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潛伏島上幾日,燕北羽也漸漸查清楚了島上有多少戰船,以及他們下一步對付朝廷水師的計劃,于是暗中和洪澤軍營的長孫晟暗中定好了在島上宴請那個神秘貴客的那一天出兵偷襲。
只是,睿智多謀如他們,也沒有想到早有人自三年前就步下了這步棋,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當天,謝詡凰和燕北羽兩人商量好了分頭行動,由她在宴上查探那個神秘貴客,他去破壞島上的戰船,以前接應偷襲的兵馬上島。
夜幕降臨之時,島上聚義堂各部頭領都聚集了,謝詡凰混在表演的歌舞姬之間,暗自等待著與燕北羽約定好的時間。
只是,酒宴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大家等級待的神秘貴客卻始終沒有露面,大頭領洪遠也漸漸有些不耐煩了。
「大頭領,方才有一封給你的信。」一人進來稟報道。
洪遠接過信看了一眼,按著信上所述將謝詡凰所扮的舞姬也一並帶了出去。
只是,到了信上約定的地方,對方還是沒有出來,他便忍不住有些罵罵咧咧了。
謝詡凰知道這個時辰長孫晟已經發兵過來了,燕北羽也開始動手了,抬手摘下臉上的易容面具,「大頭領,是在罵我?」
洪遠聞聲回頭,看到燈光立著的人怔愣了片刻,「原來你早就來了,只是一直躲著不露面,又是何用意?」
「不過是想看看你們現在有沒有和朝廷水師對抗的本事罷了,不過洪頭領果然沒讓我失望。」謝詡凰朗然一笑道。
「既然你來了,我們該好好商議一下要怎麼對付他們,這一回來的可是當朝太子和鎮北王,要是能一舉把他們除了,朝廷其它那些武將也就不足不懼了。」洪遠雄心勃勃地說道。
謝詡凰冷冷地笑了笑,問道,「想除了他們,恐怕你現在還沒有那個本事。」
「你什麼意思?」洪遠面色一沉問道。
「現在洪澤的水師大約已經快上島了,今天被除掉的……恐怕是你了。」謝詡凰笑意淡冷,眸中鋒銳暗藏。
洪遠看著眼前的人,突地想明白了什麼,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人三年前從朝廷水師手里救了他和一眾兄弟,但一直行蹤神秘,如今細細一想似乎所有的事都不對勁。
「這個,你永遠都不必知道。」謝詡凰冷然一笑道。
「你想殺了我,可別忘了,這還是我的地盤。」洪遠說罷,五指一張如利爪撲了過來先下手為強。
謝詡凰側身一避,薄薄的衣衫被撕破了好大一塊,卻還是赤手空拳沒有去用綁在手臂上的短刀。
「臭娘們兒,敢算計老子,三年前若不是看你還有用,堂里的兄弟早就上了你,今日你要找死正好。」洪遠一邊罵著,一邊掌風更是凌厲致命。
只是,他雖一直看似佔上風,對方也都在他手上受傷,但卻每次都不讓自己傷及要害,他也漸漸知道這個人的實力遠比自己估算得要棘手,于是漸漸往屋外退叫幫手來助戰。
謝詡凰听到島周圍震天的喊殺聲,知道長孫晟和燕北羽已經會合上島了,拔出綁在手劈上的淬毒短刀與一眾人周/旋,瞥見遠處打著火把朝這邊過來的人,漸漸收了幾分實力讓自己落于下風。
一刀刺向洪遠,卻又生生受了兩掌,一轉身便有迎面一刀劈了過來,讓她連閃避的時間都沒有,只是那殺氣凌凌的一刀還沒有劈到她頭上,那持刀的人卻已經被身後凌空飛來的一劍穿膛而過。
她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卻被身後中毒未死的洪遠勒住了脖子,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讓沖進來救援的燕北羽措手不及,對方在她身後讓他也難有下手的機會。
謝詡凰被人從後勒著脖子往後拖著快要窒息,于是狠狠一咬牙重重向後倒地,與此同時握著刀反手狠狠往後一刺。
燕北羽也同時出手一劍斬到了對方的手臂,將她一把拉了過來月兌離險地,謝詡凰有些腿軟地靠他身上,親眼看到了洪遠咽了氣,心頭的大石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