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我對你真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不如一會兒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聊?」羅志彬看著她的目光赤果果的寫著預望,天雪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這就是男人啊,既然你讓他吃了虧,他就一定會想著在你身上佔便宜。
天雪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著,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委婉的拒絕,若是話說的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窒。
而正是此時,手腕突然被一股猛力拎起,下一刻,她整個人便被扯入一具健碩的胸膛。未等她反應過來,唇上已落下了狠狠的一吻,帶著懲罰的意味。耳邊,突然想起了起哄聲與口哨聲,並夾雜著羅志彬詫異的眼神。
慕東霆吻過她後,依舊將她緊擁在壞,指尖寵溺的捏著她小巧的下巴,語調溫潤、輕慢。「真調皮,看我回家以後怎麼收拾你。」
「慕總這是……」羅志彬的臉色明顯難看了幾分。
慕東霆卻假裝沒看到羅志彬憤怒的目光,自顧與天雪親/熱調/笑,「重新介紹一下,沈天雪,沈氏集團千金,恆宇集團特別助理,也是我的太太。」
「原來是嫂子啊,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小弟敬嫂子一杯,我先干為敬。」一個有眼力見的已經舉起酒杯,敬了天雪一杯酒。
慕東霆唇邊一字號的笑容不變,溫聲軟語的哄著懷里的小女人,「鬧夠了嗎?跟我回家。戛」
「羅總,諸位,東霆先失陪了,今天的消費都算在我賬上,改日我做東,再向各位賠罪。」慕東霆的場面話說的滴水不漏,並自罰了一杯酒,讓人挑不出半分不是。
「天色是不早了,慕總這是急著和嫂子回家親熱呢。」幾個公子哥一起起哄,只有坐在沙發上的羅志彬臉色陰沉的厲害,在他看來,他明顯是被這對夫妻聯合算計了。
天雪臉頰羞紅,在慕東霆懷中別扭的掙動了幾下,而他環在腰間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在外人眼中,小夫妻新婚燕爾,親昵恩愛。他微潤的薄唇曖魅的貼在她耳側,吞吐的氣息都帶著淡淡的酒香,只是呢喃的聲音微涼,帶著一絲警告,「你給我老實點兒,回去之後,我們再算總賬。」
天雪被動的被他扯出包房。一路穿過昏暗的廊道,他的步子很大,她要小跑著才能跟得上,縴細的手腕被他握在掌間,狠絕的力道,就像對待階級敵人一樣,險些把她的腕骨捏碎了。
天雪垮著一張小臉,因為過度的疼痛,漂亮的眉心皺成一團,卻不敢出聲反抗。此時,慕東霆周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場,讓天雪越發的忐忑不安,心想回去之後,肯定沒她好果子吃。
夏末初秋的時節,晝夜溫差極大,兩人剛走出索菲亞會所正門,一陣寒氣撲面而來。天雪雙臂環胸,冷的直打哆嗦。
慕東霆看著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自然心生不忍。他利落的月兌下西裝外套,將她裹得像粽子一樣嚴嚴實實。
溫暖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著,衣服上是獨屬于他的淡淡肥皂香與煙草味道,莫名的讓人有一種流淚的沖動。
「東霆,我……」天雪紅唇微動,只是,話未出口,就被慕東霆打斷。
「現在什麼也不用說,回去之後有你解釋的機會。」他說完,司機已經把車子開了過來。
「鑰匙給我,你今天可以下班了。」慕東霆打發了司機,然後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天雪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車子穿破夜色,揚長而去。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而他越是沉默,天雪就越發的不安。偶爾透過後視鏡偷瞄著,只見慕東霆俊顏沉穩,干淨長的手隨隨的握著方向盤,幽深的目光專注的凝視前方路況,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完全的把她當成了透明空氣。
車子緩緩駛入別墅,在正門前停了下來,天雪耷拉著腦袋,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她知道,這次又捅婁子了。
慕東霆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側頭看向她時,眉宇間染了一層邪魅,「偷看了我一路,怎麼現在倒是老實了?」
「眼楮長在我身上,我想看的時候就看,不想看就不看,難道慕總還要收費不成,我可是有證的,名正言順。」天雪理直氣壯的還口,然後直接推門下車,砰地一聲,車門摔得震天響。
慕東霆看著她快步而去的背影,不由得失笑,真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殺傷力十足。
他把車開進車庫後,才走進別墅。在玄關處換了鞋,月兌掉外套,一邊扯著脖子上的領帶,一邊向樓上臥房走去。
臥房內,天雪站在落地窗前,正吃力的想要拉開脊背上的裙子拉鏈,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天雪不由得惱火,什麼狗.屁的國際一線品牌,穿的時候容易,想月兌下來這麼費勁。
慕東霆邪魅的勾動唇角,走過去,極自然的伸出手,幫她劃開了金屬拉鏈,背上大片白女敕的幾膚在眼前luo.露,讓人有種血脈噴.張的沖動。
脊背一涼,天雪慌忙轉身,語氣略帶嘲弄,「慕總好像走錯了地方,客房在對面。」她可沒忘記,他
tang們仍處于冷戰期。
相對于天雪的張牙舞爪,慕東霆笑靨溫和平靜,好像壓根沒有冷戰這麼一回事兒。「雪兒,我們談談吧。」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對不起,我要睡覺了,請你出去。」天雪冷冷的下著逐客令。
而未等她說完,不盈一握的腰肢已經纏上了一雙結實的手臂,慕東霆擁著她一同倒入身旁柔軟的大床尚。「闖了這麼大的禍,以為就這麼沒事兒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合同不是已經簽下來了嗎。」天雪毫不示弱的仰頭凝視著他漆黑的眼眸,但聲音中多少有些心虛。她主動引.誘羅志彬,的確是想要激怒他,只是,她沒想到慕東霆並沒有惱火,反而輕描淡寫間扭轉了局勢。
此時,她被慕東霆困在身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羅志彬又不是傻瓜,你靠賣弄色相簽下合同,他只會認為是我們在聯手設局,這就等于一錘子買賣,下次別想他再和我們合作。你想過其中的損失有多大嗎?」
「是你橫生枝節承認我是你老婆,現在反倒責怪我了。」天雪不耐的想要推開他,卻反被她押得更緊。
「沈天雪!」他低吼一聲,明顯是動怒了。「你根本是在玩火自焚,如果我不出手,姓羅今晚就會想方設法把你拖尚床,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案子就把我的女人拱手相讓。」
天雪茫然的看著他,眸光悠悠晃動,「我,我沒想過這些,我們在冷戰,我沒想過你會幫我。」
慕東霆冷笑著,盡是嘲弄。然後一把推開她,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他背對著天雪,高大的身影有幾分落寞。「沈天雪,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天雪抿唇不語,臉色微微泛白,低聲嚶嚀了聲,「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錯哪兒了?」慕東霆轉身看向她。
「我不該自以為是的以為無論何時我都能全身而退。」天雪回答。
「還有呢?」他繼續追問。
天雪眨了眨眼,不解的看著他。
只听他淡淡的嘆息,說道,「你記住,無論何時,也無論你如何放肆胡鬧,我都會護著你,永遠不會丟棄你。」
天雪低斂了眸子,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眸,卷曲的長睫染了一層剔透的霧珠。
慕東霆看著她,漆黑的鳳眸深不見底,神情極為認真專注。薄唇輕動,繼續說道,「天雪,那幅畫已經放入儲物室了。」
「哦。」她悶悶的應了聲,似乎並不想提及這個話題。
慕東霆走過去,兩指擒住天雪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的眼楮,「天雪,你才是我妻子,是要與我共度一生的人,是最真實的存在,你難道連贏過一幅畫的信心都沒有嗎?」
天雪靜靜的看著他,一顆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悄然而落。因為那個人是林初夏,所以,她才會如此的不安。而慕東霆的話,卻好像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讓她的心終于安定下來,有了歸宿。婚姻不是兒戲,她才是那個要與他共度一生的人。
他緩緩低下頭,吻上了那刻劃落的淚,淚水的滋味在唇齒間蔓延。他看著她,邪魅的揚起唇角,說道,「好甜。」
天雪臉頰微微羞紅,側頭不去看他。
而慕東霆帶著熱度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的游曳,並擁著她再次倒在床尚。脊背上的拉鏈早已被拉開,掌心觸模的是大片滑膩的幾膚,讓人愛不釋手。
「穿成這樣往男人堆里扎,沈特助的美人計真是屢試不爽。」他戲謔的說道。
天雪如水草般柔軟的雙臂輕纏上他頸項,一顰一笑間,萬種風情。「慕總,我似乎應該提醒你一下,這條裙子是你買給我的。」
上次他說顏飛買的那套礙眼,很土豪的給了她一張金卡,天雪毫不手軟的拿到商場揮霍了,身上的這條裙子恰好是戰利品之一。
慕東霆唇角邪魅更甚,溫熱的手掌輕撫過她柔女敕的臉頰,並順勢向下,溫潤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蠱.惑,「雪兒,你知道男人為什麼給女人買衣服嗎?是為了親手把它拖掉。」
他話音剛落,唇便落了下來。天雪消極的抵抗,換來的卻是他更野蠻的侵站,最終,只能在他懷中繳械投降,任由著他欲所欲求。礙人的衣物一件件散落在地,熾烈的火焰越燃越烈。
而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如絲細雨,纏纏.綿綿,如多情人的眼淚。
待一切歸于平靜,天雪枕在慕東霆手臂,氣息微凌亂,眸光渙散著,仍沉醉于他如斯溫柔之中。
「還不睡?在想什麼?」慕東霆干淨長的指,輕挑起她胸前的一縷發絲把玩,淡淡的馨香在指尖縈繞。
「下雨了,這應該是這個夏天的最後一場雨。」天雪聲音極淡的呢喃著。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他們結婚已經四個多月了,他們一起從夏天走到秋天,以後,還會一起走過四季,走過歲歲年年。
她突然想起小沈陽曾經演過的一個小品︰眼楮一閉一
睜,一天就過去了。眼楮一閉不掙,這輩子就過去了。其實,人的一生並不長。
如果,執子之手,就能與子偕老,那麼,她沈天雪的一生足矣。
「嗯。」慕東霆淡淡的應著,側頭看著她的時候,目光溫柔如水。「我還欠你一個蜜月,下周我去南方出差,和我一起。」
他把天雪摟在懷里,低頭吻上她眉心,微涼的薄唇輕貼在她眉心的幾膚,感覺癢癢的,天雪嬌笑著躲避,並玩味道,「希臘游變成了國內游,慕總還真會省成本。」
「調皮。」慕東霆寵溺的掐了掐她的鼻尖。「等我退休之後,就帶著你去環游世界,我們去熱帶雨林,去南極看企鵝,看美麗的極光,我們手牽著手,穿越浩瀚沙漠,我們一起看遍世間所有的風景,好不好?」
「嗯。」天雪眉眼彎彎的笑,清澈的瞳眸中淚光盈盈而動,她揚起下巴,粉女敕的唇主動吻上他的。
吻很輕很柔,像小時候吃的棉花糖一樣,又甜又軟,溫柔繾綣。慕東霆擁著她,反客為主,一寸寸加深這個吻,唇齒間溢開淡淡的煙草香,沁人心肺。
許久後,他才放過她,天雪被他吻得險些窒息。他的手掌如輕柔的風,溫柔的拂過她面頰,然後翻身倒在她身側,輕輕的呢喃了句,「睡吧,晚安,我的寶貝。」
天雪在他懷中入眠,睡夢中,她好似看到了熱帶雨林中陽光穿透葉片,落在掌心間的搖晃樹影。也看到了湛藍色夜空中如煙花般絢爛的北極光,她夢到了慕東霆許給她的一生一世。
而美夢總是讓人不願醒來,第二天清晨,她毫無意外的睡過了頭。
起床後,天雪匆匆的洗漱更衣,連早飯都不顧上吃就出門了。
「急什麼,我送你去公司。」慕東霆看著她一副手忙腳亂的模樣,無奈失笑。
「八點鐘和客戶約好了談投資,來不及了,我先走了。」天雪踮起腳尖,在他側臉快速的落下一吻,然後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慕東霆把化妝品公司過戶到天雪名下之後,這間公司就完全的月兌離了恆宇投資,成為天雪的產業。所以,公司每一個項目的啟動,天雪都要親自去拉投資,自負盈虧。
只是,這次的投資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因為劉芸犯了個最低級的錯誤,遞交的策劃書居然拿錯了,雖然天雪的演講很出色,獲得了對方公司高層一致的認同,但策劃書的問題,讓對方公司嚴重懷疑他們公司的態度與能力,所以,洽談的結果差強人意。
回到公司,天雪啪的一聲將那本拿錯了的藍色封皮策劃書摔在了桌面上。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她現在簡直要氣炸了。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劉芸,這句話用在你身上,真是再恰當不過。這麼重要的策劃書你都能拿錯。」
「都是藍色封面,我一著急就拿錯了。」劉芸坐在一旁的布藝小沙發上,懊惱的單手撐頭。
戀愛中的女人?這幾個字飄入耳中,劉芸都覺得可笑。自從和顏飛在一起,他對她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熱的,劉芸實在是受夠了,昨天和他大吵了一架,而顏飛一直听著她抱怨,抱怨之後,冷漠的回了一句,「你是要分手嗎?如果是,我尊重你。」
劉芸當時就懵了,她也是有自尊,有驕傲的,他這麼對她,可是,分手二字卻偏偏說不出口。她獨自一人到酒吧買醉,哭的像個可憐蟲一樣,而顏飛卻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顏飛的心里從沒有放棄過天雪,她一直在強留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劉芸,你臉色不太好。」天雪擔憂的詢問,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嗯,可能沒睡好吧。」劉芸抿了口水,然後起身,「這次的事很抱歉,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天雪淡淡的搖頭,目光中帶著幾分關切,「如果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劉芸離開後,天雪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資料,把其中幾分緊急的文件送到總裁辦公室。
推門而入,慕東霆正坐在老板椅中,低頭看資料。
「慕總,這幾份資料需要你簽字。」天雪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只是語氣與之前相比輕柔了許多。
慕東霆淡應一聲,抬眸看向她,唇角溢開一抹邪魅的笑,「怎麼了,老婆大人。看起來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我昨晚沒伺候好你?」
雖然辦公室內只有他們兩人,但天雪面子薄,還是臉紅了。「慕總注意一下影響好不好,這里是公司。」
「原來和自己老婆調清也要分場合啊,那我們現在換個地方去?」慕東霆笑著合起手中的文件,起身來到天雪面前,伸出指尖輕撥開她額前幾縷凌亂的發絲。
「討厭。」天雪嬌嗔的握起拳頭,輕錘了下他胸膛。
而慕東霆順勢抓住她的小手,問道,「說吧,誰惹你不開心了,老公替你做主。」
天雪小臉垮了下來,一副唉聲嘆氣的
模樣,「是TX化妝品公司的新產品開發項目,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投資商,看來項目又要擱置下來了。」
「那個項目不錯,我看過。」慕東霆溫溫的回答。
「你怎麼會知道?」天雪一臉不解。
慕東霆伸手揉了下她軟軟的發絲,「你在家寫策劃案,寫著寫著就睡著了,電腦都沒關。我抱你回房睡覺的時候,無意間看了兩眼。其實案子很不錯,純天然的中低端化妝品,走大學生路線,應該會很受歡迎。」
「可是,仍存在一定的風險。案子好有什麼用,一樣沒人感興趣。」天雪有氣無力的嘀咕了句。
「我感興趣,你需要多少錢,我給你投資。」慕總裁直截了當的問道。
「真的?」天雪漂亮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伸手比劃了一個數字,「大概五百萬左右,但後期可能還會有追加。」
慕東霆溫笑著,拿起電話,撥通了財務室,讓出納開出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給天雪。五百萬啊,居然眼楮都不眨一下,那叫一個大氣。
天雪柔軟的雙臂纏上他頸項,調皮的眨了眨眼楮,「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她孩子氣的舉動讓慕東霆有些哭笑不得,他手臂纏上她不盈一握的縴腰,鼻尖與她輕輕的貼合著,熱氣吞吐在她臉頰細膩的幾膚上,「做朋友就算了,我現在只想和你**。」
他說話間,溫熱的手掌已經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天雪嬌笑著躲閃,卻已經被他抱坐在寬大的桌面上。
「東霆,別鬧了,這里是辦公室。」天雪雙手擋在胸前,聲音軟軟的求饒著。
總裁辦公室隨時都會有人進來,她可不想再被‘捉殲’了。
可越怕什麼,偏偏越來什麼,幾乎是毫無預兆的,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一把從外推開。「東霆……」顧子揚話未出口,人已經愣在了原地。
屋內,只見天雪坐在桌面上,發絲凌亂,雙頰緋紅,身上衣衫褶皺不堪,而慕東霆的手掌還停留在她衣襟內。
顧子揚慌忙移開視線,尷尬的咳了兩聲,「不好意思,打擾二位了。」
「出去。」慕東霆冷著臉色,手臂一攬,把天雪緊擁入懷,擋住了外人的視線。
「都怪你。」天雪不滿的抱怨,並用力推開他,跳下桌面,手忙腳亂的整理著凌亂的衣服。這下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而相對于她的手忙腳亂,慕東霆只是隨手月兌下微褶皺的西裝外套丟在一邊,優雅的坐入老板椅中,邪氣的揚起唇角,「老婆,別生氣,你再忍一忍,下班以後我們馬上回家繼續。」
「慕東霆!」天雪河東獅吼了一聲,耳根子都要燒紅了。這個衣冠禽.獸,他根本就是在偷換概念。
而慕東霆單手托腮,依舊看著她,淡淡的笑。「老婆,消消氣。氣大傷身。」
「慕東霆,你這個流.氓男人,我懶得理你。」天雪瞪他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而總裁辦公室的門剛推開,就看到顧子揚等在門外,「老板娘,我真不是故意打擾你們上演辦公室激.情的,在家無趣,偶爾換個地方調劑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你們也不該選在上班時間吧。」
顧子揚說話間,臉上還憋著笑,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顧總,我似乎該提醒你一下,下次進門之前請先敲門,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天雪不冷不熱的丟下一句,然後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這次,顧子揚像模像樣的敲了幾下門,直到里面傳出‘請進’聲,才推門而入。
彼端,慕東霆正坐在電腦前查閱資料,英俊的側臉微冷,只用眼角的余光冷瞥了他一眼,「下次進來之前先敲門。」
顧子揚一笑,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意的翹起二郎腿。心想︰還真是兩口子,說出來的話都如出一轍。
「冷戰這麼快就結束了?還真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慕東霆高大的身體略帶慵散的靠入老板椅中,鳳眸流轉間帶著淡淡邪魅,「一個女人只要她心中有你,想要哄好她,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嗯。」顧子揚單手托腮,煞有其事的點頭,但隨後就給他打了一針預防針。「但一個女人,如果她心中不再有你,再想要挽回卻比登天還難了。所以,兄弟,你還是有悠著點兒吧。就比如說上次的那幅畫,你根本就不應該去競拍。即便是林初夏的畫又怎麼樣,為了一幅畫惹沈天雪傷心,何必呢。你總該顧著點兒她的感受吧。」
慕東霆沉默,一雙鳳眸深斂,漆黑的照不進一絲光亮,似陷入沉思一般。
那幅畫,無論對于初夏,還是對于他,都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那是初夏出事前畫的最後一幅畫,在此之後,她就再也拿不起畫筆了。所以,無論多少錢,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要把那副畫拿回來,就算是一種悼念也好。
回憶戛然而止,慕東霆桌面上的一疊文件中取出一本丟給顧子揚,「把這本合同退給
羅志彬,告訴他我讓出2個利潤點,希望可以重新達成協議。溝通的時候,話說的盡量委婉一些。」
顧子揚拿著合同,隨手翻了幾下,「這合同不是已經簽字生效了嗎,主動退讓兩個利潤點?我說慕總裁,你腦子沒進水吧。」
兩個利潤點,那可就是八位數起跳啊!
慕東霆隨意的聳肩,並不打算解釋。老婆闖禍了,他這個當老公理所當然為她收拾爛攤子。
「好吧,我盡量和姓羅的協商。」顧子揚拿起合同,看了眼慕東霆,猶豫著又道,「那個,你的小林妹妹在分公司又闖禍了。」
慕東霆翻看桌面的報表,隨口說道,「這種小事你覺得需要和我說嗎?」
「主要這次鬧出人命了。」
慕東霆劍眉冷蹙,微冷的目光探向顧子揚,等著他的下文。
「其實,本來沒多大的事兒,就是同事之間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發生了口角,林若寒是新人,少說兩句也就沒事兒了,職場新人不都這麼過來的嗎。可她仗著有後台,寸步不讓,後來兩個人就動起手了,對方又偏偏是個孕婦,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孩子流產了。現在人家家屬不依不饒的,已經報警了,好像要告她故意傷害罪。」
顧子揚說完,悄然打量著慕東霆的反應,只見他神色不變,只是隱隱的透出幾分不耐之色。
「你去處理吧,無論對方提出什麼條件,都盡量滿足,我不希望若寒坐牢。」他淡漠的說完,繼續埋頭分析報表。
「好吧,不過,分公司她只怕呆不下去了。」
「隨你安排吧,只要別讓她出現在天雪眼前。」慕東霆漫不經心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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