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傾城 玉連環

作者 ︰ 三月纓殤

月光如水,眾人移駕到閣外。在楓林中,他們一同飲酒,看著湖邊的年輕一輩,喜笑顏開,一片其樂融融。

湖邊一排小船靜靜的浮在水面上,已有一兩只船駛了出去,在水面上伴著水燈飄著,船上的人也是在如此良辰美景下談笑著。

語傾看著,心知肚明。一條船僅可坐兩人,瓊妃恐怕是想幫軒找一個身家相貌均佳的女子吧。語傾光站在這,也有不少公子邀她同船游湖了,只是她都一一拒絕了。

軒被一群大家閨秀圍困,遠看著語傾卻無能為力。霍暄也受不少姑娘的青睞,在一同前來的公子哥里出盡了風頭。

語傾獨自一人上了一條船,駛出了岸。

靜而美的夜,讓人心醉。緩緩漂動的小船,迎面而來的夜風,身後越來越遠的吵鬧聲,仿佛已經月兌離了凡塵世俗,心止如水。指尖在冰涼的水面上劃出一片波痕,偶爾與水燈輕觸。水中的倒影明亮被湖面上的微波攪動著,心弦也不由得被撥動著……

「你怎麼在這兒啊?」船的另一端突然立起一個人影。

「哇!」語傾被嚇得失了分寸,一揮游離在水上的手,攪亂了湖面,濺起不少水花。

「你干什麼啊?潑了我一臉水。」眼前的人在月光下漸漸明了。倚坐在船端,一身白衣凌亂的落在船上,一雙月牙眼半眯著,臉上都是晶瑩的水珠。

語傾看著眼前的人,竟不知該怎樣面對他,只能故作鎮定。語傾遞過一方錦帕,臉上帶著適當的笑容。「剛才是小女子唐突了,不知九親王怎麼在這船上?」

炎看著她,身子前傾,撐在船中心的小桌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比較好……」

語傾臉一紅,羞憤的喊道︰「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語傾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所有的偽裝在他面前都沒有用……

「好吧,對不起了,張小姐。」炎揚起嘴角,像只白狐狸。在如水的月色下,黑色的長發散落著帶著柔和的光澤,有一種迷人心魄的美。「只是,是我先到這船上來的,若要講這先來後到,恐怕……」

語傾答不上話,只是狠狠地盯著炎。想必,他這小子又是偷懶跑到船上睡覺吧,以前也是。以前,他常常翹掉先生的課,跑到桃花樹上睡覺;他也喜歡養一些不太可人的動物,比如蛇之類的,只是他每次養的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不經意間,湖上已經是四處遍布著小船了,伴著散落的水燈,確是一番美景。

軒最終和林國公的小女兒林妙語坐在一條船上,兩人年歲相當,林妙語也可愛動人,只是比起軒還是遜色了些。林妙語還有些拘束,扭捏不安;軒也沒什麼興致,只是四處尋找著語傾的身影,但畢竟是夜里,就算有水燈的照耀,周遭也仍黑漆漆的,只有一兩點燈光。

霍暄和一個貌美的小姐同船,兩人聊得融洽,時不時笑著。左家兩姐妹共坐一船,左雅兒還在生悶氣,沒找到她的文正公子,到有不少人來煩她;左冰兒倒是無所謂,現在靜靜的反而更好。

「撲通」的一聲,又傳來拍打水的聲音,打亂的寧靜的夜,湖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波浪,船上的年輕男女停下談話,尋找水聲的方向。隨即又有人喊︰「有人落水了!」

霍暄猛地站起身,縱身跳下了船。湖面上一時驚慌了起來,湖邊也派人來打撈了。過了大約一刻,霍暄抱著落水的少女冒出了水面。

夜,被打破了寧靜。這次的游湖也許是不歡而散,但也開啟了許多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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