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芳華為誰留 幕後

作者 ︰ 伊小櫻

(13)幕後

「啦~啦~啦~~~」

邁著輕快的步子,小若很高興的向錦衣衛的後殿跑了去,頭上的銀飾隨著她的步子響著輕快地「叮當」聲,綠色的發在空中飛揚,罌粟般的笑和藍色的眸,讓人幾乎以為見到了森林中的精靈。

一襲玄色的長袍,如瀑的墨發隨意散落在地上,玄夜正躺在美人榻上凝神養氣,如玉的臉龐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配著那張邪魅的臉,幾乎能勾了人的魂。

「師父!」

「啪!」的一聲響,門被用力的推開,發出了很大的聲音,驚醒了正在休息的人兒。

玄夜正要發作,但見眼前是小若,只好收了怒氣,「不是說好沒事別來打擾我嗎?」

他盡量將語氣放平淡,心中卻是滿滿怒氣,若不是怕小若會哭,他早就翻桌子了,好不容易找了個空閑可以休息,這丫頭是存心來鬧的嗎?

「師父。」小若很歡喜的跑到他面前,揚起手中的一塊木牌,得意地笑道︰「哈哈,我在那個死士身上找到了這個哦!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呢。」

「恩?」

玄夜接過她手中的木牌,眉頭微蹙,牌上刻著「慕容」二字,而且又是檀木所制,周圍的花紋精致如活物一般,淡淡的一陣各種毒物混雜的氣味讓他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但又覺得奇怪,為何那人要在朝廷和江湖之間插一腳呢?

師父大人真帥啊~~看著玄夜臉上的千變萬化,小若不禁犯起了花痴,她甚至覺得玄夜有點兒小可愛,雖然玄都大人比師父要幽默風趣,可是師父大人的萬年冰山臉還是非常好看的,嗯,比皇帝陛下還要好看,師父大人最帥了,一臉花痴的望著自己的師父,小若覺得好幸福,世上有幾個女子能像她一樣有這般好福氣啊,拜一個師父既是頂級的毒師,又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美男子。

師父雖然沒笑過,可是偶爾的情緒暴走還是比任何人都好看滴!話說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果真是很容易犯花痴。

唔,今天要給師父做什麼菜呢?是吃小菜還是煲湯呢?最近學會了做宮保雞丁,待會做給師父吃那個好了。

小若歪著腦袋掰著自己的手指數著待會做給師父的菜,一臉認真,恩,好不容易從「海琉液」里出來有時間和師父一起吃飯,一定要弄最好的來給師父啊!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玄夜看著手中的木牌,心里疑惑的很,好看的秀眉都擰成「川」字了,站起身,見小若很認真的在想入了迷,便沒有告訴她就出門去了,還順便把們關上了。

玄夜走的有些急,他要告訴玄都這件事,倘若在魏忠賢背後的是那個人,那這件事就十分棘手了。

直至那道玄色身影沒入長廊盡頭,小若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美人榻,眼楮眨巴著搜尋玄夜的身影,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玄夜已經離開了房間的事。

咦?師父呢?撓了撓腦袋,嘟起可愛的小嘴,小若在房內左看看右看看,百思不得其解呀,莫非是自己在這兒一直在發花痴,師傅壓根兒就沒出現過?伸出手一看,原先拿著的木牌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嗎?」小若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知道,她師父已經走了,都沒和她打招呼就走了,心里頓時很傷心,自己還在想怎樣讓他吃的好一點呢,他竟然這麼對自己,「師父……」

小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看著門外空蕩蕩的走廊,小若心里火大的很,滿臉怨氣的看著玄夜屋子里的東西,眼楮里閃過一絲凶光,「師父你可別怪我喲,滅哈哈哈哈。」

小若看著玄夜干淨整潔的大床,一臉壞笑,叫你不理我,師父大人可不要後悔啊,哦呵呵呵呵,拿出一個小布袋,她小心翼翼的往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恐怕玄夜回家的時候在劫難逃。

「慕容家?」听著玄夜的猜測,玄都手握著木牌,心中有些不安,一向平靜的臉上也露出了憂色,一雙劍眉緊鎖,眸子被劉海擋住,看不見情緒,「若真是慕容家,怕是有麻煩了。」

玄夜微微一怔,手在寬大的袖口下緊握著,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麼,他很恨這個慕容家,當初若不是父親中了慕容家的無解之毒,他們兄弟兩又怎會被卷入這場爭斗?若不是父親臨終前哀求,自己怕是帶著小若到苗疆專心研究毒術了,又怎會在這兒蹚渾水,還得屈尊于宦官之下。

「現在還不是十分確定,但這個人的確就是魏忠賢與他背後之人保持聯系的通信員,應該錯不了。」

「小若沒有打草驚蛇?」

「放心,她的媚術對那些意志力非常薄弱的人很管用,況且這個牌子他們每天都會換一塊。」

「為什麼?」玄都有些奇怪了,這可是身份證明,一天一換也太頻繁了吧,而且很麻煩。

「因為要保持絕對的秘密,所以每次派來的人身份也不同,我想這種東西掉了他也不會聲張,否則以慕容辭的性子,一定會殺了他。」玄夜冷笑著,語氣都為帶著輕蔑。如此費心,慕容辭想要掩飾的真相,恐怕不再是以宦官亂朝綱那麼簡單了。

「前幾天我派她去查過魏忠賢的身世,結果你猜怎麼?」

「怎麼了?」

「她說在山海閣的資料庫里這個人早就已經是了,在遇到客氏之前就死了。」

玄夜一怔,抬起頭與他平視,如墨的眸子里滿是詫異,天下人的資料山海閣甚至比官府還要齊全,若是那里說這個人死了,但現實中卻還活著,那麼現在這個人一定是冒名頂替,這個魏忠賢怕是大有來頭!

「山海閣說死了的人卻還活著,原因就只有兩個,一是這個人壓根兒就不存在,只是他隨意擬的一個假名,後來這個名字又不用了,山海閣查不到這個人的消息,故以為死了,但在理論上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因為山海閣比皇宮的情報還要齊全,而且情報員可不是一般人。」玄都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給玄夜也遞了一杯,繼續說道,「二是有人存心抹掉了這個人的存在,冒名頂替,用他的名字活在了世上,但做這個事要繞過陰陽家的眼並不容易,所以他必須有足夠的能力,而且這個能力與江南王室可以抗衡,但世上有可以與江南王抗衡的力量嗎?而且還有陰陽家這個大麻煩。」

玄夜看了看手中的茶,微綠色,茶葉片片舒展在水里,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看著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心里大概明白了幾分。

「還有,她說在調查的途中,還發生了一件挺有趣的事兒。」放下手中的杯子,玄都看了一眼已明了七八分的玄夜笑得如妖艷的紫羅蘭。

「子玄啊,孤今兒還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兒,可是皇宮里不知道的呢,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听啊。」花散一襲紅色絲綢長衫,斜靠在窗沿邊上,臉上依舊是妖艷的紅妝,細細打量著手指上的紅色蔻丹,眼里盡是壞笑。

听花散如此說,玄都有些詫異,這皇宮上下,竟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軍機處的所有情報可都是由他手里收集的啊,莫非,是山海閣……

見他一副驚訝的表情,花散掩面而笑,一雙鳳眼閃著莫名的光,開始說起了自己查到的趣事兒。

「這也算是皇家的一段**往事了呢,早在二十多年前,先帝曾有過一個兒子,本應是嫡子的,卻因為母親是舞姬,而且當時先帝的夫人可是用盡了許多手段來對付這個舞姬呢,弄得府上雞飛狗跳的,就連當時皇太後都差點知道這件事,先帝為了自己的名聲,也為了將來能繼承皇位而選擇拋棄這對母子,但人啊,只要還活著,就會有許多未知的事情發生呢,先帝想讓這對母子離開京城,可他的夫人卻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這對母子呢,硬是要他殺了這個孩子以絕後患,但先帝在殺掉這個孩子的的時候卻猶豫了,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很健康的男孩兒,又是自己喜歡的女子所生下的,心里難免有些不忍,誰知那舞姬舞姬竟會武功,見先帝不忍便拼了命搶過了孩子連夜逃出了皇城不知所蹤,後來因為怎麼找也找不到,先帝便也放棄了尋找。」

「什麼?!」玄都大驚,「怎麼可能!這件事史官都不知道!」

簡直是匪夷所思,這事情就算是現在的皇上也是不知道的吧,竟然還有這麼件荒唐事。

「如果史書里記載的有,那還算什麼秘密?皇家的嫡子竟是舞姬所生,傳出去都是個笑話。」

「那後來呢?」

「我听山海閣的前任掌鑒官說,當時她們追上那個舞姬的腳步時,只發現了她倒在血泊里,地下還有不少官兵的尸體,而皇子卻不知所蹤,這難道不是很有趣嗎?」花散看著玄都被震驚的樣子不禁大笑了起來,「這不是很有趣了嗎?看戲的人,終究是在演戲呢。」

其實她想看的不僅僅是玄都震驚的樣子,還有朱由校,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一個從不知道的哥哥吧,但玄都臉上那副樣子又是叫她再也笑不出來的,那樣一個絕頂聰明的人都愣在了原地,直直的看著她笑,像是還沒緩過神。

「咳!不過這件事情還不是特別的確定呢。」花散收起笑意,繼續剛剛說的內容,「畢竟這件事情所有當事人都已經死了,就算陰陽家有辦法讓死人開口說話,但現在半點渣都沒有也是無法查起的。」

「那……現在怎麼辦呢」玄都松了一口氣,要他接受魏忠賢是大皇子的身份實在是太勉強了,但是,如若是真的,那這個人一定不是太監,能每次那麼低聲下氣的用那種語氣和別人說話,這個人的城府必定很深。

「等著吧,山海閣是什麼地方?天下所有的秘密可都在里面呢,既然我們能查到這里,那一定有繼續追查的辦法。」

「什麼?」玄夜听他講完,一向冷靜的他也不禁亂了陣腳,要他相信那個太監是大皇子,他還真的沒辦法接受,但現在也只能繼續接受了,「那……這件事情要告訴皇上嗎?」

玄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暫且不要告訴他,他現在已經夠忙的了,而且這件事情還需要證據,我們等一段時間再告訴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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