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泳兒追上慢慢走遠的鐘希,一臉好奇地八卦道︰「我剛才有看到你看人家女生看了好幾眼哦,怎麼,你這高嶺之花也動凡心了?」
鐘希睞了她一眼,懶懶地吐出三個字︰「想太多。」
鐘泳兒切了一聲,臉上卻是笑意融融,一副自己馬上就要有弟妹的模樣,自顧自地說道︰「那個談適悠是挺不錯的,但也許是不慣與不熟的人交流,所以有些拘束,就算笑也帶著點點的疏離。即使她今天是陪聶毓出來買東西,但我總覺得她是不知道怎麼推月兌,怕傷了聶毓這小女孩的熱情才答應的。」
鐘希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鐘泳兒笑了笑,看來她跟他弟弟是想到一塊去了。
清了一下喉嚨,才又分析道︰「不過你剛才走了沒看到那一幕,她在她舍友面前完全是另一副樣子,想說就說,想笑就笑,而且是完全不顧淑女形象地開懷大笑。也許,那個才是真的她。」
鐘希看了他姐姐一眼,懶懶地贊賞道︰「分析得挺有理。」就沒再說話了,只在心下暗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層偽裝,一個保護色,有人讓自己在人前開懷暢笑,眼淚吞回肚子;有人把自己偽裝成一只刺蝟,軟弱只有自己知道;細想一層,她也不算偽裝,畢竟也沒必要把自己完全真實的一面展現在其他人面前。」
鐘泳兒看著鐘希一臉思索的樣子,似乎在想著什麼,不過,就憑她是他姐姐,她可以賭一車黃瓜,鐘希想的是剛才那個看似溫和如玉實則讓人看不透的女生。
而如今,現在那個看似溫和如玉的女生正左手挽著葉薇右手牽著聶毓,逛過一間又一間衣品店。
虞美人在那三人後面看著適悠完全是一個左擁右抱的樣子,恨得牙癢癢,這廝能再狠一點嗎?買到的所有衣服現在都在她手上,哦,是適悠買的衣服都讓她拿著,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
鐘泳兒走後,適悠笑米米地看向她的兩個「好舍友」,說道︰「我們談談。」
葉薇直覺談適悠這貨笑里藏刀,準沒好事,立刻跳到虞美人後面,警惕地說︰「御姐,虞美人,保護我。」
適悠汗顏了一下,她有那麼恐怖嗎?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保護你妹啊,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們怎麼突然之間跑出來了?」這才是她要問的好嗎?!
這兩只神獸不是說夏天打死都不出門的嗎?怎麼跑到商場來了?跑到商場來就算了,還好死不死地踫到她!踫到她就算了,大可以繞路走人,居然還好死不死地喊她的名字!喊她的名字就算了,也就打聲招呼,打完招呼就可以走了啊,還好死不死地非常不要臉地留下來等別人請吃飯!這才是罪惡根源所在!
听到這個,葉薇瞬間感覺神衣護體,再也不用怕笑里藏刀的適悠了,不知道哪里來的氣勢,說道︰「還不是你!突然之間一句話都不交代就跑了出來,你有沒有身為一個路痴的自覺?!出門前好歹跟家人交代一下自己去哪,我們也好找啊。」
適悠無語了一下,癟嘴道︰「我是路痴又不是白痴,這地方我跟你們來了幾十次我怎麼可能還會迷路?!」
虞美人嗤笑一聲,「二薇,你還記得那次我們去林辰家聚會,適悠遲到了足足一個小時是為什麼嗎?」
葉薇假意思索了一下,對一旁看熱鬧的聶毓說︰「過程是這樣的,有一天,我們打算去一個同學家聚會,因為那個同學的家我們也去了很多次,總之沒十次也有八次了,可是,偏偏聚會那天某人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我們正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正打算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才在電話那邊哭喪著聲音說她迷路了。」
「于是,自那開始,我們都不敢讓她單獨出門,更不敢讓她單獨帶小朋友出門!」
「所以,我們是來保護你的安全的!」虞美人拍了拍聶毓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適悠看了旁邊的兩只神獸一眼,想了一下,涼涼道︰「虞美人,你別忘了你還欠我兩個哈根達斯。」
虞美人聞言切了一聲,不屑地說︰「不就兩個哈根達斯,老娘我還請得起。」
適悠微微一笑,說︰「如果我現在不用你請了呢?」
虞美人剛才還是一副我是大爺我怕誰的樣,聞言立刻換上一副你是我大爺的狗腿樣,諂媚道︰「悠姐,有什麼吩咐您盡管說。小的一定為您效勞!」
適悠滿意一笑,她就知道會這樣,說道︰「哀家等下要買衣服,你就幫哀家提衣服吧。」
虞美人想了想,這不虧啊,想她也沒那麼土豪買很多衣服,于是毅然點頭。
可是,她怎得就忘了談適悠這貨看起來人前無害,實則是陰險月復黑又狡詐的一「踐人」呢?
她自己買的確實不多,不過就是一條連衣裙一條牛仔褲一件白t恤罷了,她還可以承受。不過,不過有了不過,她卻給她快生日的爸爸買了一套西裝,給剛開學的弟弟買了一雙新鞋,再給媽媽買了一雙高跟鞋,而已!
虞美人咬了咬牙,恨恨地說︰「談適悠,你這樣是交不到好朋友。」
適悠回頭嫵媚一笑,「我有你就可以啦。」
虞美人氣絕,真想一口老血噴出來,無奈她是學校排球隊的,每天都運動,身體健康的很,連小痛小病都沒有,別說噴血了。
葉薇說得對,她們就是以互黑互相折磨對方為樂的,且沒一個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