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了是一個喧騰的夜晚,這場校花大賽注定了瑞新今晚的不平凡。
評委的成績也已經出來了,蘇雅沫以9.53分的成績略高于裴布淺的9.51.而這邊學生們的投票分數也出來了。「好,我們現在開始唱票!」「蘇雅沫一票,蘇雅沫兩票,裴布淺一票……」偶爾也會出幾個冷門的,不過也真的只是偶爾。
幾個選手在這時候都坐在觀眾席的前兩排前三排是特地留給一些上賓和一些選手的,當大家都全神貫注地地听著唱票,只有一個人,正神色焦慮,她正是裴布淺。別人恐怕會以為她是擔心自個兒沒有能不能選得上校花吧!
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是因為這個。「怎麼了,淺?」哥哥也被修的的疑問驚得轉了過頭。大概是很少看見布淺這麼緊張的模樣。「怎麼了?」
「我,我,我的香囊不見了。」
修還是一臉困惑的表情的時候,布深已經問出了口︰「是那個裝照片的?」
「嗯。是那個,怎麼辦?」
「那個香囊很重要?」一旁的修問道。
「那個香囊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那個香囊是我媽媽親手縫給我的。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布淺一直不斷的重復著很重要,眼楮不停地在四處找尋。
修有些不解,可是自己對她的家事也並不是很了解,也不好多問什麼,「那個包長什麼樣,我們幾個一起幫忙找。」
「是,是一個藍色的小碎花的小香囊,約莫這麼大。」裴布淺說著,一邊還比出了一個拳頭一樣的大小。
「那里面有什麼東西沒有?」
「里面,里面……」
「里面是我們過世的姑姑的照片。那個香囊也是她做的。對小淺來說很重要。」
「這樣啊,淺,你仔細想想,你最後一次,見到那個香囊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記得,我記得,好像,我好像剛剛換禮服,然後,我把香囊拿出來了,對,我好像是拿出來了的,然後,我放到,放到我換下得衣服堆里,我特地把它包在了襯衫里面,對,對,是這樣!」
「那我們去更衣室看看!」另外三只已經潛向了更衣室,薇薇和小方兩個也緊緊跟隨其後。他們不知道觀眾席的另一頭,有一個人正注視著他們,「那個就是裴布淺?」「是她。」「不過如此啊。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家小女孩也能讓姐夫這樣著迷啊,我還以為姐夫一定是一個品位很高的人呢,想不到他竟看不上姐姐你!」「不要胡說。」
令人失望的是,更衣室里頭並沒有什麼什麼香囊,他們三個把整個更衣室里面的所有衣服都翻遍了,可是,沒有。裴布淺感覺自己的心在一寸一寸地冷下去。
當初她和韻姨出來的慌了,也沒有帶什麼母親的東西,而那個香囊是唯一一樣母親留給她東西了,里面縫著厚厚地棉絮,而里面只余留下一點點的空間,被她放了母親的照片。小時候,母親剛離開的時候,她幾乎每天都會拿出來瞧一瞧,才睡得著。而如今,也不知為什麼覺得有安全感了吧,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踫過那個香囊了。是母親在懲罰她嗎,布淺忍不住這樣想到,是母親在責怪她忘了她嗎?
哦,不,其實我沒有忘記你的。從未忘記過你。布淺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卻始終沒辦法安放下那顆提緊的心。突然有個警衛,經過門口,一手提著警棍,嘴上卻唱著︰「滴蠟滴滴拉拉~」
「啊,大叔,請您等一下。」修大步上前,「大叔,剛剛大家都出去以後,除了選手外,還有誰來過這里嗎?」
「沒有啊。」
「會不會是您沒看仔細。」薇薇道。
「怎麼可能,我可是一直呆在這門口的!今天那幾場精彩的表演,我也是一直盯著房間里的攝錄機呢!有別人來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位中年警衛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
這倒是打破了布淺的最後一絲希望,「哦,不對,是來過一個人。」
這話無疑是一個點火石,再一次燃起了布淺心里頭的希望。「不過不是什麼外人了,也是今天的選手阿!就是那個那個歌唱的很棒的那個很漂亮的女學生!」
這句話就像是一塊石子砸在了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上,激起千層浪!他說的不是蘇雅沫是誰?今天除了她和蘇雅沫歌外,只有兩個人唱歌,而且唱的還不咋滴。
這時候,前台突然穿來一陣騷動,接著裴布淺就听到外面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都在喊著自己的名字!「裴布淺!」「裴布淺!」
想來是結果出來了,修拍拍她的肩膀道︰「先出去領獎吧!」
整個領獎過程,布淺笑得都很牽強,她都不知道是怎麼開始怎麼結束的——
校園小花壇旁邊
「你說是不是你偷的布淺的香囊!」布淺五個人正對峙著蘇雅沫和她的芭蕾舞四人組。
「安詩薇!你嘴巴放干淨點好嗎!我們雅沫小姐可不是這樣的人!」
「你也說了,你們家蘇雅沫是‘小姐’,所謂‘小姐’可不是最愛干這種偷雞模狗的事嗎?」
「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
還是蘇雅沫的素質高,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拿著那楚楚動人的眼楮,緊緊地盯著裴布深,「深~莫不是連你也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這一聲深真的能把人的骨頭都叫軟了。
可是人家裴大少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你們沒有證據怎麼能隨隨便便地冤枉人呢?」「你們……」
「算了薇薇,我們走吧!我們確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走吧!」
「可是……」
「走吧。」
一行人來到了校門口,「修,你不走嗎?」
「哦,我想起我有東西落在教室了。你們走吧,我待會有人送的,放心吧!」
「嗯,白白。」——
「尋修,怎麼這麼晚回來?」一個似乎飽經風霜的聲音,卻半點不減威嚴的聲音。
「我,有東西丟了,再找。」
「喲!什麼東西,這麼重要?」一個女子不陰不陽的聲調插了進來。
「雨煙,你也少說幾句!以後不要再這麼晚回來了。」
「爸!你總這麼縱容他!」
白尋修得了爺爺的批準,也只是上樓,也不搭理後頭的人,來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下一章時光的眼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