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愛老虎油 道歉

作者 ︰ 夏小立

經由司馬夫人的一番解釋,小奈終于搞清楚了來龍去脈,才知道王爺和爹為何生這麼大氣,似乎她闖下大禍了。可是,這很正常呀,跟個朋友出去游玩,雖然是男性。在現代,這就是一件很普普通通的事情,女人要有閨蜜,也還要有藍顏知己不是?雖然杜亦儒還算不上藍顏知己,只是一個新交的朋友而已。但是好吧,她忘了這是古代,果真是思想迂腐陳舊的時代,小奈覺得有絲壓抑。「晴兒啊,你也太不像個大家閨秀了,竟然大白天跟個男人出去私會,無怪乎你爹會生氣,更是讓王爺誤會,得罪了他。你們都要成婚了,理應尊重下他。好了,你回去好好反省,再找個機會跟王爺好好解釋賠罪。小翠,好好看住小姐,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她哪都不許去。」「是,夫人。」「娘、娘,我才不要跟他賠罪,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你怎麼可以把我像犯人一樣看守起來?」「看來你還是不思悔改,就罰你在房中禁閉三天。好好想想自己錯在了哪里。小翠,把小姐帶回房里去。」「是,小姐,我們回房吧。」說完,就推搡著小奈進房了,無動于小奈的呼喊。留下杜亦儒呆呆的停在原地,還在消化著她們的對話。「她要出嫁了?她要出嫁了?」失魂落魄的呆立著,半餉沒回過魂來。司馬夫人咳了一聲,說道︰「這位公子,雖然你是超兒的朋友,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們的家事還未解決,你還是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晴兒了。不送。」說完,兀自轉身離去了。這番話驚醒了杜亦儒,這才醒悟過來,暗淡的眼眸,無力的軀體,似乎全身力量都被抽光了,所有的等待都將灰飛煙滅,這樣的打擊與失望,是萬萬沒想到的。「終究一切都太遲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喃喃自語的說著,邊移步向門口走去。

在房中禁閉的小奈,百無聊賴,對著窗外發呆。「哎,這下徹底是沒了自由了。」「小姐,你就好好听夫人的話吧,跟王爺道個歉不就完事了,也的確是你不對啊。你想想,誰會願意在大婚之前,看到未婚妻跟一個陌生男子呆一塊,還嬉笑連連?」「唉,這樣說來,我好像是挺過分的。可是,我也有我的自尊啊,我拉不下這個臉跟他道歉。」小奈趴在桌子上,下巴抵著手臂,懶洋洋的說道。「哎,小姐,我看那個王爺對你也挺關心的,听到你生病還詢問要不要給你請御醫,臉上的表情可是擔心的緊,我離這麼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話說回來,那個王爺,好像挺帥的啊,要是我啊,我道歉一百次我都願意。」小奈不由的翻了下白眼︰「

你這個小花痴。他會擔心我才怪呢,肯定是裝出來的,他巴不得看我出丑,不捉弄我就好了。世上英俊的人多了去,不差他一個。」

月光光,灑滿枝椏。一陣悠揚的簫聲在夜間響起,分外清楚。在床上睡著的小奈,此時也似夢非夢的听到了簫聲,揉了揉眼楮,起身一瞧,小翠已經在一旁椅子上趴著睡著了。穿好了衣服,梳理了一下,背手背腳的輕聲推開了門,直朝大廳前院走去。到達前院,果真在屋頂見到了杜亦儒,一如上次,把小奈抱上了屋頂。「我一听簫聲就知道是你,你怎麼還敢來呀?不怕到時被發現,成了我家的往來拒絕戶?」「現在都已經是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我答應教你吹簫就一定會教你的,失言可不是我的風格。再來,我也想知道一件事」「什麼事?你說吧。」「你你真的要完婚了嗎?是不是嫁給那個王爺?」猶豫了半天,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雖是知道了事實,但仍有一絲期待,希望親口听到她說不是。「嗯。應該吧。本來打算遲些告訴你的,現在也沒這個必要了。所以,我也不能繼續和你學吹簫了。」听到的是心碎落地的聲音,光亮的雙眸瞬間黯淡下去了幾分,仍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又能怎麼樣?「你幸福嗎?嫁給他不後悔?」「幸福?我不知道,反正我的人生都不是為我自己而活,有些悲哀吧。」仿佛在汪洋中抓住了同樣溺水的伙伴,那光亮又亮了起來。「我又何嘗不是?或許我們可以說是同病相憐,為別人活得多,為自己活的少。如果我帶你走,你願意嗎?我可以幫你解決目前的狀況。」那話語帶點期待,卻見小奈搖了搖頭︰「不切實際的想法,沒用的,你幫不了我,這是皇上的賜婚,我放不下我的家人,不想讓他們受牽連。」最終,失望的接受了這一結果,既然不能和她在一起,那麼就算以後她成婚了,也要在暗中保護她,守護著她一輩子。只因他亦放不下那年的那個善良的她。「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不是要教我吹簫嗎?今日心情不太好,你吹個動听、舒心一點的曲子給我听吧。」簫聲響起,夜色溫柔,萬物都在靜靜的凝听著,這是屬于兩個各有心事的人的夜晚。

第二天,小奈早早的起床了,她決定了,為了短暫的自由,她還是去道歉得了。一時的忍耐能換來一時平靜的生活也值得了,所以她讓小翠去告知娘,批準她去趟王爺府。司馬夫人听到小奈肯去道歉,自然是歡喜的緊,讓小翠隆重的為小奈梳妝打扮了一番,才準她出門。

穿著一身華貴艷麗的服裝,頭上別滿了金晃晃的珠釵,倒是充滿了另一番別致的風味。小奈站在了王爺府門口等候,下人已經進去通報,這會正出來示意她們可以進去了。踏著艱難的步履,小奈慢慢朝前移動。「該死的,這衣服和朱釵怎麼這麼重?做個古代人還真是特麼麻煩。好懷念在現代能穿輕快的衣裳,步履輕快的東奔西跑。」

轉眼就來到了大廳,只見一個穿著同樣華麗富貴的老婦人在那等候著,一見小奈,就歡笑著迎向前。「你就是晴兒吧?喲,長得還真精致,水靈靈的,真討人喜歡。」正暗自疑問這個老婦人的身份,身旁的下人就介紹說道︰「這位是我們王爺的母親,老夫人。王爺在書房批閱文件,要等會才會過來。你先在這坐會吧。」听完,趕忙行了個禮。「晴兒叩見夫人,不知道是夫人在此,還望恕罪。」「好了好了,不用如此多禮,不知者不怪。快來坐下,讓我好好看看我未來的兒媳婦。」說完,拉著小奈的手就到前頭坐下了。小奈心想︰「原來這位就是我未來的婆婆,看起來挺和善的,是個容易相處的老人家。」當即便和她嘮嗑起來。

過了好久,王爺終于辦完事,從屋里出來,看到小奈正坐在那和母親聊得暢快,畫面很和諧,仿佛這就是以後生活的一部分,原原本本的就存在于他們的生活,很自然,無違和感。那種感覺很奇異,以致慕容風不敢深想下去,怕到頭來是個夢而已。趕緊甩開這個念頭,別以為搞定了母親大人就能收買他的心,讓他原諒她所做的事情。神情一緊,故意板著個臉走上前,「娘,你怎麼出來了?」「喲,風兒,你的事辦完啦?我剛一听到下人通報說晴兒要來,我就歡喜的很,趕忙的出來見我的兒媳婦,難道這不可以嗎?我多希望你們快點成婚,然後生個娃給我抱抱,我也就知足了。」「娘,你扯遠了。」繼而盯著小奈不放,陰沉的聲音響起︰「你怎麼來了?有事?」「我、我是有事找你。」看見他們兩個似乎有話要說,慕容夫人覺得自己還是閃人比較好,把空間留給二人獨處算了。「那個,你們兩個好好聊,好好培養感情啊,娘就不打攪你們了。」說完,一陣風似得就走了,走之前,還使眼色讓下人隨從都退下,好讓他們獨處。

「那個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那天是我不對,請你接受我的歉意。」「你哪里不對?」「我我不該和男子出去游玩,但是我要言明,我和他絕對沒什麼,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你別誤會了。」

「誤會?我可不覺得是什麼誤會,都已經出去看荷花了,還說笑的回來。換做別人,會怎麼想?」「隨你怎麼想,反正我已經跟你說了不是事實,相不相信就是你的事了。」「有你這樣的態度道歉的嗎?頑劣不堪,我告訴你,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還是省省心吧,我不會輕易饒了你的,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反正我的歉意已經表達了,沒事我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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