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開學已經一個多月了,尋修同學對我的態度一直很好,和他講話總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可我總覺得好像曾在哪里見過他?但當我問起時,他卻只是笑了笑。坐在尋修的前面總能夠欣賞他的美貌,總能听見他陽光般的聲音,唯一不好的是——每次一下課,就會有好多的女生圍過來,尋修長尋修短的,卻從來沒什麼人問起他的世家,後來一次我問起哥哥時,哥哥頭也沒抬的對我說我,「白這個姓氏,有幾個人用得起?」「難道,尋修同學是全國排行第一的,在歐美勢力範圍都很廣的那個白家?」白家這麼有名的世家我還是略有耳聞的。看來這個尋修,來歷也不尋常啊。
雖說只有六年級,可是我卻總是能看到尋修的桌頭放著一些個粉紅色的信封或者巧克力什麼的,哎尋修的美名叫小學妹還有一些學姐們都為之傾倒,情書總是一封一封的收,不過也從來沒見他和那個女孩子特別的親近過,哦,當然除了我,額,畢竟我離他坐的比較近,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嘛!要說這美貌,哥哥卻實在是一點也不亞于尋修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他卻不同于尋修的那種讓人接近後還想再接近的氣質,他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冰美人」,的確,偶爾會有一兩個想要靠近的女孩子,可是只要哥哥一個眼刀飛過去,那些個女孩子早就怕得不知道跑哪去了。哥哥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那股子讓人難以接近的氣息。
至于我,嘿嘿……也出落得清秀起來,只是偶爾有一兩個偷偷向我告白的男生,總是沒幾天就不見蹤影了==。好吧,也許我的人格魅力有些問題,那些個男生,也許同我待了兩天,察覺到我的無趣,便跑了吧!
今天,我們剛上了一節音樂課,音樂課是從五年級開始的,因為有些難的緣故吧!我們學校有專門的音樂設備,老師會根據不同學生的天賦或者身材,選出最合適他們的樂器,好讓學生在某一樂器方面能夠有所小成,每星期兩節課,每節課三個老師共同輔導,有些學生回家後還會請私教。老師說哥哥修長的手指很適合彈鋼琴,而且哥哥的音準很高,所以他是學鋼琴的,尋修的話,拉的是小提琴,他雖然這個學期才轉來,對音律並不是很通曉,但在家里應該也練過一些基本的音律,第一次看他拉小提琴時候,陽光透過音樂教師的窗戶,映射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宛若一個王子,令人沉浸得幾乎忘記他拉的是什麼,而只是專注于他。而我,額……這樂器和我本人倒是不大搭調,我練的是大提琴,雖然我的身板很小,可是老師就是說我適合。那就,听老師的,其實拉拉也蠻順手的。
最後一節課是語文,令人頭痛的語文,語文老師是個中年男子,可我老覺得他在哪里念念叨叨的模樣活像一個小老頭。每次上語文課,就像是在听緊箍咒,明明不想听,卻為了成績又不得不听。但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我,感覺下面有些異樣……好像,好像有什麼液體流出來……我,我不是尿褲子了吧!可是課上到一半時,我就發現,褲子上有一抹可疑的紅色,難,難道是那個!那個——大姨媽!額……這個听媽媽講過,但是也,也來得太突然了一些吧!我很不自然的挪著**,想努力地把那抹刺眼的殷紅色擋住,還好校褲的顏色比較深看不出來,還好。老師下班堂課在講什麼我完全完全,沒有听進去,因為壓根沒這個心了,下課鈴聲響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解放了,我想像別的孩子那樣就這樣沖出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只能尷尬的坐著,怎麼辦,找薇薇嗎?可是她應該也不清楚這種事情把,而且她好像走了誒。啊,哥哥,哥哥,我連忙轉過身去,卻發現哥哥也走出去了,也是啊,平常他一直一直都是最早出門的那個人。
我該怎麼辦,教室里好像已經沒什麼人了,我,就這樣出去嗎?正當我糾結萬分的時候,
「你怎麼還在這二兒?」是尋秀的聲音,
「啊,尋,尋修!你怎麼還在這里?」我的聲音有些慌亂。
「剛剛老師叫我出去有點事情,你……」他好像突然瞥到了我努力壓住的那抹殷紅,
啊,羞死人了!我居然在這樣一個花樣美少男面前這麼丟人!
出乎我意料的是——尋修突然半蹲子,用溫溫的聲音,道︰「上來吧。」
他,他這個姿勢!是想背我!?
不是吧!?「尋修,會,會弄髒你的衣服的!」我支支吾吾得說道。
「沒關系!」他對我扯開一個很美的笑容。淡淡的夕陽映在他的臉上,好像萬物都失了色,成了他的陪襯。那顆滴淚痣,好像也在發光,又是那麼熟悉的感覺!——
「尋修,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嗯?也許吧!」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很熟悉,其實我八歲的時候,發高燒,生了一場重病,醫生說,我腦子燒得厲害,可能會忘了一些事情一些人。」
「哦——是這樣啊!」
「那等那天你想起來了,我再告訴你吧!」
「啊!」
夕陽下兩個小小的人影,一個男孩背著一個女孩,男孩的衣服系在女孩的腰上,向校門口走去……
「怎麼這麼晚?」哥哥從車里下來,看到尋秀背著我,不由地皺了皺眉。
「啊,尋修,放我下來!」尋修應聲將我放下,哥哥好像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好像也看到我的褲子……只是把眉頭皺的更深了,但卻沒有多說別的什麼,「上車,回家!」我上了車,搖下車窗,「明天見,尋修!」
「嗯,明天見!」那顆漂亮的滴淚痣,隨著他揚起的笑容,仿佛也在偷笑。
為什麼這麼熟悉,車子好像開出去一段路了,我的腦子就好像許久短路的電器突然插上了電似得,我突然搖下車窗向後面的尋修,大叫︰「小鼻涕蟲!是你嗎?我想起來了,小鼻涕蟲!」感覺那個背影好像突然僵住了似的。直到車子開遠了,他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最後成為一個點,離開了我的視線。
「小鼻涕蟲是誰?」過了好一會,哥哥問我。
「小鼻涕蟲,是我讀小學二年級時侯認識的一個好朋友哦。」
「既然是好朋友,又怎麼會忘記?」
「額,」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可是我才讀了一個學期轉校了。居然生了場大病就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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