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如她,眼淚竟一下子在眼中肆虐,只是倔強地不肯掉下。
世界上最傷心的事,莫過于自己掏心掏肺的真心被自己所深愛的人狠狠踐踏。
像顧初夏自尊心如此強的人,像她那樣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的人,此時此刻竟除了心痛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本來被誤會就已經是天大的冤情,他竟然還那樣羞辱她,罵她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的狗仔隊,說她大可不必在他身上那樣大費周章。
他可知道,多年來一心一意守身如玉的她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只因為那九年前那段早已被他遺忘的半個月的甜蜜時光!
雖然那段日子給她帶來了人生中最大的挫折和不堪!那不堪,她現在都還不敢觸踫,可是那段在一起的日子她珍惜依舊,珍藏依舊。
她的情意竟成為了他口中的‘心機’,換來了一句他的‘恕不奉陪’!
心底堅強的防線被他一句話輕而易舉攻潰。
眼眶中的濕熱快重得支撐不住,視線已經模糊,顧初夏還是深吸一口氣,以她固有的傲然姿態走出了粥鋪。
站在只有路燈朦朧的大街上,一向雷厲風行的她竟迷茫得不知何去何從。
他在的時候,他是一切;他不在的時候,一切都成為了他,讓她又愛戀又心傷。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堅持許久的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她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終于接起了電話。
「睡了嗎?」
錦源溫文儒雅的聲音從深ye里傳來,如同一股淙淙的暖泉,瞬間軟化了顧初夏。
「錦源」
她一開口,哭腔收也收不住,在多年好友面前,她泣不成聲,再也講不出話來。顧初夏現在才知道,奔潰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
顧初夏一哭,瞬間亂了錦源的心,「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春春熙」
錦源著急得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一件,急急忙忙地拿了錢包就從家里開車出來。
他不急著問她為什麼哭,他只是不掛電話,靜靜地听著她哭,讓她發泄,以這樣一種安靜陪伴的方式安慰她,讓她知道他一直在。
他只用十五分鐘就穿越了大半個城市來到春禧街,找到了蹲在街頭埋頭痛哭的她。
錦源掛了電話,放進口袋,伸出暖暖的大手,落在顧初夏的頭頂,把她的頭發揉得一團糟。
顧初夏抬起淚眼朦朧的臉一臉迷茫地看他,似乎是不明白他怎麼就大變活人似的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出現在她面前。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做到一直給我驚喜的」,錦源把擔心咽進肚子,以他一貫的混蒙打岔的方式掛起一臉源氏笑容,開她的玩笑。
「什麼?」顧初夏的大腦還處于短路狀態。
錦源伸手踫了踫她的臉,觸到一手濕潤,「第一次看到你哭啊,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這個刀槍不入的鐵壁女強人還會有眼淚啊」
「你才刀槍不入呢,你才鐵壁呢」顧初夏氣急敗壞,張口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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