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恐怖襲擊事件就這麼草草地結束了,但是它對整個世界局勢造成的影響才剛剛開始。就像那個諺語說的那個故事一樣,一顆釘子毀掉了一個王國。但不知道有沒有人想過,當王國被毀掉以後,難道事情就會就此結束麼?呵呵,恐怕更多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吧,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暫時不用去管它。
達林房地產公司,總裁辦公室!
劉達林怔怔地看著網上的那張照片,那熟悉的面容讓他精神一陣恍惚。看見這張臉就讓他想起了年青時候的自己,也讓他的思緒被回憶帶到了遙遠的二十幾年前……
「砰!」辦公室的門被重重地推開,一個女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正是劉達林的妻子章啟月。
「劉達林!」章啟月歇斯底里地叫道,「兒子的事情,你到底還管不管?你再不管,他就要被公訴了,你真想讓兒子坐牢麼?」
「兒子?」劉達林疲倦地用手撫了一下臉,眼楮看著桌上問道,「你說的是哪個兒子?」
「什麼哪個兒子……」章啟月叫了一聲,然後聲音嘎然而止,然後地看著他。
劉達林也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不說話,兩人就這麼毫不退讓互相對視著良久,各自的眼神也變得極為復雜。
終于,章啟月冷笑起來︰「你有幾個兒子你自己不知道麼?除了你兒子劉仕駿,你哪里還有另外一個兒子。」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劉達林怒喝道,「不要給我裝蒜。」
「笑話!我裝蒜!」章啟月叫道,「那你倒是來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在外面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劉達林先生!請你給你的妻子,章啟月女士好好的解釋一下,這個兒子我是什麼時候生下來的,為什麼我自己會不知道?」
「你不用冷嘲熱諷?」劉達林惱羞成怒地說道,「就算當年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是你們母子有必要去這樣陷害一個孩子麼?而且手段還這麼地……拙劣!居然不但讓對方找到了所有的證據,現在還把自己搭了進去。我倒想知道他劉仕駿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居然蠢到這種地步。」
呃!話說這一點才是劉達林心中最惱怒的。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繼承人,手里還握著大量的資源,結果在陷害自己那同父異母兄弟的時候,直接被人三拳兩腳干趴在地。而且對方是要資源沒資源,要背景沒背景,這樣的結果你讓劉達林先生情何以堪啊。
「我現在不想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章啟月叫道,「現在我兒子就要被你的那個野種害的去坐牢了,你到底還管不管?我告訴你劉達林!如果你不管,那我也不管了,反正兒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倒要看看你們劉家能不能丟的起這個人。」
「你……」劉達林氣的眼楮都紅了,他大叫道,「管?你要我怎麼管?你要我以什麼立場管?」
「你認為呢?」章啟月冷笑道,「如果當年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就不會有這個野種,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你既然當年有做的立場,現在就有管的立場。」
「我……」劉達林被她的話嗆得啞口無言,怔立良久,頹然地吐出兩個字︰「我管!」
一個小時後。
「你說你是我爸爸?」朱潤發愕然地看著眼前這個自稱他父親中年男人,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這位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雖然我承認你長的和我很像,但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多了,你總不能因為別人長的像你,你就亂認兒子吧。不好意思,我是有爸爸的,而且爸爸在粵西,我想你認錯人了。」
朱潤發剛和張依依從烈士公墓回來,就被眼前這對開著豪車的男女堵住了。其中那個女的一直冷著臉,眼神中還不時閃爍著莫名的敵意,而那個男的一上來就介紹說他是自己的親生爸爸,這簡直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那個……你媽媽沒有跟我提起過我麼?」劉達林尷尬地說道,「哪怕一點點?」
「我媽媽?」朱潤發不悅地皺眉道,「這位先生,請不要在胡言亂語了,這里不是醫院。」
「什麼意思?」劉達林一怔,「這和醫院有什麼關系?」
「他的意思是你該吃藥了。」張依依在一邊翻了個白眼,「笨!這都听不出來。」
「小丫頭!你說什麼呢?再說一遍,」章啟月在旁大叫道,「你怎麼這麼沒教養,你媽媽都不教你麼?真是有人生沒人養。」
「說我沒教養?」張依依就像只被激怒地野貓,張牙舞爪地叫道,「敢說我有人生沒人養,死老太婆,我和你拼了。」張依依說完就對著章啟月撲了過去。
「敢叫我老太婆?」章啟月連退幾步,尖叫道,「果然什麼人交什麼朋友。劉達林你看看,這就是你這個野種交的朋友,這都是些什麼人!」
「劉達林?」朱潤發一皺眉,趕緊拉住張依依。
「放開我!姓朱的,」張依依叫道,「老娘和她拼了。」
「你看看!就這素質……」章啟月冷笑,「還說不是有人生沒人養」
「好啦!你給我閉嘴,」劉達林大叫一聲,「你還想不想解決事情了!」
章啟月听了張了張嘴,然後瞪了一眼張依依,一眼不發的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那個……」劉達林臉上扯出個難看的笑容,「潤發啊,有些事情……」
「打住!劉達林先生!」朱潤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上了濃濃地鄙視,「據我所知,你不是劉仕駿的父親麼?什麼時候成了我爸爸了?」
「這個我……」劉達林臉上露出訕訕地笑容,「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不!我明白的很。」朱潤發譏笑地說道,「不就是你兒子誣陷我,結果自己進去了麼。沒想到,你現在為了救你兒子,居然利用和我長的像這一點冒充我爸爸。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果然是劉仕駿的父親,有其子必有其父,腦子都都被驢踢過了。」
「我靠!他是劉仕駿的爸爸,」張依依听得目瞪口呆,「他居然為了救劉仕駿冒充你爸爸。這也太沒節操了吧?」
劉達林聞言臉上一黑,但是心下卻苦澀無比。本來向一個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面的私生子解釋關系就已經很艱難了,可是現在又牽涉到了自己正牌兒子因為陷害對方而入獄,這叫他怎麼能夠說得清楚?而且,朱潤發說的實際也沒錯,自己雖然不是冒充的,但是目的卻正是像朱潤發所說的那樣——為了救劉仕駿。
劉達林努力定了定神,然後頭痛地說道︰「你的媽媽是不是叫柳悅?」
「柳悅?不認識,」朱潤發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從來沒听說過這個名字。」
「沒听說過?」劉達林一怔,「這不可能啊?你是粵西省瑰麗市小潭鎮人沒錯啊。等等,你現在地爸爸叫什麼名字?」
「什麼叫現在的爸爸?」朱潤發翻了個白眼,「劉達林先生,你不用再白費心機了,我是哪里人,你一查就知道了。對不起,請讓開,我要回家休息了,有什麼事情等上了法庭再說吧,我想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
「等等!我想起來了,」劉達林叫道,「你的父親一定是朱得銘,對不對,我知道一定是他。」
「你還有完沒完,」朱潤發不耐煩地說道,「這些關系,你隨便查一下我在學校的資料就能查到。我說,這樣你覺得有意思麼?」
「當然不是,」劉達林說道,「你的父親叫朱得銘,是個開理發店的,對不對?你的母親叫柳悅,是個中學教師。你的爺爺叫朱遠坤,你的太爺爺是個前清秀才,是不是?」
「行啊!你還調查的挺清楚,」朱潤發冷笑,「連我太爺爺都挖出來了,不過我母親可不叫柳悅,也不是中學教師?她叫王紅梅,初中都沒畢業。怎麼樣,現在沒話說了吧?」
「怎麼會這樣?不是柳悅?」劉達林叫了起來,「這不可能?如果你不是柳悅的兒子,怎麼可能長的和我這麼像,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行啦!劉達林先生,」朱潤發說道,「不要再裝了,這有什麼意義呢。話退一萬步說,假設真像你說的那樣,我是你兒子。那麼請問,你又想怎麼樣呢?讓我放過劉仕駿?笑話!憑什麼?
我和你們可是完全的陌生人,以前從來也沒有互相交集過,我以前甚至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有你們這兩個人。現在他劉仕駿既然能夠處心積慮地對付我,那麼我憑什麼手下留情?。你又站在什麼樣的立場要求我放過他?嗯?就因為你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他是我生物學上的兄弟?
我說劉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這樣呢?反正你們家有錢,還是給他找個好律師吧,這樣說不定更現實一些。好啦,話就到這里,你們走……」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文件夾就被送到了他的眼前,和劉達林一起來的那個女人臉若寒霜地看著他。
「這是一份a報告!」章啟月冷冷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的母親到底是誰,但是毫無疑問,眼前這個人就是你的父親。無論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這都是事實。劉仕駿再怎麼說都是你的兄弟,我希望你能放過他,畢竟血濃于水。」
「你什麼時候做的a檢測?」劉達林愕然,「我怎麼不知道。」
章啟月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劉達林立刻心下恍然,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這件事情,章啟月恐怕知道的時間比他想象的還要早,實際上就是瞞著他一個人了
「a報告?你們還真是無聊。」朱潤發苦笑著搖了搖頭,接過這所謂的報告隨意的看了一眼。
然後,他立刻愣住了。