞的藥香交織在一起,千芷也有些醉了。
千芷把臉埋在風宇澈懷里,手反抱著他︰「風宇澈,怎麼了?」
覺察到懷中人兒也摟著自己,風宇澈輕輕松了一點力量,然後又抱緊︰「芷兒,我想你了。」聲音淡淡沙啞,絲絲傳入千芷的耳朵,心里。
千芷鼻子一酸,輕聲說道︰「我也想你。」
懷中人的話讓風宇澈心安,懷里的充實也讓有些迷醉的他有些清醒。
冷冷的夜風拍打著窗,豆大的燈在燈罩里來回晃動,躁動不安。
風宇澈暗自懊惱,他輕輕放開千芷︰「芷兒,我……」
哪知千芷反過來緊緊抱著他,貝齒咬著鮮女敕的紅唇,大大的眼楮濕漉漉的,里面的淚水隨時可以滾出。
風宇澈心徹底平靜下來。他抱起千芷坐在榻上,然後將千芷再次擁入懷里,就像小時候一樣。那年她四歲,她父母那一年回古越了。在那之前,她只是隨自己讀書認字,她父母離開後,她總是和自己呆在一起,哪怕一刻鐘也不願意離開。她經常頭疼,也經常害怕,那時風宇澈會把她抱起來坐在腿上,給她講那些無厘頭的故事,給她講無事無非的道理。就這樣,她會慢慢地睡著。
「風宇澈,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龍墨驚訝地看著我,我當時以為自己又陷入沉睡了呢!不就睡了半天嘛,你也不等等我。」風宇澈還沒說話,千芷又幽幽地說︰「萬一以後我再失憶了,你是不是再也不等我了?你早早的來到桃丘是不是就為了看美人的?你以後不會等我了?」剛才看到風宇澈桌子上的書,千芷想起曾經見過風宇澈書房的一幅畫,畫像正是桃絕。即使龍墨說了事情,千芷還是問了出來,還把問題嚴重化,省的他不放心上。
「芷兒,不論下一鎮是哪里,我都會先行,因為我和龍墨收到消息說景天棋拍大規模的人來了。我擔心休息不好,我就獨自先走了。不過以後,我保證和你一起走。桃丘我比較熟,是因為落無塵,這里什麼美人我都不知道。」
「那桃絕呢?她的畫在你書房里呢!」
「這是落無塵給的。我已經把畫處理了。」
「真的?」
「真的。我……」
千芷張開櫻桃小嘴,一口咬住風宇澈的唇。涼涼的,清清的,千芷情不自禁用舌頭踫了一下。
呆愣的風宇澈坐在那里手足無措,直到懷里的人跳開了,他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頓時俊臉緋紅。
肇事者一臉得意的打開房門︰「風宇澈,早點休息。明天見啊!」然後哼著不知名小曲,回去休息了。
這丫頭,暗自好笑的同時,心里的花兒也大朵兒大朵兒地開著,絢爛而不知疲倦。
芷兒,我知你心了,風宇澈模了模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