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就一陣好笑,忖了忖,面上似笑非笑,眸中有一抹戲謔,「二姐也是專程過來給她加厚裘袍的吧?」
司徒雪藍眸子閃過一抹狠,轉瞬即逝,輕聲說道,「回稟王妃,妹妹她已然知錯,這寒冬的天,若是將腿跪壞了,也是出于擔心,才拿來這件裘袍,還望王妃能夠饒恕妹妹。」
「姐姐不用多說了。本妃並沒有責怪之意。你我畢竟是姐妹,那姐姐就趕緊帶著她回去吧。這腿也得趕緊找個大夫好好醫治,別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司徒雪茹一副極為關切的樣子,面子總得做足,隨她怎麼想去。
司徒雪華滿眼嫉恨。貓哭耗子假慈悲,她的腿真瘸了,她怕是才會開心的歡呼大叫。牙齒咬的咯吱響,袍子下的手指也捏緊了幾分。
司徒雪藍恭敬有禮的說道,「謝過王妃了。」
軒轅凌蒂在此靜靜的站著,只是沉聲不語,月華籠罩,使的那張妖孽面龐多了幾分疏離和冷漠。
「姐姐,我們走吧。」過去挽著司徒雪茹的胳膊。童真般的說著,唇角浮起暖暖的笑。
身後傳來小聲的嘀咕聲,司徒雪華言語間帶著顫意,隱隱夾雜著哭腔,「還說當……我們是……姐妹,成了王妃,就這樣……欺負我們。咳咳」
「好了,你小聲點。你就長長記性吧。我們見了王妃就得守著王妃的規矩。皇室之人,你怎麼就不明白?已然是皇室中人,定是比我們強的。你就是不長記性,一副死腦筋。你這跋扈的性子就不能改改?真不知說你什麼好。」司徒雪藍用袍子緊緊裹住她,眸中凝滿擔憂。
「姐姐,你怎麼……也幫著她……說話?」司徒雪華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徒雪藍。眸中委屈含淚,小臉一片慘白。
「她這樣……欺……侮我!」司徒雪華面容陰森。「姐,你究竟還是……不是我……的親……親姐姐?」
司徒雪華的眸中含淚,很是不甘。「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種罪!姐姐,你知不知道我的委屈!」越說越大聲。「我在這里跪了這般久,腿都要廢了,你告訴我,要在她面前低頭。她差點……就毀掉……我的腿!」
幾乎是痛哭出聲。聲音哽咽。
司徒雪藍趕緊捂住她的嘴巴。這個雪華,為何就不能放聰明一些?總是這般較真,真是一根筋。跋扈的性子,就是不知道收斂。
「你別說了。」司徒雪藍緊捂住她的唇,不讓她再度說下去。那兩人都還沒走遠,要說壞話,不能等人走遠了,再說啊?
驚覺一個烏黑的影子壓下來,二人心下微沉,眸中皆為驚異,抬眼就瞧見軒轅凌蒂高大的身影站立在那處,光映照在那奢華的衣服上,很是迷離。他妖孽般的面容深沉如水,妖冶的眸子波光粼粼,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