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東霆眯眸看著她,鳳眸深黯,深的讓人辨不出情緒。「就這麼不想給我生孩子?」他出口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又偏偏帶著幾絲輕挑與戲謔。
天雪冷笑著,干淨的明眸浮起一層水光,與唇角譏諷的笑格格不入,她反問道,「難道慕總希望我給你生孩子?」
「隨你,我無所謂。」慕東霆滿不在意的回答,似乎兩個人討論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而已。
天雪僵在原地,指甲幾乎深陷入掌心女敕肉,她甚至聞到了淡淡的腥甜的血腥味。
其實,顏飛說的沒錯,以慕東霆對她的游刃有余,又怎麼可能是出自真心。一直以來,都是她太傻了。
「想什麼呢?嗯?」慕東霆來到她身旁,伸出食指,指月復輕輕的摩擦過天雪漂亮的眼楮,而她瞪著他,強迫自己逼回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
「我想你怎麼不去死。」天雪推開他,轉身奪門而出。
因為神情恍惚,樓梯轉角處,天雪與剛剛回來的徐羽珊撞了個滿懷,啪的一聲,徐羽珊手中的限量版愛馬仕掉落在地,包中的東西稀里嘩啦的滾落在樓梯上。
「你這丫頭,沒長眼楮嗎!走路就不會當心點兒。」徐雅琴刺耳的責備聲突然破空傳來,看似在說徐羽珊,但天雪非常清楚,那是說給她听的,指桑罵槐,她早已習慣徐雅琴的伎倆。
「沒傷到吧?」慕東霆從身後走過來,動作親昵的將她擁在懷里。
天雪默默搖頭,目光卻一直盯著腳下,那是從徐羽珊包中掉出來的一只驗孕棒,兩條紅線十分的醒目。
徐羽珊慌亂的將驗孕棒塞進皮包中,狠狠的瞪了沈天雪一眼,然後快步向樓上跑去,只是在經過慕東霆身邊時,她看著他的目光似乎帶了一絲哀怨。
而天雪無心留意這些,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將慕東霆這尊瘟神送走。
好不容易挨到潘老爺子和慕東霆離開,她便迫不及待的敲開了沈立峰書房的門。
「雪兒,你來的正好,快看看這盆君子蘭,它的俗名叫‘花臉和尚’,現在市場上已經很少見了,千金難得啊,還是東霆有孝心。」沈立峰低著頭,正樂呵呵的擺弄著面前的盆栽。
天雪唇角嘲弄的勾起,父親獨愛蘭,慕東霆還真是會投其所好,這可比送一座金山更能討沈立峰的歡心。
「爸,您就為了一盆花把你女兒給賣了?」
沈立峰抬頭,終于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天雪的身上。「胡說什麼。」
天雪輕yao了下唇片,直截了當的說道,「爸,我不想嫁給他,您別逼我。」
「又說任性的話。」沈立峰寬厚的手掌輕落在天雪肩頭,帶著一種獨屬于父親的慈愛,「他不是你最愛的人嗎?爸爸現在讓你嫁給他,怎麼又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