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來襲,請王接駕 008污血兜頭潑來

作者 ︰ 鳳飛炫舞

「回稟皇上,辰妃娘娘當時脈搏微亂,有流產之先兆,微臣給其服下了保胎丸,此保胎丸萬無一失,只要辰妃娘娘勿要動氣,是絕不會落胎的。」老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謹慎般回答著。

辰妃身子孱弱,被如意扶下chuang榻,她重重的踢了老太醫一腳。致使孱弱的身子險些跌倒,皇上扶住了她,身旁的如意惡狠狠的看著司徒雪茹。

「你這個老匹夫,究竟收了晉王什麼好處?竟敢為他們說話?本宮的孩子已然沒了。」辰妃的眸子傷痛,「到這個時候,你這個老匹夫,還不說實話!」

老太醫震驚,蒼茫的從地上爬起,「皇上娘娘息怒,微臣沒有亂說。」

皇上眸子深沉。

司徒雪茹接口說道,「皇上,既然太醫也在此,何不讓太醫驗下辰妃娘娘的食物,或許是食物出了問題。孕婦本就忌諱一些食物,許是食材出了問題,也說不定。」

辰妃眸子凌厲,「皇上,這個老匹夫絕對不能用,他們很可能是一伙的。皇上千萬不要上了他們的當。在听樓那處就是听了她的話,臣妾才會錯失保住孩兒的良機。」

軒轅凌蒂怒,辰妃愈說愈離譜,「辰妃娘娘,微臣從未對其賄賂。辰妃娘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皇上卻是抬手,「傳喚柳太醫來。」

不消一會兒,柳太醫進來了。他是個年輕的太醫,相貌俊朗,舉手投足間有些fengliu氣息。

他按照皇上的吩咐去查驗桌子上的膳食兒。每一樣都仔細的驗證過了。好一會兒,才不卑不亢的說道,「回稟皇上,這些食物不曾有致使孕婦落胎的藥物。」

辰妃慘白的面上浮起一抹紅潮,眸子仍舊是狠毒,幽幽的說道,「皇上,臣妾就說,定是之前他們讓臣妾動了胎氣,臣妾才會落胎兒。」

「皇上,你定要為臣妾的孩兒報仇。臣妾的孩兒怎的那般命苦,還不消來這個世間看上一眼,就那般的去了。」辰妃眸中含淚,楚楚可憐。烏黑的發絲盡數瀉下來,映襯著那張慘白的面容。

皇上微微一擺手,眸中犀利閃過,冷聲,「既是如此,晉王妃毆掌辰妃,致使辰妃落胎,拉下去,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司徒雪茹眸子微沉,是要挨板子?呵,來參加太子婚宴,竟然要挨板子了?早知道,這太子的婚宴還不是不要來。

軒轅凌蒂緊緊護住司徒雪茹,沉聲說道,「父皇,不能打姐姐,父皇,你要打就打兒臣,都是兒臣的錯,姐姐都是保護兒臣,才會出手打了辰妃,都是兒臣的錯!」

「若不是辰妃恥笑兒臣痴傻,姐姐又怎會出手!辰妃恥笑兒臣被年幼就被封為晉王」

辰妃瞬間打斷了晉王,「皇上,如今世間皆知晉王痴傻,臣妾只是好奇的這般問了句,就遭到掌摑!」

軒轅凌蒂寬大袖袍下的手指捏緊,不再言語,眸子狠狠的盯著辰妃,那里面閃過的冰冷,仿若刀鋒一般,饒是辰妃都不禁嚇了一跳。

皇上面無表情,「將晉王妃拉出去!杖責三十!」

司徒雪茹心有不甘,「皇上,事情還未查明,皇上怎能將這些盡數賴到臣媳的身上,若是真正的凶手不查出,怕辰妃之後若懷上孩子,也是保不住!」

辰妃怒喝,姣好的面容已然變形,聲音淒厲,「你竟敢詛咒本宮!」

司徒雪茹不卑不亢,「皇上,老太醫也說了,在听樓的時候,辰妃的確沒事,保胎丸已然服下,怎還會無端流產,這其中定然有蹊蹺。」

辰妃拂過皇上的手,眸子陰狠,卻是快步將桌案上的一盆血水,盡數潑向了司徒雪茹。

整盆污穢不堪的血水盡數潑下,兜頭澆來。軒轅凌蒂作勢欲擋,已然來不及。

司徒雪茹猛揮衣袖,只是擋住了一部分,頭發上,衣衫上盡是血紅斑駁。雪白的面容上也是血污一片。司徒雪茹用袍子擦去面上的污穢之物。

司徒雪茹眸子冰冷的可以凍死人,那眸光仿若是來自十八層地獄的冰冷,毫無暖意。

皇上也沒料到辰妃會有此舉動。老太醫和柳太醫均是一愣,那污穢之物,辰妃怎能隨意兜頭潑到晉王妃的身上?

「辰妃!你逾矩了!」皇上眸子深沉,盡是不悅。

辰妃放下盆子,如意趕緊接過,辰妃眸光婆娑,緊抓住皇上的明黃龍袍,「皇上,臣妾不能容忍她如此的詛咒皇上與臣妾的孩子。臣妾的孩兒不能死不瞑目,她如此詛咒臣妾的孩兒,臣妾就要臣妾的孩兒教訓她。」

司徒雪茹冰冷的指尖幾乎嵌入了手掌心。充斥鼻腔的是難聞的血腥味。

「這盆血水就是臣妾那無緣來到人間的孩子,她詛咒臣妾,也讓她領落一番臣妾失去孩子的痛苦。這般潑她,都是便宜了她。」辰妃仍舊在尖叫。姣好的面容都微微變了形。

軒轅凌蒂眸子狠狠的看著辰妃,「早知道就不該去為你找太醫,讓你在听樓里,孩子就流產了,微臣和姐姐也就坐實了害死你孩子的凶手!」

辰妃氣竭。俏臉毫無血色。似乎沒想到一個傻子都能這般巧舌如簧。

「皇上,晉王如此袒護他的王妃。今日如若不懲戒晉王妃,還不知他日里晉王妃還會囂張跋扈到什麼地步?」辰妃咄咄逼人。「晉王會如此護住她,定是受了她的教唆!」

皇上龍袍一揮,冰冷的呼道,「來人,將晉王妃拉出去,杖責三十!」

下一瞬,就有人將司徒雪茹拉出去,軒轅凌蒂惱怒的撕扯著他們,不讓他們靠近司徒雪茹。

眾人就這般拉扯著。

混亂一片。

皇上怒喝,「杖責!」

重重的板子就沖著司徒雪茹而來。

軒轅凌蒂一把撲到司徒雪茹的身上,重重的板子就那般砸到他的身上。他緊緊的摟住了shen下的司徒雪茹,眸子堅毅,聲音堅定,「姐姐,我說過,我要保護你。」

司徒雪茹內心劃過一陣暖流,眸中迷霧婆娑,「小傻子,你起開,我的身子能抗的住的。」

「不!我不要!」軒轅凌蒂緊緊的將司徒雪茹摟入懷抱中,根本沒有絲毫松手的意思。

辰妃眸子深沉,雖說他是一介傻子,可倒也是個痴*。怎麼覺著她自己成壞人了?哼,都怪她們,若然不是她們,她的孩兒怎麼會流產的,她還不足三個月啊。想想這些,眸子就轉為陰狠。不出這口惡氣,她怎能舒坦。她定要為她的孩兒報仇。

重重的板子狠狠的打在軒轅凌蒂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憐惜。所到之處,皆是皮開肉綻,鮮紅彌漫出來。

皇上大怒,「將晉王拉開。晉王竟然袒護晉王妃到如此地步,司徒府的女兒,朕當真是刮目相看!」

軒轅凌蒂楞是別人再怎樣拉,都拉不開他,他只知道護住身下的姐姐,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鼻腔充滿濃郁的血腥味。那惡心的味道令他想吐,這個辰妃,實在太過分了。竟敢將那污濁之物潑到姐姐的身上,想想之前隱隱瞧見的血塊就覺一陣惡心。

一聲又一聲的板子重重的打在軒轅凌蒂的身上,痛楚傳遍四肢百骸,他眉頭緊蹙,眸子妖冶,咬緊牙關,哼都不哼一聲。

柳太醫瞧見他們如此這般,不禁唏噓。晉王,宮中都道是痴傻,沒想竟會和晉王妃,情感如此深厚,晉王妃恍若天人,他們?眸子盯著那張倔強的小臉,她臨危不懼,果真是女中豪杰。柳太醫冒著大不韙的插口,「皇上,此事的確有蹊蹺。」

皇上面沉如水,深邃的眸子只是盯著不遠處緊緊相擁的二人。他的傻兒子,竟然對這個女子動了真情?他們?周身散發著無盡的威嚴。

重重的板子聲音,不斷的在耳邊回蕩。

每打一聲,那聲聲刺耳,仿若冰錐一般戳穿她的心口。針扎般的疼痛。她覺察仿若一只手狠狠的抓著她的心。小傻子總是這般護著她,讓她情何以堪。

不論旁人怎麼拉開軒轅凌蒂,他都不肯離去,只是緊緊的摟住她,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他微熱的汗珠落到了她的脖頸。生平第一次,司徒雪茹忍不住的哭了。

潮水般的心酸齊聚心頭,令她心酸不止。她的淚珠仿若流不完,顆顆滾滾而落。

她哽咽著道,「小傻子,你起開,別挨打了。」如若面前的龍袍男子不是皇上,她的素手就會緊緊扼住他的喉嚨,將他給掐死。小傻子總是這般護住她,不讓她受到傷害,饒是她是鐵石心腸,也會被其感動。

你倨傲,你冷若冰霜,都奈何不得了皇權,她身後有司徒府上百條的性命,如若不然,定要將眼前的人,一個個殺了。那個辰妃,她定要砍掉她的頭。讓她受盡各種侮辱折磨,她冰冷的指尖緊緊嵌入肉里。她不能哭,不能讓這些人看她的笑話。

司徒雪茹垂下了眸子,遮住了眼底滔天的怒火。

重重的板子仍舊在打著,她推開小傻子,他又會撲過來,擋在她的身上。她被他緊緊護住在胸前。

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姐姐,別推開我,你推開我,我心口疼,針扎一般的疼!」軒轅凌蒂小聲的呢喃。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後。

司徒雪茹被他緊摟入懷中,她冷眼瞧著不遠處的人,內心痛恨。不知這樣的折1磨持續了多久,終于听到皇上開口,「別打了!」

辰妃不甘心的說道,「皇上,三十大板還沒有夠。」

皇上一記眼神瞄過去,辰妃趕緊住口,不再言語。

辰妃瞧著司徒雪茹被軒轅凌蒂緊緊護在胸口的樣子,滿眼里都是嫉妒,這個小jianren的命可真好,當真是遇到了一個好男子。就是一個傻子。

皇上面上鐵青,冷聲,「司徒雪茹,朕命你兩日之內查清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司徒雪茹冷眼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皇上怎麼想通了?哼,這會子才想通?罷了,定是之前在盛怒邊緣,無法理智思考了。

司徒雪茹不卑不吭的說道,「臣媳接旨!」

身後的軒轅凌蒂重重的伏在司徒雪茹的身上,司徒雪茹驚覺軒轅凌蒂的身子格外的熱,那熱度仿若要穿透她的衣衫一般。

司徒雪茹推開他,映入眸中的就是背部血水的泛濫,潮水一般的彌漫開整層衣衫。驚呼,「小地弟?」

軒轅凌蒂重重的伏身在地面上,雙手重重的按1壓著地面,渾身散發出邪魅的氣息,

司徒雪茹覺察很不對勁,「小傻子,你怎麼了?」她的腦海閃過了那次在谷崖的那次發狂。手指捏緊。

軒轅凌蒂抬頭,就瞧見那雙眸子已然赤紅一片。仿若血水般的紅。面色慘白,額頭上布滿了密實的汗珠,眸子深情的看著司徒雪茹,神智仿若混沌不受控制,驟然仰面而嘯!烏黑的發絲隨風而起。仿若鬼魅一般。

司徒雪茹眸子撐大,小傻子這是怎麼了?莫非是上次中的詭異之毒又發作了?怎麼會這樣?

司徒雪茹走近他,輕聲說道,「小傻子!」

軒轅凌蒂驟然血紅的眸子驚呆了眾人。

皇上眸子凝滿了驚,辰妃眸子恐懼,她身旁的如意瑟瑟發抖,老太醫提著藥箱的手不禁一抖,將藥箱子扔在了地上。柳太醫墨玉般的眸子盯著那眸子赤紅,神情癲狂的男子,眸中驚異,不知思及什麼,面上一片深沉。

軒轅凌蒂眸子血紅,頭痛欲裂,他拿起地上的板子,凌厲的用板子沖著之前毆打他的兩個太監打去。

兩個太監嚇的瑟瑟發抖,「王爺,王爺,別,別過來啊。」

軒轅凌蒂閃電般的欺近那二人,一手抓住一個,神情冷冽,「你們竟敢欺負姐姐?恩?」

那赤紅的眸子,配著那駭人的神情。真是一陣的詭異。他周身散發的冰寒之氣,凍的兩個太監瑟瑟發抖。一個太監尖聲叫道,「王爺,饒過奴才!!」

軒轅凌蒂狠狠的鉗住兩人的脖子。

辰妃驚慌的叫道,「來人哪,護駕!來人哪,護駕!」

皇上眸子深沉,不發一語,似乎對目前的狀況有些困惑,他的眸子深沉,「快將晉王拿下,勿傷他!」

辰妃那聲喊不要緊,層層的侍衛帶著兵器而來。

司徒雪茹眸中倒映著層層的侍衛,怒喊,「小傻子,快松開他們。」

軒轅凌蒂眸子赤紅,仿若血一般,唇慘白一片,「姐姐,他們要打姐姐,我怎能容他們!」

他好看的眉頭緊皺,鉗住兩個太監的脖頸愈加用力,兩個太監的眸子睜的死大,仿若死魚一般在他的手中掙扎著。唇大張,竭力的呼吸著。尋求生命的源泉。

侍衛揮舞著劍飛身過去。

軒轅凌蒂將手中的兩個太監飛扔出去。兩個太監發出淒厲的慘叫。跌落地面後,就重重的喘息著,趕緊連奔帶爬的離開混亂的地方。

軒轅凌蒂仿若著魔一般,與幾個侍衛激烈對打著。他仿若機器一般,眸子赤紅,毫無表情,只是瘋了一般襲擊著層層的侍衛。錦袍揮動,仿若刀子一般,將侍衛手中的兵器打落。

凜冽的氣勢將這處深深的籠罩,司徒雪茹飛身進去,欲喚醒小傻子,小傻子此番這般樣子,太過心驚,如同上次在谷崖那處一樣,他就仿若一個機器一般,可是這次不同,這些侍衛不是刺客,若是將這些刺客給殺了,皇上定會怪罪,急呼,「小傻子,別打了。」

層層的打斗不絕于耳,「小傻子,別打了。」

司徒雪茹閃身靠近軒轅凌蒂,軒轅凌蒂神智混沌,竟沖著她這個方向揮出一掌。司徒雪茹大喊,「小傻子。」

軒轅凌蒂瞧清來人,瞳孔皺縮,才驟然收回掌,運氣不當,高大的身子向後倒退數步,口中彌漫開鮮紅的血絲。蜿蜒而下。

司徒雪茹震驚,她因無法近身他,急的滿頭大汗,只能不斷的喊著,「小傻子,我是姐姐,這里是皇宮。你快醒醒。」

軒轅凌蒂紅眸如血,凌厲的攻擊著周圍的侍衛,寬大的袖袍仿若都成了兵器一般,所到之處,盡是听到侍衛們呼痛倒地的聲音。

軒轅凌蒂重重的捂住頭,周身散發出邪魅氣息。「頭好痛,頭好痛,頭真的好痛,姐姐!!」周身好似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司徒雪茹瞧見一個侍衛正欲向他背後打去,凌厲的飛身過去,惱怒的揮去一掌,「誰讓你傷他的?」

那侍衛面上難堪。

他沒想傷害王爺,只是正面交鋒不利,只有在背後偷襲,說不定能擒拿住王爺。

司徒雪茹抓住軒轅凌蒂寬大的袖袍,眸中凝滿了焦急,「小傻子,你怎麼了?頭痛了?」透過如同血水般的衣衫,都能感到軒轅凌蒂渾身在微微的顫抖,他極力的控制著,血眸中倒映著司徒雪茹慌亂的神情。

軒轅凌蒂反握住司徒雪茹的手指,「姐姐,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頭很痛,姐姐,我是不是」軒轅凌蒂眸子深深眯起。重重的拍打著自己的頭。

話還未說完,就緊緊捂住自己的頭顱,蜷縮下來,錦袍瀉了一地。那後背慘紅一片,著實驚人。

司徒雪茹眸光微閃,濃郁的痛惜。然後欲用手背打上他的後脖頸。卻好似被他察覺,他凌厲的揮出手,重重的抓住了她的手指。抬起眸,眸子妖冶的血紅,盡是狠辣。

「誰都不能傷害我!誰都不能!」軒轅凌蒂的聲音陰森無比,眸中毫無情感。他的面容扭曲。

他的力道生猛,抓住司徒雪茹的手指很痛。司徒雪茹大喊,「小傻子,我是姐姐!」

軒轅凌蒂單手冷冽的襲擊著司徒雪茹,直沖著其咽喉而去。

司徒雪茹凌厲的一個後仰,避過那致命一擊中。司徒雪茹猛攻他下盤。軒轅凌蒂凜冽的揮動著錦袍,眸子懾人,神智已然不再。

司徒雪茹心下暗忖,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電光火石之間,司徒雪茹手腕上的玉鐲,發出淡淡的光。司徒雪茹靈機一動,然後猛然掏出袖口中的夜明珠,白日里光線何等刺眼,夜明珠反射著灼熱的光芒。軒轅凌蒂下意識的用手擋住眼楮。

司徒雪茹逼近其身,然後快速的點住了其昏睡穴。軒轅凌蒂只是輕喊了聲姐姐,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在陷入黑暗中時,手指還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指。不松開。高大的身子就那般頹然的靠在司徒雪茹的身上。

皇上冰冷的龍袍一揮,侍衛們就退下了。皇上幾步走過來。辰妃還不忘叮囑,「皇上別過去,晉王被妖邪附身了。那血眸著實嚇人。」

皇上冰冷的眼神一掃,周身散發的寒意,嚇的辰妃險些昏過去。她身旁的如意扶住了她。

皇上幾步走至緊緊相擁的二人身邊。司徒雪茹手指輕柔的撫過軒轅凌蒂散亂的發絲,然後輕撫他的眉角,「小傻子。」

眸光如水般的溫柔。她的身上雖然血污一片,甚至還有著難聞的血腥味,可是她卻給人一種異常聖潔的感覺。仿若她是仙女下凡。並未因那骯髒的血腥影響半分。

皇上沉聲出口,眸中盡是關切,「皇兒這是怎麼了?你可曾知道?」

司徒雪茹忖了忖,卻是沒有道出實情,只因實情如何,她也不曉得,還是什麼都別說最好,皇宮里說的愈多,愈是錯。她還懷疑上次的刺殺事件會跟宮廷有關,她如何說?

司徒雪茹恭敬的福了子,眸光微閃,「皇上,臣媳也不知,他怎會變成這般樣子?他剛剛嚇人的樣子,著實把臣媳嚇壞了。」

皇上眸子沉沉的盯著她,不放過她面上的一絲表情,「此話當真?」

「臣媳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瞞聖君!」司徒雪茹面無表情,不卑不亢的說道。

皇上似乎陷入了深思,良久,才出口,「來人,將晉王送去如鸞殿,你們二人隨朕一同前去。」皇上指著不遠處的老太醫和柳太醫。

辰妃眸子微驚,瞧著遠去的龍袍身影,只能不斷的呼喊,「皇上,皇上……」

辰妃面色慘白,重重的剁了剁腳,「皇上竟然就這般甩下本宮,那個晉王,當真是晦氣!」

身旁的如意貼心的說道,「娘娘,晉王畢竟是皇上的兒子,他剛剛那般癲狂的模樣,饒是誰見了,都會心驚的。皇上于情于理,終歸是該去看看的。將他帶離也好。萬一那個晉王當真是妖邪附體,那豈不是會壞了這辰月閣的風水,妖邪真的是不祥之物!」

辰妃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如意,你說的對,妖邪,快快滾遠點兒。只是可憐了本宮的孩兒。就是被他們兩個妖孽給害死的。本宮定要為本宮的孩兒報仇。」

「娘娘,您趕緊躺下歇息歇息吧,當心風吹壞了身子。娘娘落胎,更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這樣才有機會再度懷上龍子的。」

辰妃眸子深沉,「如意,你說的對,攜本宮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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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鸞殿里靜悄悄的。眾人都瞧著chuang榻上躺著的男子,他面容蒼白,唇角還蜿蜒而下鮮紅的血絲,發絲凌亂,撲鼻而來的是濃郁的血腥味。

身著龍袍的皇上眸子盡是關切,他靜靜的看著昏睡過去的兒子。這個痴傻的兒子,究竟怎麼了?怎麼會有剛剛駭人的神情?他神情癲狂,六親不認。他究竟是怎麼了?濃眉深鎖。

司徒雪茹滿身的污漬站立在那處,小何早已嚇的魂飛魄散。天知道她看到晉王,晉王妃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如鸞殿的時候,她嚇的渾身顫抖,她家小姐怎麼了?她焦急的撲到司徒雪茹的懷中,問東問西,司徒雪茹面上緊張,只是道她沒事,晉王有事了。小何瞧著龍袍身影,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司徒雪茹眸子焦急,她沒心思回答小何太多的問題。只是眸光沉沉的看著老太醫和柳太醫兩人在軒轅凌蒂身上反復查看。

老太醫不時的把把脈搏,眉頭深鎖。柳太醫倒也不慌不亂,手指輕輕的翻了翻軒轅凌蒂的眼皮。那赤紅的血眸令司徒雪茹心驚。手指捏緊,指尖幾乎嵌入肉里。

皇上開口,「如何?究竟是為何?晉王怎會無端變成如今這番樣子?你們可曾查出什麼情況?」

老太醫搖搖頭,柳太醫眸子深沉。

老太醫規矩的對皇上說道,「皇上,王爺脈搏混亂,微臣卻是查不出王爺何故會癲狂不止?」

皇上大怒,眸子犀利懾人,「放肆!查不出?朕養你們這些人有何用?」

「都是飯桶!」皇上面容鐵青。

司徒雪茹內心不禁一陣失望,還以為宮里的太醫會有所不同,能查出小傻子身上的詭異之毒。奈何卻是什麼都查不出。滿是希冀的眸子不禁一黯。

倒是柳太醫處變不驚,先開口,「皇上,撇過晉王之前癲狂神態不談,他後背上的傷很嚴重。那血紅盡數彌漫,當務之急,是先為晉王將後背上的傷,包扎好。然後再慢慢查晉王癲狂的原因。」

司徒雪茹內心一陣絞痛,不禁對這個年輕的柳太醫多了分欣賞。之前也是他不畏皇上怒顏,進言的。眼下,向這樣的年輕有擔當的太醫著實不多了。

「柳太醫,勞煩你用最好的藥物,將晉王背後的傷痛降到最低。」司徒雪茹出口。眸子堅定。天知道,她瞧著軒轅凌蒂如此昏迷傷重的模樣,多心痛,她真是恨透了面前身著龍袍的皇上,可真是鐵石心腸。

皇上也點點頭。眸光深沉,「柳士昭,你也查探不出晉王為何會如此癲狂?」

司徒雪茹心底微沉,柳士昭?原來他喚做柳士昭。

柳士昭面上無波,「皇上,微臣定會盡力。不負隆恩。」

這個柳士昭不懼皇上怒顏,言辭坦蕩。

皇上沉沉的出氣,「好!柳士昭,你可千萬別讓朕失望!若然查不出晉王此番癲狂緣由,休怪朕不客氣!」

柳士昭面上仍舊平淡,不卑不亢的道,「皇上,微臣這就為晉王治傷。這血腥氣,會冒犯龍顏。還望皇上移駕!」

柳士昭墨玉般的眸子瞧著司徒雪茹,淡淡說道,「晉王妃,不要著急,先去洗漱一番,待王妃來時,微臣定會將這里處理的好。」

皇上眸光深沉,唇抿緊。不發一語。不知想到了什麼,卻是說道,「老匹夫,你退下!」

老太醫趕緊點頭規矩的離去,離開之時,還不忘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皇上眸光不斷的打量著這大殿里的設施,眸子竟泛起一層濕潤。如妃?如兒,你定在怨恨朕吧!如兒!朕竟覺的沒臉見你!你唯一的兒子,朕今日卻將他打成重傷。如兒,你定是恨慘了朕吧。

抬頭瞧見那熟悉的的娟秀字跡,久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仿若一把利劍刺入他的胸膛。狠狠將他的心扭做一團,深邃的眸子覆上一層濕潤,如兒,是朕對不住你!

深邃的眸子盯著chuang榻上的軒轅凌蒂久久,面上莫測。交代了一番,方才轉身離去。他都有些不敢接近這所宮殿,他的耳畔仿若听到了如妃淒厲的慘叫,如妃惡狠狠的怒斥他……

此刻,室內只有司徒雪茹,小何,柳士昭還有chuang榻上昏迷不醒的軒轅凌蒂。

司徒雪茹不肯去清洗,她要在這里看著小傻子。柳士昭的眸光不禁在司徒雪茹身上多停留了幾分。

然後拿來剪刀,利落的將軒轅凌蒂上半身的衣物給剪開。然後靈巧的一一除去。露出軒轅凌蒂的胸膛。柳士昭眸子盯著軒轅凌蒂胸口一處結疤的劍傷。眸子閃過一抹狐疑。沒多說什麼,利落將軒轅凌蒂翻了個身,對著chuang里,司徒雪茹禁不住倒吸了口涼氣。軒轅凌蒂背對著他們,觸目就是鮮紅的血,還有那重重的斑駁紅痕。那掌板子的太監下手可真夠狠的。

司徒雪茹接過小何手中的帕子,利落的給軒轅凌蒂清洗干淨。盡量避開他傷到的地方。

柳士昭這般近距離的瞧著她,墨玉般的眸子閃過驚艷。她的肌膚很白,她的神情很專注,都倒專注的女人最美,更何況專注的傾國傾城的美人。她此刻很是狼狽,發絲有些凌亂,衣衫袖口還有著明顯的血污,可卻不影響她的美。

他的眸光駐足在她的身上,久久。

司徒雪茹察覺到一道視線在她身上徘徊,抬頭,怒道,「趕緊給晉王治傷!看什麼看?」

柳士昭拿出最好的藥粉,熟稔的灑在軒轅凌蒂的身上。然後給其包扎好。

做完這一切,柳士昭盯著司徒雪茹,只是道,「晉王妃剛剛隱瞞了皇上。晉王胸口一道已結疤的傷口,看那情形,定然是不久前所受到的劍傷。」

不是疑問,卻是肯定。

司徒雪茹眸光微閃,這個柳士昭果真細心。司徒雪茹倒也不瞞他,「不錯。這傷痕的確是晉王前些時候受傷的。怎麼,這很奇怪?」

柳士昭淡淡的笑,笑有深意,「若是其他的皇子王爺,定然沒有什麼奇怪。可是世人皆知,晉王痴傻,他的身上怎會無端出現劍傷?」

司徒雪茹眸子凌厲的看著他,「柳太醫,你的醫術很高明?還喜歡猜忌?」

柳士昭面容無波,只是淡笑著看她,「王妃,微臣只是覺的這會對查找晉王為何癲狂會有幫助。還望王妃能夠如實告之。微臣已然查探過,晉王身上並無人操控的痕跡,為何會無端發狂?他的脈搏混亂,可卻不是中毒之兆。」

司徒雪茹瞧他的眸子凝滿了幾分欣賞。卻是反唇相譏,「怎麼?柳太醫年紀輕輕,自認自己的醫術好過行醫數十年的老者?」

「王妃,微臣祖上歷來行醫,微臣對醫術頗有研究。微臣只是覺察王爺會神智癲狂六親不認,與習武之人走火入魔之兆有些相似。血紅的眸子,神智不清醒。都是入魔的特征。」

司徒雪茹怒喝,「放肆,你是言王爺會武?」

柳士昭搖頭,「非也!微臣懷疑王爺得了一種病!」

司徒雪茹眸子不敢置信,「什麼病?」

「讓人喪失理智的病!」柳士昭不卑不亢的回答。

「胡說,王爺怎會得這種病?」

「王妃不過與王爺成親沒多久的時間,又怎會知曉王爺沒患這種病?」他的眸中閃爍著琉璃般的光澤,只是好笑的看著她。

「之前他一直好好的,就是上次受了劍傷,他才會雙眸赤紅,仿若殺人機器一般。」司徒雪茹忖了忖,說道。

「醫術所載,有一種癲狂癥,就與王妃所言全部符合。患癲狂癥之人,多數都是內心有著深深的創傷疤痕,據王妃所言,他受傷後才會變成雙眸赤紅,仿若殺人機器一般。若是服下靜心藥物,又會沒事。王妃想想,如今王爺怎會好端發狂?他今日為了護住王妃,不讓王妃受到絲毫傷害,或許是刺激到他內心深處的疤痕,王爺才會再度發狂!此種癲狂癥最怕見血,若是見血,就會神智混沌。往往也能激發出人內心的潛能。」

司徒雪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一個踉蹌,癲狂之癥?「小傻子,怎麼會患上這種病?」

司徒雪茹眸中盡是不信,「難道他不會是中了什麼詭異的毒,才會變成這樣?上次他所中的劍傷,有毒。我為他處理干淨。你說會不會是這種毒」

「王妃所言,也不無可能。也許這種毒刺激了王爺的心脈,即便毒已然清理,可是心脈受傷,加劇了癲狂癥的病情。」他的神情認真,面上無波,淡淡的說道。

「那會不會是這種詭異的毒,操縱了他?」司徒雪茹聲聲逼問。

「王妃,據在下所知,毒是無法操縱人的。毒只會害人。微臣知道世間有一種傀儡術,那是可以操縱人的。」

月票五十會加更兩千萬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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