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告訴我,那孩子,那兩個孩子,是不是我的?」
修有一剎那的猶豫,是老爺子吩咐的不要讓小遲知道孩子是她的,這樣老爺子將來才好為她安排婚事。不過,這樣也挺好,呵。修突然是一副很驚慌的模樣,「小遲,不要想太多了,這兩個孩子是我的沒有錯。」
「那我們去驗DNA啊!」修突然變得不發一言了。
「哥,不要騙我了好不好,我醒來以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你是我現在的唯一,如果連你也騙我的話……」修擁遲入懷,「小遲,哥不騙你,」修只是有一剎那的罪惡感。「小遲,孩子是你的沒錯,可是爺爺不想讓你知道,所以……」
「那哥,孩子的爸爸呢?」白暮遲許久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孩子的爸爸呢?」如果那個所謂的自己的爺爺這麼不願意自己知道孩子是自己的,那樣這個孩子的爸爸是不是身份特殊,還是……
「他死了。」修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一點點波瀾,卻讓小遲的心痛得不能自己,「死了?為什麼?」
「因為一場交通事故,爺爺本來就不是很喜歡他,然後他那次整理了他所有的東西要去國外,說是要闖一片天地給你,然後就墜崖身亡了,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你知道他的死訊受打擊過大就失明了,因為你腦子小時候發過高燒,神經線比較脆弱,所以被血塊擠壓視神經,才會失明,還有,那時候醫生檢查出來說你懷孕了,本來爺爺不會讓這個孩子來到世界上,但是醫生說借助生孩子的力量可能可以沖破血塊,恢復視力,爺爺才同意孩子的降生,但是孩子的降生卻讓你昏迷了三年,甚至失憶了。」
小遲听到這些,感覺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因為自己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但是哥哥總不會騙自己,自己十分驚訝自己以前的經歷。哥哥給自己講了將近一個小時呢,突然「哦,對了,小遲,你記不記得一個藍色的香囊,里面有一張照片和一條項鏈。」修試探著問。
「嗯?沒記憶誒。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哦,不不怎麼重要,里面有你媽媽的照片和孩子爸爸給你的項鏈。」
「這樣啊,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小遲說著,還拿手去敲自己的頭。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別逼得自己太緊。我帶你去看寶寶吧。」修捉住遲的柔荑。
修牽著遲來到一個房間里,「你看。這是寶寶。」
遲一推開房間的門就看見兩個小東西正在地上爬來爬去,遲忍不住抱起一個,往他臉上啵嘰了一個,小東西好像還很開心的在她懷里蹭了一蹭,這下另一個就不開心了,踩著三步一拜的小碎步,屁顛屁顛就跑了過來,「媽,媽媽,媽媽壞,壞,只抱哥哥,媽媽,壞。」
「那媽媽也抱你啊,好不好,小乖乖!」
「遲,他們還沒有取名字,我們白家是瑜字輩,你來取吧。」
「孩子的爸爸叫什麼?」
「遲,不要這樣,爺爺能容兩個小東西來白家已經是底線了,」「沒關系我只是問問孩子爸爸名字,總不好將來想起他,連名字也不曉得吧!」
「額,孩子的爸爸,叫葉沉文。」
「葉-沉-文。」遲認認真真地把這幾個字讀了一遍。
「孩子叫什麼,哥哥給點意見吧!」
「意見啊,嗯,我們希望孩子將來能夠明辨是非,就叫白瑜是和白瑜非怎麼樣?」
「于是啊……怪怪的,我倒是有一個字很喜歡,就叫這個好不好?」
「嗯?」
「深!」遲抬眸,用一雙大大的圓溜溜的杏眼盯著他看,這兩年來她的昏迷,使她消瘦了不少,下巴也變得尖尖的,臉變成了瓜子臉,皮膚雖然有點營養**的淡黃色,但是還是白希了很多,相信假以時日,她皮膚一定能變得更加好。(PS︰當然這不是重點。)
修緊緊地盯著遲的雙眸,難道人扎根的記憶就是這樣的難以抹除嗎?許久,他才發出干澀的聲音,「好。就叫白瑜深。」
「哦,好咯好咯,小深深小非非~」
「對了,爺爺听說你醒來,打算過兩天來看你。」
「爺爺……」——
兩天後,飛機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只留下一個個冒泡的的空氣圈。
「小遲!」
「額,爺爺。」這位老人家應該就是她的爺爺吧。我去了機場借這個人,遠遠看去只是覺得這應該是個挺有威嚴的人,但在目光接觸的一剎那,我看見了那略發黃的眼瞼下發出的兩道精光,鼻子兩旁那兩道深深的溝壑,和他緊緊抿著的嘴和下巴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三角,氣勢逼人。
但是在看到她的一剎那,嘴角微揚,一副很欣喜的模樣,「小遲,你可終于醒了。」
「爺爺。」那天晚上,她和爺爺促膝長談,雖然對這個爺爺沒有什麼映像,而且從哥哥的話來說,爺爺應該是害死她孩子爸爸的一個幫凶吧,而且爺爺身上還散發著還是那種久經戰場的人才有的戾氣,好像是看到她的一剎那才盡數斂去,但是還是很喜歡這個爺爺,和爺爺的談話,她也能很感覺得到爺爺的真情實感並非虛與委蛇。
這位爺爺還告訴了她不少修沒有告訴過她的事情,比如說修和她並非是親生兄妹,修只是爺爺的養子的孩子,而爺爺唯一的直系親屬只有她,自然她沒有告訴爺爺她已然知道那兩個孩子是她的這件事情,她只說希望叫修的兩個孩子認她作為干媽,爺爺也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答應了下來。
和爺爺的交談中,她知道這是一位很疼自己的老人,但同時也發現老人有諸多隱瞞,她想她的曾經相比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爺爺也不大想告訴她這些秘密,她想她將來總會有機會去中國尋找以前的記憶吧!——
下一章我們一家四口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