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秋雲被拖走的時候的那抹眼光,蘇沂兒有點兒不忍心了。
人說,牙和舌頭相處的久了,也要咬上一下兩下的,秋雲雖然有錯,可是,也不必受到如此之大的懲罰吧。
「婆婆,請您開恩,放過秋雲吧。」此時,蘇沂兒鄭重的跪倒在了春婆婆的腳下,為秋雲求起了情。
屋子里面的所有人,全然的用一種詫異的眼光看著蘇沂兒。
秋雲有錯,理應受到懲罰,任何人為秋雲所犯下的錯誤求情,都是可以理解的,獨,蘇沂兒的求情,有點兒意外。
「我說過,這是爺定下的規矩,我作不了主。」春婆婆冷眼,看了一眼蘇沂兒。「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這是藥,擦到臉上。」春婆婆從袖子里面取出來了一管藥,扔到了蘇沂兒的手中。而後,折身離開。
屋門,重重的關上了,蘇沂兒有些忐忑的站在屋內。
秋雲那絕望的眼神,似乎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蘇沂兒是坐臥難安。她本是一個善良的孩子,看到同室的人受到這樣的懲罰,自然是難以接受的。
「不行,我去找他去。」蘇沂兒終于站了起來,她推門而出,沖入了夜色之中。
屋內的所有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這所有的事情,都與她們無關一樣,而她們這一群人,生就是無情之人。
蘇沂兒順著記憶中的道路,向那間屋子走去。
遠遠的,看到門外有昏黃的燈光,窗欞之上,一個修長而又優雅的男子身形,晃然出現。
「朱子墨,朱子墨……」蘇沂兒在內心中一直呼喚著這個名字。
穿越來這幾天不是白來的,在這府中,她己經充分的發揮了她的能力,將府中的一切事情全然的打听清楚了。
這府中的當家之人乃是朱子墨,一個商人,對琴棋書畫頗有幾分的研究,算得上是一個雅致的商人吧。朱子墨年方二十,尚未娶親。不過,傳聞說,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少年婚約。不過,也只不過是傳聞罷了。
蘇沂兒的臉上流著血,她也顧不得擦上一把,原本就是小傷,如此,對秋雲的處罰有些重了。她猶豫著,不知道是該靠近還是不該靠近這間屋子。
可是,有些地方,不是她所能站著猶豫的地方。
正當此時,一把如同是鐵鉗子一般的大手,直扣她的脖子襲擊而來。她只覺得一陣掌風,正欲慌張的躲開之時,那大手己然扣上了她的脖子。
「哪來的刺客?」那人壓低了聲音,盤問起了蘇沂兒。
「咳咳,我不是刺客,不是刺客……」蘇沂兒慌張的否認,這一雙大手,相當的有力,好像隨時都要取了她的性命一般。「朱子墨,救命啊。你出來,我要見你……」
蘇沂兒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此時,若是她不大聲的呼救的話,怕是她再也沒有機會呼救了。
「還敢呼叫爺的名諱,看來,你當真是作死。」那人再語,手上的力道無形中的加重了幾分。
蘇沂兒的眼楮里面,因為出不來氣,蓄滿了眼淚,雖月光微弱,但是也絕對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她,相當的痛苦。
她得自救,不然的話,她必然會死在這個人的手中的。
說時遲,那時快,有了想法兒,就要行動,蘇沂兒攢足了腿上的力氣,沖著那黑衣人的下盤穩穩的踢了上去。
但听得一聲哀號,那人捂著自己的肚子,倒在了地上,卡著蘇沂兒的手也自然的松開了。
「啊……」那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哀號著。
而蘇沂兒,卻是扶著旁邊的樹,一個勁兒的咳嗽著。「咳咳……朱子墨,我要見你,我要見你……」
稍時緩力,蘇沂兒又喚起了朱子墨的名字。
稍時,窗欞上的身形不見,門怦然而開。玉樹臨風的朱子墨,如同是暗夜里的仙童一樣,出現在了蘇沂兒的面前。
美,絕對是美,是驚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