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經不住頓時有些好奇,凌牧天的張狂她是深有體會的,但是許晨一句話就讓他變成了那樣徹底服軟的樣子,他到底和凌牧天說了些什麼?
只見許晨和凌牧天說完以後很快就追了上來。
顧初夏一臉疑惑地問許晨,「許晨,你剛剛說了什麼啊?凌牧天怎麼被嚇成那樣?」
許晨听聞,臉上露出一絲淡笑,淡淡地回答道︰「不過是一句小小的警告罷了」
顧初夏本來想追問是什麼警告,但是看許晨一臉不再說話的樣子,想了想又把話給憋了回去。
談寒冬帶著顧初夏來到一輛香檳色的保時捷Panamera前,打開後座車門把她給塞了進去。
顧初夏正好奇他為什麼不讓她坐副駕駛位的時候,談寒冬把她往里面一擠,自己也坐了進來,關上車門。
而許晨則是坐在駕駛位上,啟動了車子。
這是第一次,由許晨送她和談寒冬回家,談寒冬難得沒有自己開車。
一上車,談寒冬就開始閉目養神沒有再說話了。
顧初夏東望望西望望,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談寒冬又多了一輛車!
他不是小小服務員嗎?
不對,他一定隱瞞了她很多東西!
從剛剛的事情可以看出,談寒冬居然能讓凌牧天怕成那個樣子,肯定不僅僅是因為談寒冬是秦朝太子爺的關系,他一定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再加上談寒冬平時總在書房,明顯的忙碌狀態,他究竟在忙些什麼?
顧初夏看了看談寒冬,才發現他面色上有不易察覺的疲憊。
她伸手再試了試談寒冬額頭上的溫度,發現他溫度燒得更高了!他一定沒有吃她放在chuang頭旁邊的藥。
「許晨,我們去醫院」
听到顧初夏的話語,談寒冬睜開了眼楮,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內響起。
「回家」
「去醫院!」
「回家」談寒冬淡淡斜睨了顧初夏一眼,閉上了眼楮。
許晨自然是听談寒冬的話的,老老實實地把車開回了家。
顧初夏被談寒冬這樣的態度氣急,死死地瞪著他,只可惜談寒冬沒看到。
車很快就停在了別墅面前,顧初夏伸手戳了戳談寒冬的手臂,只覺得踫到硬邦邦的肌肉。
「談寒冬,到家了,回家再睡」
談寒冬依舊閉著眼楮,動也沒動一下。
「談寒冬?」
顧初夏又推了他一下,這時候談寒冬才慢慢地睜開眼楮,手扶著額頭,一臉頭痛的樣子。
許晨見談少這樣,連忙下車,到後座開了門,扶著談寒冬走下了車。
談寒冬伸手推開了他,自己努力地站好,往別墅里走去。
顧初夏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談寒冬剛剛來救她的時候一直都是死撐著,事實上他早就難受到不行了。
今天早上的時候,他就頭痛到起不了chuang,不然也不會那樣任她隨意地掀他被子,可是現在,他為了她,硬生生地從chuang上掙扎起來,來到夜微燻,和凌牧天那樣針鋒相對,甚至為了她,出手打人。
剛剛他那氣勢強大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一個已經生病到起不了chuang的人。
顧初夏開始佩服起談寒冬強大的意志力來。
但是與此同時,心里對他的心疼也慢慢地溢了出來,顧初夏小跑上前,把談寒冬的一條手臂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談寒冬側頭看了她一眼,把自己身體的一半重量放心地分給她。
在顧初夏和許晨兩人的同心協力下,終于把談寒冬給扶到了二樓主臥里。
顧初夏給談寒冬蓋好多條被子以後,在許晨的眼神示意下帶上了房門,走出了房間。
「怎麼了許晨?」
「談夫人,如果你有辦法的話還是讓談少吃藥、或者去醫院吧。以前每次談少生病發燒他都是自己一個人撐著,從來不讓我管。每次發燒,他都能燒整整一個禮拜。有一次我實在是看不下去,自作主張把車開到了醫院,他也只是冷著臉讓我把車子開回去」
「燒整整一個禮拜?」
顧初夏吃驚地看著許晨,那還不把腦子給燒壞了呀。
「是啊,談少平時的工作強度就大,他的睡眠質量又不好,經常半夜會醒過來,因此他總是會時不時地發燒頭痛。但是談少總是不當一回事兒,每次都是自己撐過去的。連我這個助理看了,也實在是不忍心。」
顧初夏聞言,皺眉。
「許晨,他的真正工作究竟是什麼?就像你說的,他的工作強度那麼大,不僅僅只是一個海豐西點的服務員吧。」
許晨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您還是自己去問談少吧,談少不想講的事情我是絕對不能泄露的。不過談夫人,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談少這樣放在心上的人,你還是勸勸他吧」
「他心里的人是白若語,不是我吧」
見顧初夏面露難色,許晨肯定地說道︰「談夫人,談少既然選擇了和你結婚,定然是對你有感覺的,談少不是一個會勉強自己的人,他也不會隨意地拿終身大事來開玩笑的」
「可是那天他對我逼婚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場听到了嗎?」他那種樣子,哪里是像對她有感覺的?
許晨嘆了一口氣,為談寒冬辯解道︰「談少這個人就是喜歡什麼事情都放在心里,即使為別人做了很多事,嘴巴上也從來都不會多說一句。談夫人,你要諒解他」
見顧初夏依舊沉默,許晨繼續開口︰「談夫人,你不知道,你在醫院昏迷的那三個星期談少有多著急。他自己親自為你跑去找最好的醫生,囑咐那些醫生一刻不離地看著你後,他自己也還是不放心,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你病房里處理,生怕你什麼時候就醒了,連晚上也只是微微眯著眼楮睡的狀態,只要一有動靜,他就會立刻醒過來」
「那天我知道白小姐大出血以後,立即找到了兩個稀有血型的人帶了過來,兩個人給白小姐輸血本來是正好的。可是談少卻讓其中一個人給談夫人你輸血,可見,他心里絕對是有你的。有時候我進病房找談少的時候,會看到他時時刻刻都會注意地給你用沾水的棉簽擦拭嘴唇。如果你覺得這些還不能說明什麼的話」
許晨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接下去的話適不適合說。
「在談夫人你昏迷的時候,你發生了一次嚴重的心悸,你在心悸之前一直喊著談少的名字,談少便一步不離地陪著你。他是在你的病chuang面前,眼睜睜地看到你的心率從六十多上升到一百八十多,那個時候,他的眼楮都著急得紅了,生怕你心跳會驟然停住,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樣沉痛的表情」
許晨講到這里,顧初夏的眼楮已經開始濕潤了,她不知道,她一點都不知道,他為她做了這麼多。
她以為她昏迷期間,談寒冬應該是在陪白若語的,而不是在她的病房陪她。
她從來沒有想過,也不奢望談寒冬會陪她。
「醫生說,你會心悸是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精神緊張有心結而導致的。談少一直都很後悔,讓你去獻了那麼多的血,他甚至一度擔心,你會醒不過來,每天都會詢問醫生,你的情況。在听到醫生說你有心結以後,他想起,在你心悸之前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于是他就想弄清楚,你的心結究竟是不是跟他有關系。所以他讓我去調查你和他以前的事情」
顧初夏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穩住身體。
「難怪難怪我一醒過來,他就問我,他以前是不是和我在一起過?原來他是想解開我的心結?」
她一度錯怪他她以為,他認為她接近他,是另有目的,所以他要去調查她,對她刨根問底。
「所以談夫人,你對談少好一點吧,談少他其實很可憐」
許晨話語至此,不能再多說了。
顧初夏低頭沉默了很久,對著許晨保證道︰「許晨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他吃藥的。」
「那就好」
許晨朝著顧初夏點了一下頭,下樓離開了。
顧初夏在房間外停留了許久才進房間去,因為她的心情一直久久都不能平靜。
她一直都認為自己在談寒冬的心中是沒有地位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也會開始關心她,在乎她,甚至還為她做了這樣多的事情,可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顧初夏剛開門進去,談寒冬的聲音就響起來。
「許晨走了?」
「嗯」
顧初夏低頭想著事情,輕聲應了一聲,她在想應該用什麼辦法來讓談寒冬吃藥。
想了半天以後,顧初夏跑進浴室里去洗澡,然後換上睡覺的行頭,跑到了chuang上乖乖地蓋上被子睡覺。
顧初夏安心睡覺了,談寒冬卻翻來覆去。
許晨剛才拉她出去,定是讓顧初夏勸他吃藥,可是顧初夏怎麼半天沒動靜。
他睜開眼楮看了看她,見她好好地閉著眼楮,他不爽了,開始動她。
顧初夏順勢躺進談寒冬的懷里,睜眼無辜地看著他。
「不睡覺?」
「睡不著」
他睡了整整一個白天了,雖然頭還痛著,但是身體卻很清醒。
顧初夏在他懷里翻了個身,上半身趴在他的胸膛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
「那你不睡覺要干嘛?」
談寒冬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著,「你說呢」
他腦子一直都是凌牧天要親吻顧初夏的畫面,「凌牧天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顧初夏想了一下,故意沒馬上開口,吊著談寒冬的胃口。
「嗯他是要對我做什麼」顧初夏剛說出這句話就感覺到身上的視線頓時變得惡狠狠地,她連忙接下去說道,「但是你及時進來,把他給阻止了」
感覺到顧初夏是故意的,談寒冬壞心眼地踫了一下她的腰,顧初夏立刻破功笑了出來,在他的懷里滾來滾去的。
在背對著談寒冬的時候,顧初夏突然把什麼東西放進了嘴巴里,然後她轉過身去,和他對視著。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顧初夏慢慢地低下頭去,談寒冬不知道她要干嘛,于是睜著眼楮看著她,身體沒有動。
就在兩個人的嘴唇即將相踫時,顧初夏笑了一下,想從談寒冬的身上翻下去,躺平睡覺。
談寒冬怎麼會讓這樣眼看就要到手的鴨子給飛了,在顧初夏將要離開之時,他伸出手去,壓住顧初夏的後頸。
微微用力,她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顧初夏閉上眼楮,主動地親著他,談寒冬自然是要化被動為主動,就在他和她唇齒相依的時候,什麼東西從顧初夏的嘴里落到了他的嘴中。
談寒冬一個沒注意就給吞了下去。
他停下,拉開顧初夏和他之間的距離,問道︰「你嘴里的是什麼東西?」
顧初夏笑吟吟地看著他,一臉得意︰「退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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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覺得中秋節的這些章節好甜啊?跟蓮蓉月餅有沒有得一拼?不過月餅不消化,親們要少吃,還是來看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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