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王宮,一派燈火通明之象。燭光搖曳,微風吹過之時,裊裊花香,將這個原本安靜寧和的齊國宮殿越發神秘的送入了世人的眼中。
此時正是齊孝帝三十二年,如今的齊孝帝,己經五十有二了,在齊國眾多的帝王之中,唯有齊孝帝一人坐龍位如此之久,己達二十三年。
說起齊孝帝,天下間的百姓,無不伸指稱誦的,他在位的這三十二年的時間里,可謂是為百姓操碎了心,眾多的愛民惠民政策不斷的出現,百官之中,但凡是有貪污者,全然正法,也為他贏得了極大的口碑。
齊孝帝宅心人厚,凡事以理相論。他共有十個兒子,大的己然是三十幾歲,小的還在懷中抱著。
如他這般神勇的帝王,在眾多帝王之中是不多見的。
此時的齊孝帝,一身龍裝的跪在一個大大的香壇之前,香壇的上方,掛了一副觀世音的畫象,卻原來,這齊孝帝也是信佛之人。
與齊孝帝並排而跪的,是一個看起來八十幾歲的老僧,那老僧眉毛與胡子全白,若非是他的那一身袈裟,很容易讓眾人以為,他定然是一個世外高人。
「大師,今晚,咱們來談一件重要的事情。」良久,齊孝帝起身,站于老僧的面前。
細想一下,在這天下間,有誰能與帝王並排跪著拜佛的呢?再想一下,能讓一代帝王尊稱為大師的人,定然不是一個凡人。
那老僧並未說話,只是呆呆的跪著,他手中的木魚,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齊國的天下,是祖宗們交到我的手中的。如今,我己經坐了三十二年的龍位了,年紀大了,是該選一個可靠的人,將齊國的天下支撐下去啊。」齊孝帝的語氣中,明顯的有幾分嘆氣的氣息。
看得出來,身處帝王之位三十二年,他也是極累的。
老僧還未說話,他手中的木魚,還在斷斷續續的敲著,那清脆的木魚之音,特別的明顯,很容易讓人的心情清靜下來。
「大師,依您之看,這龍位,傳于哪個較為合適?」齊孝帝深思了起來。
他有十個兒子,除了老八,老九老十還小著以外,另外七個己然長大成人了,因為兒子眾多,他擔心奪嫡之時,會兄弟相殘,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他從未有過立太子之心,如此,他可以適當的觀察,更可以讓自己的龍位托付于一個宅心人厚之人。
「都是你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終于,老僧慢慢的開口,卻是說中了齊孝帝的心事。
這十個兒子,哪一個都是他的心頭肉,他不想厚此薄彼,可是,這帝位卻只有一個。
「大師啊,你與我忘年之交,己經多年,我的心,你是懂的。對不?」一代高高在上的帝王,竟與一個老僧用我字稱呼自己。
「你的心,我懂。可是,這傳位大業,卻非是老僧所能左右的。」老僧手中的木魚,漸漸的停了下來。
齊孝帝笑了一下,看來,這立主之事,果然是大難啊。
「這龍位乃是天意,天讓誰坐,誰就得坐,天不讓誰坐,想坐也沒有那命。」老僧再說了起來。這話的意思,他自然是听得懂的。
「大師此話何意?」從這一句話中,齊孝帝仿佛是听出來了什麼別的意思。
老僧的眼楮,疲憊無力的閉上,仿佛是要進行休眠一樣。
「當初,老僧奔你而來之時,只說是為你解憂,卻未告訴你,一切皆是天意,老僧看到龍落深宮,助龍而來的。」老僧的話,讓齊孝帝陷入了長長的回憶之中。
他繼帝位十年有余,卻是接連三年干旱,百姓莊稼顆粒無收,以至于百姓吃水都為困難。更可怕的是,這三年之中,他的嬪妃竟無一人有孕。
他一心為天下蒼生百姓,又哪管得了嬪妃有孕無孕之事呢。
天下的百姓,渴死無數,眼看齊國將要陷入動,亂之中。此時,老僧直闖宮門。他說,他有辦法讓老天下雨。
此時,後宮奏報,他的**妃素情有孕月余。
老僧用求雨之法,為天下蒼生求得了大雨,那場雨,直下了三天三夜,溝滿河平,救了天下的百姓,更是救了齊孝帝的帝業。為此,齊孝帝萬分感動。在宮中建立了一座佛法殿,留老僧長此居住,與他同起同坐,禮佛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