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想想也是有道理,但是,「銀姬,能不能放手,我要起*了。」
她這樣若是被梅兒瞧見了,那還了得!
「那那那,銀姬你別告訴我你那什麼我了。」踏雪忽然話鋒一轉,心里想著不會吧?!
北堂昫見她這幅模樣,心里忍不住的發笑。「你覺得我做沒做那件事呢?」
踏雪眼珠瞪得老大,「什麼叫我覺得。你回答問題的時候能不能抓住重點啊!」
他悶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只低低的答道︰「你不希望我踫你,我會努力的不去做。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所以才幫你暖*。」
踏雪被他清晨的告白感動到了,雖說他的確有千百萬種不是,可是他很關心自己。
听不到背後有一點點聲音,他以為她又暈過去了。回頭之際才發現,她在偷偷的抹眼淚。
「你哭什麼?」北堂昫最受不了女生哭了,偏偏又是他不得不理的對象。昨天晚上,到現在,最累的是他好嗎?一只手被她壓了一個晚上,又得把她看好,不能凍著,隨時都要給她量量體溫。
踏雪逞強的說︰「沒什麼,這只是起*氣而已啦。但是,銀姬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受不了,我受不了這樣。我沒辦法同時去愛兩個人,而你,我只能說對不起。」
他最不願意听的就是她的拒絕,她的冷漠,還有她嘴里的其他男子。
「我說過,我有能力保護你。不要再對我說不可以愛我。南方踏雪,你不試過,又怎麼知道呢?還有,不要再冷冰冰的叫我銀姬,叫我染柒可好?」
「染柒……」她復述一遍,淡然一笑︰「叫什麼都沒有機會了。我不是你的良人,愛著一個沒有結果的人,很苦。」是的,她嘗過,那種苦澀不是任誰都能夠去承受的,而她卻硬生生的嘗了10余載。
北堂昫心中莫名生起煩躁,凝著眸,道︰「你看你的鐲子,這才是一對,就像我與你。今生今世永遠都注定綁在一起。」
踏雪將信將疑的看著鐲子,意外的發現了綁著的是鳳帶,瞬時她的所有堆積的情感土崩瓦解,苦笑道︰「你早就知道,所以才急著把我送來。你早就知道,卻不挽回,果真對我沒半點情誼。」師父,踏雪與你到底算是什麼,真的只是一個包袱,一個拖油瓶嗎,如今雪兒懂了。
他看著她如此絕望的神情,自然是知道發生她身上的一些事,但又不能開口詢問。只輕輕的抱著她,輕撫著她的柔發,說一些他認為此生都不會說,甚至是看不起的酸溜溜的情話,「過去的,就讓它死在原處,我會陪你一起去埋葬它,只要你能夠讓我在你身邊,我一定保你一世長安。」
踏雪微微仰起頭,狐疑的盯著他熾熱的眸,似乎能迸發出火焰的瞳孔,心中是一陣絞痛,罷了,十年,不過是一場空無,卻不敵他的一句︰保我一世長安。
師父,是您絕情,還是徒兒無心?
「好了,今日,我帶你出去看北殿的大祭吧。」
踏雪邊梳妝邊問著他,「什麼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