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芷,你個小踐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柳妃聲音喑啞,在**上一動也不能動的她只能嘶吼著。
景天棋端著精致茶盞陰寒著臉,一聲不語。柳相則焦急地走來走去。
「棋兒替我報仇!哥哥,給我報仇啊……」詛咒完千芷,柳妃再次對身邊各自走神的兒子和哥哥喊叫道。
「知道了,母妃!」景天棋不耐煩地摔著放下茶杯,回答道。
「哥哥,你看棋兒他……」柳妃委屈地望向柳相,神色痛苦不已。
「妹妹,你再忍耐一會兒。管家馬上就找來天都城最好的醫生。」柳相看著渾身是血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妹妹,也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哥哥,御醫呢?為什麼找天都城的大夫,我要御醫,趕緊把御醫給我叫來。」怪不得疼那麼久都沒有御醫來,原來哥哥尋找的是天都大夫。
「妹妹啊,你知道嗎?現在所有的御醫都被皇上召集起來了,誰如果來為你醫治就治他殺頭之罪啊!」柳相看著面目全非的柳妃,听著她無知的口氣,心里慢慢下了一個決定。
「什麼?他準備為那踐人報仇麼?你們不是說他已經被控制了,現在怎麼這樣啊?」柳妃厲聲質問,身上疼痛壓不下她那滿腔怨言和怒火。
想起此事,景天棋臉更黑了,東方敖來信說千芷一行上了萬獸島便沒了消息,沒想到她不但沒死,竟然此刻回來了。而且,她的回歸竟然將皇帝驚醒了,看她那樣子似乎要大開殺戒了。而瀲灩三日前帶了一個瀾海國黑衣人入了皇宮,就沒了蹤跡。棲柔宮里,瀲灩設置的那些禁制竟然對千芷沒有一點兒影響,景天棋第一次想起許千芷就開始頭疼。
「殿下,我們……」柳相低聲詢問著。
「能怎樣?現在瀲灩不在,沒人對付得了那賤丫頭,而且景天楓那賤種還在她身邊,父皇也傾向他們。我們只能暫且忍一段時間了。」景天棋憤憤說道。
「殿下,我是說……」柳相眼神掃向不停咒罵皇帝和千芷的柳妃,眼神閃閃意有所指。
「丞相的意思是……」景天棋看著重傷的柳妃,不明所以。
「她這樣就算是治好也只能在**上度過余生。不如我們順水推舟,說許千芷謀害皇妃,這樣,即使皇帝偏袒,到時候也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柳相老謀深算地說道。
景天棋怔了一下隨即笑道︰「柳相,她可是你的妹妹我的母親啊!」
柳相看到景天棋的表情,就知道他肚子里也沒啥好水,就裝作深仇大恨地說道︰「都是許千芷那小踐人,不然我也不會出這等計策來親自殺害自己的妹妹呀。」
景天棋瞅著柳相陰笑道︰「我知道柳相為人。不過這也甚合我意。」隨即吩咐下人準備一碗毒酒,親自端著走到**前。
「母妃,口渴了吧?喝點水潤潤口。」景天棋溫和地對柳妃說道。
柳妃停止咒罵,認真地看著這個自從懂事就不大尊重人的兒子,眼里露出疑惑。
「母妃,這是我讓下人特地為您準備的冰糖雪梨水。您看您的唇都干裂了。」景天棋再次柔聲說道,心里卻咒罵著︰這死女人怎麼這麼難纏!
「棋兒,你看著我,你說這真的是冰糖雪梨水麼?」景天棋的秉性柳妃再清楚不過,他眼中的貪婪和不耐煩柳妃也看得明明白白,他真的有那麼孝心給自己端來一碗潤喉的而非封喉的水喝麼?
「妹妹,皇帝是永遠沒有錯的,皇後和一干宮妃都指認是你進獻的毒藥,皇帝馬上就回來找你認罪。況且你現在已經這幅模樣,活著也是痛苦,不如再給棋兒鋪鋪路吧。」柳相知道以柳妃的精明,定會看出這碗中是什麼,于是諄諄善誘,希望柳妃能夠知曉大義。可是,這次他錯了,因為這次他們要的是柳妃的命,因為他們還是柳妃至親的人。
「不,我不喝!」不知哪來的力氣,柳妃掙扎著拍飛了景天棋手中的碗,哭道︰「棋兒,我不喝,我不喝,我是你母妃啊!」
「來人,再準備一碗。」景天棋冷冷命令道,陰鷙地看著柳妃,絲毫不為她的求情所動搖。
柳妃見哀求行不通便厲聲喝道︰「景天棋,我是你母妃啊!我十月懷胎生下你,竟不知道你如此狼子野心,你連你娘都殺啊!你這樣會遭雷劈的!」
「我怎麼樣不都還是你教的?比起你的手段,我這都算不上什麼!」景天棋陰鷙地看著柳妃,眼里突然有一些狂熱。想起自己當初因為模了一個宮女的手,她便命人將那宮女的手砍下來冰凍著,給他盛在盤子里,後來腳、腿、眼楮、鼻子甚至整顆頭顱,到最後自己竟然摟著尸體睡了**。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
「棋兒,我那也是為了你好。不然,你一個貴妃的兒子怎麼能夠當上太子,再說,我……」
景天棋不耐煩地捏開柳妃開合不停的嘴,強將一晚黑黑的藥水灌了進去。
柳妃怨恨地看看景天棋和柳相,詛咒之聲尚未出口,便痛苦地掙扎了起來。過了一小會兒,便沒了聲息,惡毒的眼神卻停留在景天棋的身上。
「哈哈哈,景天楓許千芷,這回看你們怎麼囂張!」景天棋看著毫無聲息的柳妃狂妄地笑起來,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
看著柳妃那惡毒的眼神,柳相身上不禁起了雞皮疙瘩。入秋了,夜涼了,該多加兩件衣服了,柳相不雅地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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