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目光一沉,「什麼時候發現的?」
既然已經說開了兩人便開門見山,都是江湖兒女不興扭捏那套。
「你幫我撿手機的時候。」
「怎麼發現的?」
童憶培沒有及時回答,而是伸手牽起了牧凡的手,目光卻依舊停留在他的臉上。
「容貌可易,手卻不能。」她握著他的手舉至兩人眼前,拇指撫過他的虎口處,那里有一排淺淺的牙印,因為位于虎口處,又比較淺所以一般如果不是近距離很難看到,而剛剛牧凡幫她撿手機時正好符合了‘近距離’這個要求。
牧凡這才意識到,他竟然忽略了這點!
「我在你身上做了記號的。」
關于牧凡這個疤,事情還得回到當初童憶培被囚禁的時候。那個時候童憶培落網,被關在一個神秘的小島上,由牧凡親自看管,說起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對這個女子產生了興趣。
能被關在那座島上的人一般都不一般,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島上的工作人員在給犯人的食物里加入了某種藥物,可以使人渾身無力,但除此之外不會對人造成任何傷害。可是,偏偏童大小姐與眾不同寧可餓死也不肯進食,沒辦法牧凡只好每天帶著人去給她注射藥物,可每次去她每次都反抗,雖然已是階下囚,雖然已經筋疲力盡,但她生性傲氣,從不屈服任人宰割,而能擔起金牌特工這個幾個字身手絕不是蓋的,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基本都是牧凡親自動手,有一次牧凡在注射時一時疏忽沒想到竟然童憶培有機可趁,她二話不說逮著他的手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牧凡當時只是皺了皺眉,但很快又恢復了淡漠,卻也不躲閃眼看著血從虎口處溢出,染紅了他的手,也染紅了她的唇。
事後她松口,伸舌緩緩舐去唇上的部分血液,說不出的嫵媚妖嬈,唇角上揚,眼卻神狠戾而嗜血,她對他說道,「我從不吃虧的。」
「想起來了嗎?」
「終身難忘。」
「哈,好一個終身難忘,所以你今天是要報仇嗎,想抓我?」她冷笑,「很厲害嘛,竟然可以掌握我的動向。」
「是巧合。」
「巧合?」她危險的眯起眼楮,明顯對他的話不相信。
「是。」
童憶培斂起笑容,看著眼前的男人,「就算是巧合,難道你沒有要捉我的意思。」
「沒有。」
童憶培皺眉,「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沒有價值了。」牧凡難得說這麼長一句台詞,不容易啊!
「什麼?」童憶培覺得很好笑,「我的價值是你們說了可以算的嗎?!」
「不然呢,還是你期待被捉。」
「你!」話說牧凡雖然惜字如金,但真的打起口水戰來連毒舌的童憶培都說不過他。
「哼,我不跟你耗,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來歷,又有什麼目的?」
「無可奉告。」
童憶培氣結,面上卻依舊淡然,「好,很好,不過——」她靠近他,他們的唇近在咫尺,「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說著,她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