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談寒冬一臉神秘地告訴她,「湯里有香菜味比較好喝」,好像這是他的獨家秘方一般。
他只喜歡湯里淡淡的香菜味,卻並不喜歡吃香菜。
顧初夏那時候只覺得像听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以為他故意打趣她。後來經過一次次的實踐,才發現他是認真的。
于是,顧初夏就把他的這個小習慣深深記在了心里。
愛一個人,並不是那份感情有多強烈,而是他的一舉一動一愛好全部都銘記于心,從不曾忘。
—————————————回憶結束——————————————
見顧初夏沒回答,談寒冬也沒強迫她。
兩人就這樣站在瑪莎拉蒂旁,吃著路邊的小攤,好像他不是秦朝集團的繼承人,而她不是彼岸的部門經理一樣。
談寒冬覺得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慢慢滋長,遇見顧初夏以後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但是又說不出哪里變了。談寒冬最終只是斂下眸,掩蓋住一切情緒,什麼都沒問。
顧初夏一邊吃,一邊偷瞄了談寒冬幾次,見他神色並沒有什麼異常,她微微放心了一些。
但是同時,失落感向她席卷而來。
她帶他吃瘦肉丸,不就是希望他回想起從前他和她的事情嘛。
從他現在的反應看來,他不是真忘了她,那就是真不愛她了。
顧初夏頓時覺得嘴里美味的瘦肉丸變得有些苦澀起來。
兩人吃完了以後,顧初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轉頭問身邊的人,「你叫我在校門口等你,有什麼事麼?」
談寒冬微怔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讓顧初夏看出來。
之前方如煙拿他氣顧初夏他是知道的,他沒料到的是,當他看見顧初夏那深深受傷憤怒,卻還一臉倔強不服輸的時候,他突然之間,心小小地疼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想安慰她,所以一沖動,就有了那條短信,事實上他叫她等他並沒有什麼事情。
談寒冬看了一眼顧初夏,見她疑惑地望著自己,他掩飾地咳了一聲,隨便找了個理由,開口。
「最近有什麼若語的消息嗎」
顧初夏眼中的光黯淡下來,原來,他找她,只是為了若語而已。
在溜冰場的時候,談寒冬突然出現,從來冷淡的他竟然逞了一回口頭之快幫她報仇;
在爵士布蘭卡的門口,他把痛暈的她送到醫院,又把她帶回自己家照顧,放下男人的自尊幫她去超市買衛生巾,為了幫她暖小月復燙傷了自己的手;
在家門口,以一敵四,把她從那伙流.氓的手中救下。
這一切的一切的好,僅僅是因為,她是白若語的朋友,僅僅因為,她答應幫他牽橋搭線。
顧初夏有些痛恨起談寒冬來,如果當初她不是一口答應,而是直接回絕,想必,他根本就不會對她好,而是像先前一樣,對她冷之又冷,毫無任何信任可言。
可是,她寧願不要他施舍的好,她寧願他對她冷眼相對。
她叫顧初夏,不叫白若語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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