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會乖乖听我的話嗎?」幽婉小小靠近他,由上俯瞰著他,「若不下藥,你會這樣再直視我嗎?」她冷冷的說著,望著他動彈不得的身子。
若她不親自夜探鳳府,恐怕他再也不會與她面對面,他非得將她逼迫到絕境,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小姐,妳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對她無法生氣,只能好言好語的問著,為何使出這種江湖燜術。
她沉默,無法回答他的話。
為什麼?她也很想問自己為什麼?
自他離開她的身邊之後,她整個人幾乎是心神不寧,只要一有空閑,就會想起他的點點滴滴。
她甚至不能否認,少了他的存在,她的心彷佛就好象失去一半,總在每回回神中尋尋覓覓。
「沒有為什麼。」她的小臉有些微紅,覺得他問了一個很難為情的問題。
「如果沒有原因,就請小姐放了我。」若只是她的不甘心,他應該要阻止她這種可笑的舉止。
「那我問你……」她坐在*沿,望著他俊美的容題,「為什麼你要逃離我的身邊呢?你討厭我了嗎?」
她的話才剛說完,臉頰竟淌了兩串淚珠,答答的滴落在他的右頰。
「你哭什麼?」他動彈不得,無法親手為她拭去那不斷淌出的淚水。
「我也不知道……」淚,一路滴到她的唇邊,一開口,舌尖的味蕾便嘗到咸中帶苦的味道。
「我不是說過,除非我不要你,你不能離開我嗎?」她的小手拂著他的俊顏,語氣非常的哀怨。
她對他鍥而不舍的眷戀猶如滔滔不絕的江水,無法去斷絕想念他的念頭。
「對你而言,我真的只是你利用的工具嗎?」終于他望進她的眸子,冷冷的問著。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咬著唇瓣,不悅的反問,「你為什麼一直重復問這樣的問題?」
每次當他問這樣的問題,她總是顯得十分不耐煩。
對她而言,他並不是他口中所謂的「工具」,而是她身邊最重要的人,所以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放走他。
盡管他想要逃,她依然會費更多的力氣,去將他捉回來。
「若只是工具,我再待你的身邊,就沒有任何意義。」他的眸子蒙上一層陰霾。
而這層陰霾里,帶著她以前都不曾望見的痛苦。
「待在我身邊……你很痛苦嗎?」她小聲的問著,不知為何這樣的問題,卻教她心酸酸的。
他在她的身邊不快樂嗎?
還是他待在鳳尾的身邊,比較快樂呢?
他挑眉,直視著她澄澈的眸子,最後道︰「我很痛苦。」
若只是以「工具」、「男奴」的身分待在她的身邊,他痛苦萬分,如同不能翻身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