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桌案上,擺滿了酒席。太子軒轅辰坐在首位,軒轅凌蒂緊接著他入座,她坐在軒轅凌蒂的身邊,對面坐著爹,爹的旁邊依次坐著他的幾個夫人。自然,娘是不在此處的。司徒南,司徒沐,司徒浩。司徒雪藍相繼而坐。
林青和柳士昭按道理講,應坐在別處的。司徒雪茹只是提議今日是大喜之日,就免了一些禮節吧。軒轅辰竟然很開心的同意了。
林青和柳士昭落座後。幾人就開始用席和喝酒。
司徒雪茹也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然後輕揭開面紗一角,將一杯酒一飲而盡。軒轅凌蒂按住了酒杯,靠近她的耳側,「姐姐,少喝點酒。你的酒品很差哦。」
司徒雪茹抬眼看他,就見他笑的戲謔,很欠扁的樣子。
軒轅辰眸光灼灼的盯著她的粉色面紗,「晉王妃為何帶著面紗?不以真面目示人?」
司徒雪茹抬眼看他,問的好,問的妙,就等著太子爺問這句話的一天。終于給她等到了。「回稟太子爺,妾身近日面上有些不適,是以面紗見人,還望太子恕罪。」
司徒雪茹垂下眼瞼,眸中閃過一抹狠意,都怪他的太子妃,惡毒的女人,夏子西。竟然用指甲將她的臉面劃傷,指甲上還加了秘藥。讓她容顏盡毀的毒藥。
軒轅辰再度問道,「可曾請太醫看過?」
司徒雪茹淡淡的說道,「謝過太子關心,已然看過。沒什麼大礙。」
司徒雪茹在等一個人的到來,她來了,戲才能好看。這個人會是誰?自然是當今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夏子西!夏子西多日未見太子,如今得知太子在此慶賀,她會不來?記得那日軒轅辰只不過是去了趟晉王府,她就跟著過去。想來軒轅辰對她也是格外的冷淡。
她不來也罷,來了更好。她不來,戲如何能唱的精彩?
軒轅凌蒂眸子緊緊盯著司徒雪茹的面,面上笑嘻嘻的,「姐姐,你吃塊麻辣雞翅。姐姐最愛吃這些東西了。」
司徒雪茹對著他淡然一笑,「你也吃吧,你都瘦了。是不是在北部吃的不太好?那里定然沒有你喜歡吃的糖醋枇杷。諾,這里有好大一盤,你多吃點。」
軒轅凌蒂眼楮彎成了好看的小月牙,聲音甜膩,「謝謝姐姐。」
軒轅辰,司徒沐,柳士昭,林青,幾人不禁一陣艷羨,軒轅凌蒂何德何能,能娶到世間最美麗的女子。瞧見他們這般恩愛,竟然心中微微泛起了酸意。
「姐姐,你的臉真沒事?」軒轅凌蒂面上一陣憂慮,「姐姐,千萬別生病啊。」
兩人正依稀說著話兒。
眾人正吃飯之際。
突听的一聲唱報,「太子妃到!」
軒轅辰正夾菜的手指微微頓了頓,面上一抹不悅閃過。他最厭惡的就是女人煩他。夏子西竟然追到這里來了?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面上無波。
司徒雪茹心底樂開了花兒。夏子西,呵呵,她來的可真是時候!夏子西,想必她定然會當眾揭露出她的面容吧。這個歹毒的女人,她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沒一會兒,眼前就映入一身大紅服飾的女子,頭上插著一根上等的玉簪子。素白的手指上涂滿了艷紅的單寇。姣好的面容一看就是經過精心修飾的,分外的美麗。
司徒雪茹瞧著那紅色的單寇,心底就一陣氣恨。
夏子西今日一看,就是盛裝打扮過了的。眉目之間,竟是喜色。她一瞧見在上座的太子,面上有著難以掩飾的喜悅。福身,道,「妾身見過太子。」
軒轅辰面上無波,淡淡的說道,「太子妃消息可真夠靈通的。本太子來此喝酒暢談,太子妃就知本太子從周國北部回來了。」
夏子西听他這般冰冷的戳穿她,面上一抹慍怒閃過。太子從周國北部回來了,她不動用手段,萬一太子又不回太子府,那她該怎麼辦?太子從周國北部回來的消息還是爹派人告訴她的。罷了,不論太子怎麼說,她今日是請太子回府上歇息的。
「太子說笑了。妾身日日夜夜就盼著太子能夠平安回來。妾身知曉太子今日回來參加二皇子的婚禮,妾身就來此處了。妾身還為司徒老爺準備了一份賀禮。」
然後轉頭,示意冬兒把賀禮送上。就瞧見冬兒規矩的將盒子遞給了司徒府上的下人。
夏子西眸子瞅了眼司徒雪茹,哼,今日個她請太子回府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當眾揭穿司徒雪茹那張丑惡的面容。她惡毒的瞧著司徒雪茹面帶薄紗的臉,哼,臉毀了,帶著薄紗瞧不得薄紗下的猙獰面容,還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太子回來的時間可真是好,這個妖女也在這里,且看她如何收拾她,讓她丑惡面容當眾現行,令她以後無法見人。
司徒雪茹,就讓她這次摘下她的面紗吧!讓她在眾人面前展示下她那張令人作嘔的臉。看看她在周國傾城一舞,天姿國色的美名消失殆盡!想到這些,面上就難以掩飾的得意。
司徒雪茹面上無波,夏子西,快出招吧,她在這里等著,接招!哼。
夏子西抬眼瞅了瞅,計上心來,然後命冬兒給她倒了杯酒水。她端著酒杯,動作無比優雅的走到司徒雪茹的面前。「晉王妃,好久不見。今日是你妹妹的大婚之日,晉王妃想必也為妹妹高興,那本妃就在此敬晉王妃一杯。」
軒轅凌蒂眸中精光微閃,轉瞬即逝。他伸出手,聲音澄澈,「太子妃,這杯酒還是本王替姐姐喝吧。姐姐身子不好,少沾酒水為妙。」
夏子西輕輕一拂手,沒將酒杯遞給軒轅凌蒂,「晉王可不能這般chong著晉王妃,只是一杯酒水而已,沒什麼的。」
司徒雪茹伸手欲接過酒杯,夏子西眸中狠光閃過,然後將杯中的酒水盡數倒在了司徒雪茹的面上。兜面的酒水肆意傾瀉而下。
夏子西眼中的狠光,她自然瞧見了,她故意不躲避,任由那酒水潑到自己的面上。
司徒秋明眸子微震,他的幾位夫人面面相覷。司徒雪藍心底不禁在叫好。司徒沐強壓制住自己的怒。司徒南,司徒浩眸子錯愕,這是在唱哪出?
軒轅凌蒂眸子慍怒,他驚呼,「姐姐,你有沒有事?」
然後掏出手中的帕子給司徒雪茹擦面頰,脖頸處的酒水。
「太子妃,你這是何意?」軒轅凌蒂聲音冰冷。「太子妃就是這般敬酒的?」
夏子西嗤笑,一個傻子,也會有這麼冰冷的聲音?哼。想不到這個妖女竟然將傻子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真是小瞧了她。
柳士昭眸子灼灼,這個太子妃太囂張了,當著太子的面,令晉王妃難堪。林青恨不得一刀劈了她。怒氣被他竭力壓制住了。
軒轅辰啪的一聲,放下了筷子。「太子妃,這是在做什麼?」
夏子西佯裝慌亂的說道,「太子,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不是故意的。」眸中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晉王妃,來讓本妃給你擦擦,實在是抱歉,本妃一不小心就將酒水給弄灑了。」
夏子西逮住機會,一把拽下了她的面紗。心里浮起無數的得意,讓你們這些覬覦她美貌的人,都瞧瞧,她這張慘不忍睹的臉吧。看看她的臉是怎樣的惡心,讓你們都想將吃進去的東西盡數吐出來。
司徒雪茹怎不知她心底的想法,也沒攔著,由著她去了。眸中一抹狡黠閃過。
面紗被夏子西生生揭開。
映入眸中的就是司徒雪茹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臉上連道疤痕也沒有。
司徒沐眸子疑惑,前幾日還瞅見她臉上有道疤痕的。
司徒雪茹佯裝嬌羞的捂住臉,「太子妃這是在做什麼?前幾日妾身臉上出了些疹子,大夫交代了,要帶上幾日面紗,方能完好。」
天知道,司徒雪茹這般嬌羞說話的樣子,是多麼的迷人。她白希的面上浮起了一層羞紅。
軒轅凌蒂眸子痴迷。
太子眸光灼熱。
司徒沐眸子復雜,司徒南眸子沉沉,司徒浩眼楮放著光。柳士昭眸中閃過驚艷,林青心底哀嘆,她這般美,做出這種嬌羞的動作,愈加令人心神恍惚。
夏子西身子不穩,眸子瞪的老大,喃喃,「怎麼可能?」
滿眼的不可置信。「這根本不可能?」
司徒雪茹佯裝哭泣,聲音微微哽咽,「太子妃在說什麼,在說妾身撒謊嗎?」
夏子西頹然的搖頭,怒指著她的臉,手指都微微發抖,「你的臉,明明就」
她沒有說下去,不禁抬起她的手掌,看指尖上的單寇,怎麼可能。她指尖上是加劇腐爛的藥物,那日她劃傷了她的臉,她的臉本該一片腐爛,刺鼻難聞的,怎麼會?怎麼會還是完好如初,還是那張妖孽的魅惑人心的面容。
夏子西眸光微閃,莫非是請高人帶了人皮面具?夏子西有些失控的上前去撕扯司徒雪茹的臉,司徒雪茹嗚嗚哭的傷心,她頭微側,就躲過了她的爪子,撲入了軒轅凌蒂的懷中,軒轅凌蒂眸子凝滿了錯愕和喜。
緊緊擁入司徒雪茹。軒轅凌蒂伸出手臂擋住撲過來的夏子西。讓夏子西根本沒有半分靠近司徒雪茹的機會。
司徒雪茹幾乎哭成一個淚人兒。抬頭看著軒轅辰,淚眼婆娑,「太子,不知太子妃這是怎麼了?太子妃這般針對妾身,妾身真的很害怕。」
軒轅辰怒喝一聲,「夏子西,你在胡鬧什麼!」
「太子,不要給她騙了,她那是一張假臉。她那張臉皮撕下,定然丑陋無比。」夏子西面容有些猙獰,定然是如此,這種秘藥,一旦入血,那日她故意月兌的她時間久,毒素已然深入,根本不可能有例外。所以,她面上的臉,定然是假的。
軒轅辰瞧見夏子西此刻一番瘋狂樣子,眸子微沉,示意冬兒拉住夏子西。夏子西惱怒的欲甩開冬兒的手指,軒轅辰冷喝一聲,「夏子西,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司徒雪茹見時機成熟,她才幽幽的開口,「太子,原本這件事,妾身是不願提的。太子那日去晉王府上,走後,太子妃就怒打妾身,還劃破了妾身的臉,妾身不願與之計較,想來太子妃是對妾身有些誤會。才會這般做,可是沒想到太子妃的指甲上竟然有毒,妾身的面容險些腐爛,幸好得到及時救治,妾身的臉才能沒事。妾身不願再多提及,沒想到太子妃竟然如此咄咄逼人。」司徒雪茹眸中眼淚仿若斷了線的珠子,顆顆滾落,淒楚無比。臉上的那道疤痕她這幾日都在好好上藥,那可是上好的藥膏,自然恢復的不錯,她就知道夏子西會在人多的地方,拆穿她,她不做好準備怎麼行?
「請太子定要為妾身做主!」司徒雪茹哭的哽咽,然後撲入軒轅凌蒂的懷中,還不時的抬眼看看軒轅辰的臉色,就瞧見軒轅辰面容鐵青。
他幾步走至夏子西的面前,冬兒瞧見軒轅辰臉色鐵青的可怕。他的眸子仿若刀鋒一般。在凌遲著夏子西那張美麗的面龐。
夏子西眸子狠狠的瞅了眼司徒雪茹,卻是說道,「太子,千萬不要相信她所言。晉王妃處處挑釁妾身,妾身才打了她。妾身沒想到這個晉王妃竟敢惡人先告狀。」
軒轅辰周身散發著凜冽的氣勢,「啪!」一個狠辣的耳光仿若烙鐵一般掌摑著夏子西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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