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怨不得我!」
當踏雪欲垂頭,仍人擺布之時,之間一道清冽的反光。只一瞬,刀光劍影,那猥瑣的男子頃刻倒地,就躺在離踏雪的不遠處。
遠處,是他,染柒。
看著踏雪此時衣衫不整的情景,比殺了他更令他心痛,沖過去一把抱住了她,而踏雪卻神情呆滯。
他月兌下裘衣披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臉上表現出無限的痛苦,沉重的口吻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心中,不知被什麼充斥著。
如果,你不來,我不知還是不是我自己。
可是,你終究是來了!
傷口處正滲出大量的血,染紅了白裘衣。
踏雪似乎把他當做所有的依靠,深深扎進他的胸懷…對不起,我用我的無知傷了你,而你卻仍然選擇保護我。
他泛著紅光的眸藐視一切,「什麼都不要說,一切都交給我處理。」
就這樣,抱起她,她就如嬰兒般輕盈脆弱,不願讓旁人觀賞,他把裘衣整個遮擋在她身上,加倍呵護,為她掃去一切陰暗。
剛剛發生的事,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敢動他的女人,他必滅族!鞭尸!
而後巷,一道黑影掠過,露出一道寒光。
「她怎麼會這樣?」看到如此狼狽的踏雪,北堂燁有些訝異,不是說要讓她開心嗎,怎麼弄得渾身都是血呢?
北堂昫此刻的臉比寒冰更加冷硬三分,骨頭捏的嘎吱作響,「你去幫她找個大夫。」
北堂燁瞪了他一眼,堂堂煙雨閣閣主哪里有親自尋醫的道理!
「染柒,我看你是瘋了,她傷的是腿,難道你的眼楮看不到嗎?即使叫了大夫,你也不會讓他動手去模吧,何況你不就是半個大夫嗎?以前和撫音好過的那段,她的‘功夫’難道一點都沒有交給你?」
北堂昫是徹底的怒了,內力一聚,雖沒有真的動手,但掠過的拳風依然猛勁。
「給我出去,叫人端水進來!」
北堂燁不知哪里來的火氣,居然在這樣緊急的時刻和他開玩笑,最近當真是不要命了,難道用情了?
北堂昫小心翼翼的幫她清理了傷口,又幫她包扎。這樣的他,可惜踏雪現在沒有看到,簡直就是一個標準好相公。
坐在**頭,看著她,蒼白的臉蛋,尋不出點滴血色。
女人,我該如何待你是好?
忽然,踏雪有些緊皺眉頭,細細囈語︰「不…不…不要這樣…」越說她的表情越是惶恐不安。
北堂昫伸出手緊緊的抓著她的縴縴細手,不禁有一股涼意,「在,雪,只要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
「…師父,師父,救我!師父…徒兒越軌了,師父,雪兒真的愛你…」
前一秒一切仇恨都已擱置不再提及,而這一分,她的夢里吐真言,真的是傷到他的心了。他是這樣不顧一切的拋下所有,去付出真心。
怎敵她,淚如雨下,喊的卻是其他!
他放開了她的手,欲起身離去。
或許是沒有了溫暖的感覺,踏雪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的竟是他欲掩門離去的背影。
「染柒,謝謝你!」她有些干裂的嘴唇艱難的發聲,面色依舊桃紅如花,怕是這藥力還沒有褪去。
他,听到她的話,停止了一切動作,背對著她。
踏雪不知為何,想要開口留住他。但,這不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