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那只騷蹄子來這里干嘛?」花小蕊風風火火地推開好友的門,急哄哄地問,還將好友前後看了一遍,就怕她讓人欺負了去。
她是業務部的文員,位置就在好友的門外,當黎倩倩氣焰高漲地進了好友的辦公室,她就一直注意著里面的情況,只是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在外面听了一會,什麼也沒有听到,直到黎倩倩氣急敗壞地走了,她才急忙走進來。
「沒什麼,只是來瘋嚎了幾句,你不用緊張。」看著好友那著急的表情,輕柳的心里暖暖的。
「不知要多無恥,才可以做到搶人老公還搶得這麼盛氣凌人的。」花小蕊清秀的臉上滿是鄙夷,她覺得自己的好友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讓別人這麼找上門來欺負。
「人怎麼能夠明白畜牲的想法?」黎輕柳真想踩一個人時,說起話可是毒得狠的。
「你說得太對了,畜牲的想法,我們不明白是正常的,不管她了,下班後我們去美味軒吃甜品吧,好久沒有吃了,饞死了。」花小蕊還特意唧巴唧巴了嘴巴。
「知道你嘴饞了,我先打電話去訂座吧。」黎輕柳輕輕戳了戳好友的腦門,就拿出電話訂座。
美味軒的甜品是最出名的,每次去都要提前訂座。
看著好友打電話訂好座了,花小蕊也回到自己的座位將余下的工作做完。
吃完甜品,又忙了一個下午,晚上回到房間洗好澡,黎輕柳打了個電話給母親。
她每隔一天就會打一個電話給母親,雖然極不願意踏進黎家的大門,可每三天還是會去看望一次母親。
母親的身體一年比一年差,才四十多歲的年紀,卻有一副八十多歲的病弱身體,看了很多醫生,卻查不出是什麼原因。
上次看到她時,她都沒有辦法自己行走了,只能坐輪椅。
有時看到母親那仿似風一吹就可以吹走的單薄身體,她心里都像被人用刀一刀刀地割開似的痛。
母親的一生太苦了,從小就是孤兒,受盡世人的白眼,在二十歲時還被喝醉酒了的父親強了,懷了自己,本是孤兒的身份再加上未婚先孕,更是嘗遍了人世間的苦難。
小時候,她們的生活雖苦,但是母親對自己是極愛的,從不讓她干什麼重活,一直說她是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一定會拼盡全力讓她過上好日子。
為了讓她過上好日子,一個人兼了幾份工作,她懂事起,從來沒有見過母親休息過,即使生病了,也是拖著病體去打工。
每次看著她瘦弱的背影遠去,自己總是忍不住淚流滿面,恨不得能**長大,賺好多好多的錢讓苦命的母親過上好日子。
直到十七歲那年,機緣巧合下,被父親接回了黎家,母親才不用那麼辛苦。
雖然不用再干活了,卻時時要受到大媽和她兒女的辱罵和故意刁難,所以母親即使過上了錦衣華食的生活,臉上依然難展笑容。
她看在眼里雖然心疼如絞,卻也沒能為力,直到三年後,自己無意救了辛女乃女乃,和辛夜離結了婚,情況才好轉,大媽和她的兒女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欺負母親了。
和母親聊了一陣,就掛了電話,母親的身體不適合聊太久,每次打電話都不超過十五分鐘,主要是互相問體狀況。
剛剛掛了電話不久,當她在臉上涂上晚霜時,辛夜離就回家了,默不作聲地拿了換洗衣服就進了房間附設的浴室。
黎輕柳涂完晚霜後,安靜地躺上沙發睡覺。
睡到半夜時,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她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來電顯示是母親,忙接起︰「媽——」什麼事?
疑問的話還沒有問出聲,就被電話那頭的人打斷︰「你媽突然發病,進了ICU,你快來人民醫院。」
父親說完就掛了電話,在斷線時黎輕柳依稀听到有人在旁邊說了句「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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