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病房的門咚咚的響了幾聲,顧子揚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略帶玩味的目光在慕東霆與沈天雪之間輾轉,打趣道,「呦,有美人相伴,看樣子慕總還挺享受醫院生活的。」
慕東霆將空掉的碗放在一旁,淡掃了他一眼,「你來的正好。天雪,有子揚陪著我就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
「乖,听話,回去休息。」慕東霆打斷她接下來的話,手掌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目光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從出事到現在,她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醫院中,蒼白的小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憔悴,漂亮的眼眸中有淡淡的紅血色,慕東霆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那我晚上再來看你。」天雪起身,听話的離開。
此時,病房內只剩下慕東霆與顧子揚二人,顧子揚在他病床邊坐了下來,愜意的翹起二郎腿,單手拖著下巴,略帶邪氣的一笑,「呦,慕總這苦肉計演得不錯啊,沈天雪現在對你可是服服帖帖的。」
慕東霆笑而不語,只是一雙漆黑的鳳眸,深不見底。
那一刻,他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去用身體保護她。亦如當初,天雪被綁架的時候,那些人想要她,他明知危險,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沖出去救她。那一次,他被那些綁匪打得半死,在躺了整整一個月,可是,他保護了天雪的清白,似乎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人的習慣是在長年累月中養成的,而一旦養成就很難再改掉,而他對天雪的好,就是一種習宮戒不掉。他似乎沒辦法逼迫自己不去寵她。
「打算什麼時候辦喜事?」顧子揚又問。
慕東霆幽深的眸色中有一種叫做城府的東西,「當然越快越好,你馬上聯系各大媒體報社,將我和天雪的婚事發布出去。」
婚事一旦詔告天下,就等于是板上釘釘,他不會給天雪任何反悔的機會。
「沒什麼事你先回公司吧,免得有些人趁機惹事。」慕東霆提醒道。
恆宇投資雖然在慕東霆手中,但這家公司畢竟是姓潘的,公司內少不得潘老爺子和潘東明的心月復,必須時刻提防著。
而顧子揚卻依舊坐在那里,他看著他,欲言又止。
「還有事?」慕東霆輕挑起一側的劍眉。
「你曾經讓我查林初夏,最近有消息了,她可能已經回到b市了。」
慕東霆的眸色突然冷了下來,「是可能,還是一定?我不需要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
顧子揚模了模鼻子,無奈的回道,「南灣路十字路口的監控錄像拍攝到一個側影,和她非常相像,但畫面比較模糊,所以目前無法辨認。我已經派人到南灣路附近去查了。」
「嗯。」慕東霆淡漠的應了聲,高大的身體懶懶的靠坐在病,再無其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