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清蘭的提議,梁喬選擇了沉默,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答應。
剛踏出方家的們,梁喬接到方怡的電話,無外乎詢問她關于父親梁國棟的事情。
得知林清蘭會去秦獄長家知會,方怡這才放心,掛電話前,又交代一句︰「對你婆婆孝敬一點,不要惹她生氣。」
梁喬仰起頭,望向天際的太陽,猛烈的陽光,刺得她眼圈脹痛。
婆婆……
梁喬不算是特別聰穎的姑娘,但也不傻,林清蘭如今話雖說是護著她這個兒媳婦,但梁喬心里很明白,自己不過是林清蘭用來阻擋方厲誠娶許念的借口,倘若今天方厲誠要娶的是出身豪門或是高/干家庭的小姐,情況會截然不同。
說到底,林清蘭也不過是嫌棄許念的出身,還有許念那一段為人情/婦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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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喬是晚上的班,中午去見了自己高中同桌明敏,也是這些年還在聯系的好友。
「昨晚上剛巧我值夜班,你猜我在輸液室瞧見誰了?」
明敏家庭條件一般,衛校畢業後,在市第一人民醫院當護士。
梁喬手里的吸管攪拌著飲品,想起方厲誠昨晚說的話,許念水土不服,剛掛完水回酒店。
明敏義憤填膺,發現梁喬不說話,擔憂的望著她,「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現在這樣挺好的。」梁喬扯出一抹淺笑,給人一種隨遇而安的錯覺。
「好?哪里好了?」
明敏替她不值得︰「當年,你爸媽死活不答應你跟方厲誠在一起,嫌他窮,也嫌他爸爸那檔子事,你不管不顧的,為此還跟家里決裂,搬出來幫他一起創業,結果現在……她許念憑什麼佔了你的位置?」
幾年後,方厲誠在生意場上闖出了名堂,梁國棟才松口她跟方厲誠的事。
再後來她和方厲誠結婚,許念也是在那時候突然離開江州,再出現,已經是方厲誠藏在進屋里的佳人。
她第一次在許念的床上抓到方厲誠,回到家,她除了哭,只是握著他的手問為什麼。
新婚之夜,他爛醉如泥,夫妻半年,他沒踫過她一次,總以各種理由敷衍她,那一晚,她才看清一個事實,他並不是忙于事業,只是不屑于踫她,他甩開她的手,冷冷的說︰「你想知道為什麼,那我就告訴你。」
「因為你的驕縱,我只能娶你做妻子,因為你父母的逼迫,許念不得不離開江州,獨自北上,你說愛我,卻不折手段趕走我愛的女人,梁喬,你的愛我要不起。」
後來,她間接得知,許念在那一趟北上的火車上,被人強/暴,無處可去,又給人做了幾個月的情/婦。
小廚房的遞菜的窗口被打開,也拉回了梁喬飄遠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