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家坳的日子,很平淡很充實。『**言*情**』
天氣雖然不算太冷,但是林家坳有一點讓君碧霄很不爽的就是到了十二月,這里會下雨。
不下雨出太陽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暖洋洋的很舒服,但是一下雨,冷的骨頭都酥了。
君碧霄離開的時間久了,留下了不少的事情要處理,梓彤就跟谷唯到山里去玩了,君碧霄則是在賬房里面,將各種的賬目清算。
每天清算一點,然後就跟著華蓋一起,到庫房里面去,清點從南湘偷回來的那些東西。
東西太多了,各種的古董字畫,金銀珠寶,放了滿滿的一個庫房,君碧霄差點就被晃瞎了眼。
「不知道那藍厚海回去南湘現東西都已經被我拿走了,會不會氣死。」君碧霄一邊清點著東西,一邊忍不住的惡意yy藍厚海現寶庫里面空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剛好華蓋過來,看到君碧霄笑得那麼蕩漾的樣子,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嘖嘖,你又在算計誰?笑成這樣。」
君碧霄听到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華蓋,頓時松了口氣,「是你啊,沒有,我就想那藍厚海到時候去寶庫的時候,看到寶庫被搬空了,會是什麼表情,哈哈,想想就覺得很好笑。」
華蓋咳嗽了一聲,那藍厚海好歹跟他也是一家人,雖然一直想要謀害他,但是君碧霄這樣也太黑心了。
把人家折磨了個半死,然後又套取到了寶藏的秘密,把人家積累了幾輩子的寶藏全部都掏空了,之後又放藍厚海回去,讓他面對南湘皇的滔天怒火。
華蓋幾乎都可以想象到藍厚海回到南湘以後被弄得死去活來的悲慘樣子了。
忍不住的有些同情藍厚海,得罪誰不好,偏偏的得罪了君碧霄這麼個煞星,想死都死不了,估計要一輩子痛苦了。
「心情真好,今天又有心情去下廚了。喂,華蓋,你回頭再去田里模幾條泥鰍回來唄。」君碧霄將一箱子的珠寶清算完畢,合上了手中的本子,對著華蓋笑道。
「又煮木瓜湯?」華蓋斜了君碧霄一眼。
君碧霄被木瓜湯三個字華麗麗的逗樂了。
「哈哈,恩恩,煮木瓜湯,很補。」君碧霄一臉揶揄的看了看華蓋的胸口,然後笑著從庫房里面走了出去。
華蓋搖了搖頭,順手將門關上,也走了出去。
田里不少泥鰍,平時都沒有人會下去抓,華蓋雖然對木瓜湯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對君碧霄的廚藝還是很有興趣的,所以還是挽起了褲腳,下去模了十幾條拇指大小的泥鰍上來。
君碧霄將泥鰍拿去丟給廚房的人處理了,一條條清洗干淨,將里面的髒東西全部都清理完了,然後用鹽巴腌制好了,再送過來私廚這邊。
君碧霄今天倒是沒有興趣再做一次木瓜湯了。
將腌制好的泥鰍拿了過來,加入適量的生粉,然後抓了幾下,放在一旁備用。
之後生了火,將鍋燒紅,再放入小半鍋的油,到油燒開了以後,用筷子,將泥鰍一條一條的丟進油鍋里面炸。
泥鰍炸過了以後,表面上沾了的生粉金黃金黃的,看著非常的好看。
將那十幾條的泥鰍炸完了以後,君碧霄熄了火,將油用一個瓦罐裝了起來放在一旁,鍋里還留了一點的油,之後加了姜蓉,蔥花,蒜蓉爆炒,再放入一點小的辣椒圈,和少量的醬油,炒完了以後,全部起鍋,用一個小瓦盆裝了起來。『**言*情**』
「好了,新鮮出爐的鮮炸泥鰍,要不要嘗嘗?」君碧霄端著炸好的泥鰍走了出去,華蓋和梓彤已經搬了小板凳排排坐好了。
連谷唯,也從屋里搬著小板凳出來,看到君碧霄走出來,頓時一陣的香味四溢。
「果然是大師傅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好東西好東西。」谷唯口水嘩啦啦的流,恨不得撲過去把那小小的一盆東西都吃完。
十幾條的泥鰍,炸了以後,就只有一小碟,看著兩口就可以吃完了。
君碧霄將東西放在了門口的小桌子上面,然後將醬料也放在一旁。
「這個,蘸著吃。」君碧霄指了指一旁的醬料,然後說道。
君碧霄話音剛落,實誠的梓彤就猛地站了起來,然後抓了一條油炸的金黃金黃的泥鰍,塞嘴里嚼了幾下。
「恩恩,好吃。」君碧霄看到梓彤這樣子,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大概,梓彤的理解能力太差了,所以誤會了什麼。
一旁的華蓋和谷唯在靜默了幾秒以後,也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梓彤一臉奇怪的看著兩個笑得前俯後仰的人,也不理會他們,雙手開弓,抓了好幾條的泥鰍就往嘴里塞。
華蓋和谷唯一見梓彤這價架勢,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被這個月復黑的小鬼頭耍了!
梓彤肯定是故意裝出這副樣子,引得他們笑走神,然後偷吃好東西的!
好陰險好月復黑的小家伙!
兩個人意識到這一點,馬上就不笑了,一個人抓起了裝著醬料的瓦盆,一個人抓起了裝著炸泥鰍的盤子,對著梓彤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孩子不能吃太多油炸的東西,尤其是你,梓彤,你的身體不好,吃多了會生病,到時候就會難受,然後就要吃苦苦的藥了,知道嗎?」
谷唯一臉認真的說完,跟華蓋一起,拿著東西直接就走了。
剩下梓彤睜著一雙大眼楮,默默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幾秒以後,終于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君碧霄頓時就懵了,對著華蓋和谷唯的背影大罵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怎麼小孩子的東西都搶來吃的?」
不過兩個人進去里面,連醬汁帶著炸泥鰍,都吃了個干干淨淨,一點不剩。
看到那兩個盤子的干淨程度,君碧霄絲毫不懷疑他們把盤子都舌忝干淨了。
這兩個家伙!
梓彤哭了一會兒,君碧霄答應給她做別的好吃的,她才終于住口了。
君碧霄最後給梓彤做了一點紅豆糕,綠豆糕,還有燕窩糕,梓彤有吃的就高高興興的拿著吃的跑了。
臨走的時候,還拿著食物對著谷唯和華蓋顯擺了一下。
君碧霄頓時扶額,到底生了個什麼妖孽啊!
「碧霄,你這個女兒不得了,長大了肯定要禍害蒼生的。」華蓋看著梓彤小小的背影,忍不住的笑道。
君碧霄白了他一眼,「妖孽還不是你們給寵出來教出來的?」
華蓋模了模鼻子,有些理虧。
確實,因為梓彤身子不好,所以整個農莊里面,誰都寵著她,將她當成是小祖宗一樣的供著,所以小小的年紀,梓彤就養成了這種壞習慣了。
就拿剛剛來說,不就是沒吃的嗎?居然就要大哭大鬧。
不過君碧霄自己也是有很大的責任的,她覺得自己虧欠了梓彤的,所以也是十分的寵著梓彤。
此時,梓彤拿著君碧霄做的點心,一溜煙的跑出去好遠。
在農莊里面,住了不少的農莊里面的下人,有些是幫忙打理田地的,有些是管理著山上的養殖場的,有的是在新址那邊幫忙建房子的,反正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梓彤一溜煙的跑到了一處簡陋的房子前面,輕輕地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瘦巴巴的小男孩,小男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曬得黑黝黝的,干瘦干瘦的。
看著站在門口的梓彤,小男孩眨了眨眼楮,「小妹妹,你是來找我的嗎?」
「恩,女乃女乃在嗎?」梓彤點了點頭,直接走進了屋里。
屋里很簡陋,只有一張破舊的桌子,兩把斷腳的椅子,還有一張用石頭堆起來的床。
冷硬的床板上,一個老人安靜的躺在上面,如果不是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只怕都要以為她已經死了。
梓彤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女乃女乃,我給你拿了吃的。」
說著就把君碧霄給她做的那些點心,全部都拿了出來,整齊的放在了床板上。
可惜,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會回應梓彤。
梓彤有些失落的站在床邊好一會兒,才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後面的那小男孩,「女乃女乃為什麼不理我?」
小男孩聞言忍不住的哽咽了起來,「爹爹在那邊幫忙建房子的時候出了意外死了,農莊里面的人沒有報上去,隱瞞了下來,還要趕我們走。女乃女乃得了病,也沒得醫治,可能,可能馬上也要死了。」
小男孩一邊說著,一邊擦眼淚。
梓彤默默地看著哭泣的小男孩,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老女乃女乃,許久才突然跑了出去。
梓彤年紀太小,小男孩的話她听不太明白,但是她卻知道,如果再不找人來救這個老女乃女乃的話,那老女乃女乃可能也要死了。
梓彤雖然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對死,她卻是懂的。
死了就再也看不到娘親了,也看不到外婆,看不到華蓋叔叔,看不到谷唯爺爺,也看不到爹爹了。
梓彤跑的很快,路上摔倒了幾次,終于回到了農莊里面。
君碧霄剛剛洗干淨了廚房,走出來,看到梓彤身上受了傷,嚇了一跳,連忙過去將她抱了起來,同時大聲的叫道,「師傅,師傅。」
谷唯剛剛吃飽,正坐在里面跟華蓋一起喝茶,听到君碧霄的叫聲便走了出來,一眼看到梓彤的臉上磕破了一點皮,也是一臉緊張的跑了過來,「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哪里疼?」
梓彤搖了搖頭,拉了拉君碧霄的衣服,又拉了拉谷唯的衣服。
「恩?」谷唯詫異的看著梓彤。
君碧霄也是一臉的不解。
梓彤掙扎著從君碧霄的懷里下來。
君碧霄怕她摔著,只有將她放下。
梓彤伸手去拽君碧霄的衣服,另外一只手也去拉谷唯的衣服。
「梓彤,你想要帶我們去哪里?」君碧霄蹲了下來,定定地看著梓彤。
梓彤有些著急,不過她不知道要怎麼組織語言,只有搖了搖頭,一會兒又急得快哭了。
「好,梓彤,你就在前面走,娘親跟著你好不好?」君碧霄看著梓彤那著急的樣子,隱隱也覺得只怕是有什麼事情,所以便安撫著梓彤說道。
梓彤點了點頭,拉著君碧霄和谷唯,自己走在中間。
華蓋也跟在後面。
四個人跟著梓彤,走的不快,漸漸地就出了農莊。
整個農莊的佔地面積太大了,很多地方君碧霄平時都沒有去走過的。
梓彤帶著幾個人,走過了田頭,來到了山腳邊上的一處破舊的房子前面,指了指那房子。
「恩?梓彤就是要帶我們來這里嗎?」君碧霄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破舊的房子。
農莊里面什麼時候有了那麼破的房子了?給誰住的?
在農莊里面工作的人,君碧霄給他們的福利都是很好的,每個人安排的房子,都是住在專門的員工宿舍里面。
這種房子,根本不可能存在。
只是它真的就存在了。
到底怎麼回事?
君碧霄的臉色有些難看,難道是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有什麼黑暗的事情在生嗎?
其實君碧霄也知道,農莊大了,難免會有些管理不到的地方,她雖然管的很嚴了,但是總是有一些她也顧及不到的地方存在的。
梓彤拉著君碧霄,走到了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屋里,可以听到有壓抑的哭聲。
君碧霄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一會兒,有人來開門了,開門的就是瘦弱的小男孩,看到君碧霄和華蓋等人,連忙跪了下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女乃女乃吧,我爹死了,我娘也死了,我就只有一個女乃女乃了。」
君碧霄听著小男孩這句話,覺得一顆心都寒透了。
一旁的谷唯,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以後,谷唯走了出來,對著君碧霄搖了搖頭。
君碧霄的心一沉,看著那男孩子眼底明顯暗了下去的光芒,不知為何有些不忍,「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木。」男孩倔強的忍著眼淚,咬牙說道。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為什麼會住在這里?」君碧霄知道,是時候政治一下存在于農莊里面的蛀蟲了!一些該殺的人,絕對不要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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